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裡面只聽郁屏風說:「今天心情好,先放你一馬。閱讀不過呢,你回去以後好好反省一下,最好寫個一萬字的檢查給我,記住了?」
接著是她的聲音,說「記住了記住了」。
手下關了手機,抬腿踢了喬鶴一腳:「我們三爺問了,檢查呢?一萬字,一個字都不能少!」
喬鶴哪裡知道他會當真,那不是隨口說說嗎?
一萬字的檢查,她瘋了才會真的去寫。
可誰知道,郁屏風就是這樣一個瘋子。
「爺的話,你顯然是沒放在心上。」郁屏風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面,沒聞到任何味道,他才放了心,繼續道:「本來看你誠意不錯,還想放你一馬的。沒想到,你這麼讓我失望……」
喬鶴昨天經歷了被打耳光,今天耳朵被割去半邊,又知道了郁屏風是什麼身份。
她之前還想,郁屏風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螻蟻,一腳就可以碾死。
今天,她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好像。
郁屏風是真的沒把她的生死放在心上。
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她捏死。
喬鶴是真的怕了:「三爺,三爺你饒了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去給白西月磕頭,我給她認罪!檢查我也寫,一萬字……不,不,我寫三萬字,五萬字,三爺,你別殺我啊……」
郁屏風掏掏耳朵:「聒噪。」
手下立即拿了個東西,塞到了喬鶴嘴裡。
喬鶴一手握著耳朵,一手不受控制,卻不敢去動嘴裡的東西,眼淚鼻涕一起流,她也不敢擦,就那麼看著郁屏風,指望他大發慈悲。
郁屏風壓根就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否則他哪能活到今天,還做了郁家當家人,更坐穩了軍火界第一大佬的交椅。
別說對面只是一個小小的喬廣英,就是現在躺著的人是某個小國的首領,郁屏風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手下人在郁屏風身旁彎下腰,恭敬地問:「三爺,您要不要去別的房間?我怕等會血腥味太大,到時候小小姐……」
會不會又嫌棄您……
手下話沒說完,郁屏風卻理解了他的意思,立即道:「有道理。」
他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喬廣英:「今天再放你一馬,記住你剛剛說的話。下次……下次就沒這麼走運了,畢竟,爺也不是放馬的。」
他說完,勾唇一笑,轉身就走。
幾個人跟他走了,留下一個對著喬鶴開口:「想要保命,老老實實把你做的事交代了。我們三爺心情好了,說不定還能留你一命。」
所有人都走了,喬鶴整個身體都在哆嗦,她爬著到了床邊,拿了手機給江如影打電話。
快九點的時候,郁屏風又回到了病房。
白西月驚奇地發現,他換衣服了。
之前那襯衣是紫色的,現在換成了黑色。
也是真絲的,領口袖口以及胸前都繡著暗金色的花紋,襯得他整個人愈加貴氣。
季連城沒穿過這麼騷包的衣服,身邊朋友也沒敢這麼穿的,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郁屏風挑眉:「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
他菸癮犯了,正難受,心裡煩躁,語氣也不好。
季連城淡淡收回視線,沒說話。
白西月忙道:「舅舅,你這件衣服比剛剛那件還好看,而且顯得特別年輕。」
是真的顯年輕。
也不知道是郁屏風過得太過隨心所欲,還是他占了那張臉的光,總之,說他三十歲也有人信。
聽白西月這麼說,季連城忍不住又看了郁屏風兩眼。
白西月看出他什麼意思,忙道:「你別想了,你不適合那種風格。」
季連城酸溜溜開口:「我還不喜歡呢。」
郁屏風開口:「誰管你喜歡不喜歡,我只要木木喜歡就好了。」
白西月道:「別說,木木最喜歡亮晶晶的東西了,你衣服上的花紋,漂亮又金閃閃的,她肯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