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月忙道:「都做過,正常的。��
江折柳這才鬆了一口氣。
白西月問他:「您呢?都查過嗎?」
江折柳有點心虛地移開目光:「今天,今天都查了。」
「今天才查?」白西月也急了:「您的胃病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吧?怎麼能……」
她的話沒說完,又有人敲門。
季連城去開,看見來人,忙叫:「主任。」
來人正是劉長亮。
劉長亮之前忙到連軸轉,江折柳暈倒的時候,他還代表富申醫院去了醫學院協商實習生的事情,之後又參加了衛健委的會議,一直忙到現在才有空過來看一眼。
他自然也不知道,他的昔日同窗,和得意門生,竟然是一對親父女。
白西月也打招呼:「主任您回來了。」
江折柳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劉長亮問:「你倆怎麼樣?現在稱得上是同病相憐了。我們富申呢,也算是蓬蓽生輝了,竟然有機會接診江大主任。」
白西月笑笑:「我都好得差不多了。我爸的檢查結果有些還沒出來……」
她話還沒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對,果然,劉長亮奇怪地問:「你爸?」
白西月終究是沒來得及攔,就聽江折柳道:「忘了跟你說,月月是我的女兒。」
劉長亮:!!!
什麼意思?
是他耳朵幻聽了還是腦子有毛病了?
為什麼他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
季連城安撫地看了一眼白西月。
白西月才開口:「主任,還沒來得及跟您說,江主任,是我爸爸,我們已經做過親子鑑定了。」
劉長亮震驚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折柳滿臉笑意地開口:「對啊,月月是我女兒。你以前總是跟我說,月月有多優秀,你說得沒錯,我完全認同,我女兒就是最優秀的。」
劉長亮震驚的同時,又覺得心酸無比。
當初,他還慶幸兩件事,一件事是他比江折柳接地氣,能自理;再有,就是他本身醫學本領比不過江折柳,但他收了個好徒弟,能給他長臉、撐門面。
結果……
結果這好徒弟竟然是人家的親生女兒!
父女關係當然比師徒更加親近!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他辛辛苦苦養了快十年的白菜,結果是替別人養的!
這讓他找誰說理去?
他開口:「不是……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月月和阿青長得像不是巧合嗎?」
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劉長亮也是感慨萬分:「萬幸,老天有眼。」
這麼說起來,江折柳也是苦命人。
劉長亮想想自己,別的不說,至少一家人整整齊齊一個不少,他頓時不羨慕江折柳,甚至還有點心疼他。
說起來,他教出來的徒弟,竟然是江折柳的女兒,他也挺自豪的。
也難怪白西月在醫學上這麼有天賦,原來人家有這麼強大的遺傳基因。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話題回到江折柳的胃病上。
劉長亮說:「你那胃病,至少幾十年了吧?我記得年輕時候你的胃就不好。」
白西月一聽就著急了:「這麼多年了?」
江折柳道:「沒事,以後會注意的。」
話是這麼說,但下午結果出來的時候,白西月還是氣得不輕。
慢性胃炎,萎縮性胃炎,十二指腸潰瘍,哪一個單獨拎出來,都不算輕症,江折柳都占全了。
白西月又生氣又心疼,親自下了醫囑,親眼看著護士給他輸了液。
江折柳一句話不敢說,乖乖躺在床上,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一直到了晚上,藥物還沒輸完。
白西月受傷以來,這還是第一次下床活動這麼久,江折柳終究是不放心:「你回去吧,不然身體受不了。」
白西月坐在床邊,抬頭看了一眼輸液袋:「我沒事。」
江折柳只好去看季連城。
季連城也心疼白西月的身體:「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看著爸。」
「你們都回去,要是不放心,找個護工就好了。」江折柳見她不動,急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是想把我急死嗎?」
白西月這麼久沒下床,這會兒確實也累了。
季連城只好道:「我讓人看著爸,放心吧。」
兩人離開沒多久,就有護士過來:「該換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