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說什麼,季連城又道:「別整天胡思亂想,再說什麼嫌棄不嫌棄的,我……告你誹謗信不信?」
白西月被他逗笑了。
季連城把臉埋在她頸間,滿足地嘆息:「老婆……」
老婆,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白西月抱住他,只覺得心裡軟成一片,極致滿足。
此時,江如影接到了喬鶴打來的電話。
周一凡的計劃失敗,江如影已經氣急敗壞了,聽到喬鶴的聲音,更加煩躁:「你幹什麼?在酒店好好呆著就行了,又打電話有什麼事?」
喬鶴聲音都變調了,嚇的,也是疼的:「你快來,我,我耳朵掉了……」
江如影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什麼耳朵?」
「我耳朵被郁屏風割掉了!你再不來你媽就死啦!」喬鶴邊哭邊大聲說。
江如影聽清楚她說什麼,嚇得差點連手機都拿不住:「什,什麼?我……我馬上來!」
等她到了酒店,看見房間一片狼藉,地板上到處都是血漬,眼前一黑,差點站不住。
喬鶴還沒爬起來,一手捂著耳朵,滿臉都是鼻涕眼淚,正趴在沙發上哭。
「怎麼會這樣!」縱然江如影是外科醫生,可看到自己親媽耳朵掉了半邊,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害怕:「這,這怎麼辦?」
喬鶴哭著問她:「這還能接上嗎?」
「你以為耳朵是手指頭啊,斷了還能接上!」江如影心跳如擂鼓:「他怎麼又找你?以後怎麼辦?他是不是……不會放過你了?」
喬鶴嚇得失魂落魄:「我怎麼知道!你先給我看看啊,我這耳朵怎麼辦啊!」
酒店裡有簡易的小藥箱,消毒的東西都有,江如影簡單給她處理了一下,皺眉道:「已經止血了,你別碰水,每天消毒兩次,結痂就好了。」
「那我以後怎麼辦?就頂著半隻耳朵出門嗎?」
「怎麼辦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你就知道衝著我吼,有本事你去找白西月啊!不是她舅舅把你弄成這樣的嗎?」
「小影,你可得幫媽媽啊。要不,咱們走吧,媽手裡的錢也不少,咱們去國外。那個郁屏風,簡直就是個瘋子,他想要我的命啊!」
「你那點錢夠幹什麼的?國外消費更高,你的錢能花幾年!郁屏風我們惹不起,而且,周明兒子的計劃也失敗了,他根本沒傷到白西月,就被抓起來了。我現在擔心,他會不會供出我們來。」
「怎麼會這樣?」喬鶴又聽到一件壞消息,心情頓時更加沉重:「怎麼諸事不順啊!那現在怎麼辦?對了,你找人進去跟他說,錢我們照給,可千萬別讓他供出我們來。」
「我已經讓人去了,應該不會出問題。」江如影目光里閃過陰狠:「你別急,我今晚……我今晚就動手,只要他死了,財產就都是我的,到時候,我們再去國外。那個郁屏風,我們得躲著他。」
喬鶴一聽,忙道:「那我,我換個酒店,我不能再住在這裡了。」
江如影點頭:「好。」
兩人收拾了東西,提著包要出門,結果,被人攔住了。
喬鶴嚇得往江如影身後躲,她認出來,攔著她們的人,是郁屏風的手下。
江如影不知道,還在問:「幹什麼?讓開!」
男人道:「你可以走,後面那個大媽得留下。」
喬鶴自詡保養得還不錯,五十多歲了,總覺得自己像是三四十的模樣。
這幾天,不是被喊大嬸兒,就是被喊大媽,還都是三十多歲的男人喊的,她心裡那個憋屈啊。
但現在是性命攸關的時刻,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你們不能這樣,你們沒有權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男人看她一眼,問:「檢查寫完了嗎?我家主子可是要看的。」
喬鶴:!!!
讓她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