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這麼大的臉說出這樣的話?」郁屏風頓時就急了:「養條狗的確是有感情,不捨得,可你算什麼?豬狗不如的東西!他還不如養條狗呢!」
江折柳垂眸看著江如影,不,現在應該叫劉如影了,他看著她,冷聲道:「這麼多年,我對你的確有虧欠的地方。可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兒,那就不存在虧欠了。我虧欠的,是月月。」
「可我,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能理所當然地繼續享受本該是別人的一切嗎?不知道就可以沒有心理負擔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嗎?要不說你們一家都豬狗不如,這不要臉的本事也是無人能及了!」郁屏風嘲諷道:「正常人知道這個消息,都會羞愧自責然後道歉認罪吧?你倒好,還妄想繼續當人家的女兒。你們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我沒有,我只是,我只是捨不得我爸……」劉如影流著淚看江折柳:「爸,我捨不得你啊,我現在可以掙錢了,我沒想著享受,我只想,我只想有出息以後好好孝順您啊爸!」
季連城聽不下去了,直接看郁屏風:「三爺,現在怎麼辦?」
郁屏風直接道:「怎麼辦?當然是公事公辦了。先報警,然後找媒體,光坐牢怎麼行,至少得讓天下人都知道,這個女人做了什麼噁心人的事,讓她享受一下千夫所指是什麼滋味。」
「不行!」劉如影大叫一聲,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表現得太激動了,她立即道:「如果找了媒體,那爸以後怎麼辦?他可是醫學專家,人家以後都會在他背後指指點點,說三道四。人言可畏啊……」
「我不在乎,那些都無所謂。」江折柳直接看郁屏風:「如果讓媒體曝光,記得告訴他們,白西月才是我江折柳的女兒。」
郁屏風直接道:「你想得美!你給我記住了,以後月月跟你沒關係!你都把她弄丟了二十八年,還好意思說她是你的女兒?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喬廣英生活久了,臉皮也都變厚了。」
季連城開口:「三爺,您別這樣說,月月已經原諒爸了,她都說了,我們一家人以後和和美美在一起。您可以不管別人,但您總要尊重月月的想法吧?」
「這件事我會和月月談……」
「要和我談什麼?」
郁屏風的話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
所有人都往門口去看。
「月月!」
「月月!」
「月月!」
三個大男人齊聲開口。
季連城大步往門口走,直接攬住她的腰身:「你怎麼來了?還沒睡?」
「睡不著。」白西月看他一眼,然後收回目光,往裡看:「這裡,好熱鬧啊。」
季連城扶著她往裡走:「你先坐下。」
郁屏風趕緊拖了個椅子過來:「月月,坐這裡。」
江折柳也著急道:「月月,你怎麼過來了?連城,你快帶她回去休息……」
他的話還沒說完,白西月本來坐下了又騰地站起來:「爸!你脖子怎麼了?怎麼回事?」
江折柳:……
郁屏風:……
季連城:……
三人一時都有些無語,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
郁屏風眼神看向別處,不自在地咳了兩聲。
江折柳這才開口:「我,我不小心自己碰的……」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白西月急得不行:「這一看就是被人掐的!誰掐的!你說啊!」
郁屏風也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他剛想說話,白西月突然轉身,冷冷看著喬廣英:「你是喬廣英?是你對不對?你怕爸爸知道了事情真相,會對你不利,所以你才先下手的!是你傷了他,對不對?」
喬廣英趴在地上,一臉大寫的懵。
她這就夠倒霉了,怎麼還有莫須有的罪名往她身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