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連城一愣。閱讀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我也可以做嗎?」
江折柳解釋:「一般來說,親屬之間的配型成功率是最高的,特別是直系親屬。如果我和月月血型相同,成功率可以達到百分之百。」
季連城道:「也就是說,沒有血緣關係,成功率會很低。」
「是。」江折柳笑笑:「你也別太擔心。腎臟移植是目前實體器官移植中技術最成熟的,存活率很高,如果術後恢復良好,沒有併發症,定期服藥檢查,和正常人差不多。」
就算季連城醫學知識再匱乏,也不會覺得做了腎臟移植還能和正常人一樣。
江折柳這話,明顯是在安撫他。
在查明真相之前,季連城也不過只見了江折柳兩三面。他對江折柳的印象,也只停留在「知名醫學專家」這個層面上。
知道了他是白西月的父親,縱然,季連城對他是有怨言的,畢竟當初發生了調包事件肯定有江折柳的責任。
可就像白西月說的,陰差陽錯,她有了現在的爸媽,認識了他。
如果不是被調包,可能他和白西月這輩子也沒機會相識。
從這個角度來看,很大程度削弱了他對江折柳的怨言。
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季連城能感受到他對白西月的愛。
也正是因為這份愛,讓季連城徹底不再介懷,和白西月一樣,尊敬他,愛戴他。
江折柳又說:「昨天知道你和月月離婚的事,我很激動,情急之下說了什麼,你也別放在心上。但我的立場很堅定,如果你傷害了月月,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季連城知道他會提這件事,昨天那種場合不方便解釋,今天只有兩個人,他開口:「當初和月月離婚,是因為誤會。」
雖說是誤會,但這種誤會說出來,莫名覺得有些丟人。
現在想想,當初兩個人竟然因為缺乏有效的溝通險些錯過,季連城總是會覺得後怕。
他繼續道:「我那時候工作忙,而且,不知道怎麼和喜歡的人相處。越是深愛,心裡越是患得患失。月月……和我情況差不多,我們都以為對方不愛自己,所以才離了婚。」
如今說來,不過幾句話,可那時候的心路歷程,季連城都不敢去回想。
太痛苦了。
幸好,如今一切都得償所願。
江折柳很是不理解:「怎麼會不知道和喜歡的人相處呢?」
他那個時候,恨不得天天都和郁空青在一起,做什麼都歡喜。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看著郁空青,他都能一個人傻笑半天。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啊。
季連城有點窘迫:「我不愛說話,月月那時候……性子也很安靜。」
江折柳感慨:「月月性格不像阿青,隨我多了。倒是木木,古靈精怪的,像她姥姥。」
見他心情好像不錯,季連城連忙道:「您放心,以後我肯定好好和月月在一起,照顧她一輩子。」
「這個不用你保證,我會自己看。」江折柳看他:「如果你做不到,別說郁屏風了,我都會帶她走。」
季連城頓時覺得壓力山大,倒不是怕自己做不到對月月好,而是被兩個長輩盯著的這種感覺,讓他有點適應不了。
他連忙轉移話題:「早上媽打電話了——就是月月的養母,說中午連您的飯一起送過來。」
「太麻煩人家了。」江折柳一提這個就覺得特別感動:「人家養了月月這麼多年,我這心裡……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報答她才好。」
「她也是把月月當親生女兒的,您執意說報答,我估計她會不高興。」
「我知道。但不管怎麼說,我這邊也要表達一下謝意的。至於你和月月,以後都要好好孝順她。」
這個是自然的。
季連城問:「那您的計劃呢?年假休完了直接回首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