她氣鼓鼓的小模樣,說出這樣的話,弄得季連城真想把人壓在身下好好欺負。閱讀
可他只能說:「做什麼,怎麼做,什麼時候做,我說了算。有意見?一個剛做完手術,就敢連續工作二十幾個小時的人,你有發言權嗎?」
他一提這事兒,白西月頓時理虧,無話可說了。
「知道了嗎?」
白西月既委屈又可憐地點了點頭。
季連城心滿意足,把人拉下來,扣著她的後腦,親了個徹徹底底。
兩人吃了早飯,季連城才說:「爸說讓你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吧,我直接去醫院找他……」話沒說完,看見季連城的臉色,她忙改口:「我這就打。」
虧死了。
做了個手術,家庭地位直線下降。
被男人壓得死死的。
這可怎麼辦。
她拿過手機,撥了江折柳的號碼。
江折柳還是沒有隨身攜帶手機的習慣。
他把手機交給了小劉,叮囑他,如果白西月打電話來,第一時間通知他。
至於其他人的電話,統統可以忽略不計。
因此,看見屏幕上閃爍著「寶貝女兒」四個字,小劉忍著捂臉的衝動,趕緊去找江折柳。
他作為江折柳的助理,算是平時和喬廣英還有劉如影接觸比較多的人。
江折柳對那倆女人是什麼態度,小劉比誰都清楚。
可他當時以為,江折柳就是這種性格,特別是男人,在外面都要面子。
可能人家回了家,對待妻子女兒就不是這副冷冰冰的模樣了。
但是,直到今天,小劉才知道,自己是大錯特錯了。
哪裡有什麼天性冷漠。
只不過對方不是那個他想溫柔以對的人罷了。
看江折柳對白西月的態度就知道,什麼叫寵溺,什麼叫疼愛,什麼叫把一個人當做了掌上明珠。
再看這電話備註——「寶貝女兒」。
嘖嘖嘖。
你能想像得到,不苟言笑嚴肅古板的江大主任,竟然也有這樣鐵漢柔情的一面嗎?
小劉忍不住又在群聊了說了幾句。
群聊里的人,都是首都醫院的醫生護士。
他的消息一發出去,立即有人回復。
孤陋寡聞。
大驚小怪。
少見多怪。
小題大做。
……
最後有人總結:江主任淪為女兒奴,這事兒還有人不知道嗎?
小劉無語。
敢情都知道了?
不是,你們這接受能力也太強了吧?
江折柳反差多大啊,你們怎麼就這麼容易接受了?
群里又有人回覆:離體肝切除自體肝移植的手術你沒有參加吧?我參加了。
又有人說:我也參加了。
小劉急了:不是,到底什麼意思?
之前總結那人又出來解惑,意思是說:如果我有個白醫生那樣的女兒,我也甘心當女兒奴。太特麼的厲害了,不服不行。
小劉找到江折柳,把手機遞給他:「主任,白醫生打電話了。」
江折柳立即接過來,給白西月打了回去。
「爸爸。」白西月叫了一聲:「下了手術以後,你有沒有休息?」
江折柳只覺得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休息了。你呢,累不累?吃早飯了嗎?」
小劉在旁邊默默退了幾步。
可能是他接受能力沒那麼強。
江折柳這個溫柔至極的聲音,他乍一聽,還真有點不習慣。
白西月道:「我睡了好久,也吃過早飯了。爸,病人情況怎麼樣?」
「昨天進水了,沒問題的話今天進食。膽紅素的值也在預計範圍之內,一切都很正常。」
「太好了。」白西月笑得眼睛眯起來:「爸爸你太厲害了!」
女兒一句稱讚,他再苦再累,也值了。
「月月你也很棒。」他也發自內心地表揚她,為有這樣一個優秀的女兒感到自豪:「手術你做得很好。」
說到手術,他想起季連城的話,忙問:「連城是不是知道了?他沒生氣吧?」
沒生氣才怪。
但白西月怕江折柳擔心,忙說:「沒有,他就是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