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聊了聊,江折柳說到正題:「月月,我可能要回首都一趟。閱讀��
白西月果然不同意:「你現在住院呢,回去幹什麼?有手術嗎?」
江折柳道:「是首都醫院退休的一個老領導,之前對我很好,前兩天查出來肺癌,想讓我回去做手術。」
「可是……」白西月心裡有顧慮:「你的身體,能行嗎?」
「我沒事。胃病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的,你不是說了,得靠養?」
「那,你過去做了手術還回來嗎?」
「肯定回來啊,你……你們都在這裡,我肯定回來,我的假還沒休完呢。」
「那我陪你回去。」
「不行!」
「不行!」
季連城和王瑞珍異口同聲。
王瑞珍先道:「你現在身體什麼樣啊你就敢長途跋涉?你是想氣死我是吧?」
「我也不同意。」季連城道。
江折柳當然也不會同意:「你不能去。你和我不一樣,你剛做了手術,元氣大傷,哪能這麼來回折騰。」
「我沒事了……」
白西月的話還沒說完,王瑞珍眼淚就掉下來了。
白西月頓時慌了:「媽,媽,哎呀,怎麼好好的還哭起來了……」
王瑞珍最近的情緒其實很不穩定,從劉家人來認親,到知道白西月受傷,再到清楚她真正的身世,這一天天的,過得簡直是驚心動魄,提心弔膽。
特別是知道白西月的親生父母是誰,王瑞珍心裡就怎麼也不能平靜。
之前說白西月的父親是劉志強,母親是喬廣英,至少,劉志強已經被槍斃了,喬廣英也找不到人,而且那兩口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她不用擔心他們和自己搶孩子。
可現在呢,知道白西月是江折柳的親生女兒。
白西月有多崇拜江折柳,王瑞珍是知道的。
她怕,怕白西月以後不要她了,會跟著江折柳走。
她心裡也清楚,以白西月的為人,她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可王瑞珍根本管不住自己的情緒,總是胡思亂想。
就在聽到白西月也要跟著江折柳去首都的時候,這種情緒終於到了極點,她控制不住,哭了出來。
白西月都手足無措,江折柳、季連城兩個大男人更不知道該怎麼辦。
白西月一邊給人擦淚,一邊哄:「媽,媽媽,我錯了行不行?你別哭了,我都聽你的。」
王瑞珍哭了就後悔了,這兒不止女兒一個人,還有江折柳和女婿,太丟人了。
可她也確實是沒控制住。
白西月又把人抱住,拍她的後背:「媽,別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她的聲音,已經帶上哭腔了。
江折柳和季連城兩個人在旁邊干著急,也不知道說什麼。
最後還是江折柳開口:「王……王姐,你放心,我不會讓月月去的。她現在就是應該好好養身體,哪兒也不能去。」
白西月一看,一共四個人,三個人都不同意,她還有什麼話說?
她只能道:「媽,我真的不去了,我在家好好休養,天天躺著,什麼也不干,好不好?」
王瑞珍這才收了淚:「你就讓人不省心!你以為做個手術就手指破個皮那麼簡單嗎?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你這腎臟都切了,怎麼不該好好養養?」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白西月忙點頭:「對對對,我錯了,我錯了。」
江折柳也道:「王姐,對不起啊,都是因為我。不過,月月你也不用擔心我,我做個手術,沒事的,而且我做完以後就趕回來。我保證,在首都醫院呆幾天,我也按時輸液,好不好?」
事到如今,白西月還能說什麼,只能同意了。
事不宜遲,那邊病人也不能等。
下午,江折柳就回了首都。
白西月到底不放心,季連城又安排了兩個人陪著他回去。
他沒有告訴白西月,暗中保護江折柳的,還有好幾個人。
這些事,沒必要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