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月道:「謝就不用了,我也沒刻意用他們家的藥。閱讀」
「白醫生這是不賞臉了?」
「我去的話,藥就有貨了?」
錢寬話裡有話:「那可說不準,看白醫生怎麼和人家協商了。」
白西月想爆粗口。一個醫院買不到藥,跟她一個小醫生有關係?
錢寬又道:「你別多想,就是去吃個飯。老劉那個脾氣,我是不跟他計較。我不過想讓你一起去吃頓飯,他就指著我鼻子罵,你說,這像話嗎?」
白西月道:「錢院長,我馬上要上手術,再見。」
不管那邊什麼反應,白西月掛了電話去了主任辦公室。
劉長亮正在打電話,示意白西月先坐。他說了兩句結束通話,看向白西月:「怎麼了?別跟我說你這眼睛是看電影哭紅的。」
白西月道:「主任就是主任,理由都提前替我想好了。」
「少貧嘴。說吧,怎麼了?」
白西月道:「沒事,被木木氣哭的。」
「多大點事,你還跟孩子真生氣啊。」劉長亮給她倒了一杯水,坐在另外的沙發上:「要我說,木木還是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單親家庭,對孩子是有影響的。」
白西月道:「我也算單親家庭長大的吧,您覺得我有問題嗎?」
劉長亮看著她:「你真覺得你沒問題?」
白西月奇怪道:「我有什麼問題?」
劉長亮說:「不說別的,就說你什麼事都喜歡往心裡藏這個性格,正常嗎?咱倆這麼多年師生關係,我早把你當女兒看,你呢?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看著是挺讓人省心的,可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放心不下。我是這樣,你媽也是這樣,我們都很擔心你。」
白西月聽了,覺得挺不可思議:「我哪有您說的那樣。我的性格……我覺得挺開朗的啊。」
劉長亮看她一眼,笑笑:「你真跟木木生氣了?昨天是周五,木木是不是讓她爸爸接走了?」
白西月一看,哄不住,沒話說了。
劉長亮又道:「所以,你還覺得自己沒問題?」
白西月辯解道:「我報喜不報憂,是因為我自己可以解決問題,沒有必要讓你們擔心。再說,我也不是您說的什麼事都往心裡藏,這不,剛剛錢院長給我打電話,我這就找您匯報來了。」
「他給你打電話了?」劉長亮一聽就氣得拍大腿:「這個畜生!」
白西月主動坦白:「他說讓我和凱翼藥業的人一起吃飯。」
「別搭理他!」劉長亮氣得不輕:「別說我把你當女兒看,就是他要咱科室任何一個女同事去,我都不能同意!別人怕他,我可不怕!歪風邪氣不可長,他那一身的臭毛病,我可不慣著他!真把我惹急了,我豁出去這個主任不干,也得在院長面前和他說道說道!」
「吃飯倒也沒什麼,一群大老爺們,無非就是口頭占個便宜,說說葷段子。我一個整天把人體當玩具,切點這個,割點那個的外科醫生,我會怕他們?我擔心的是,」她看向劉長亮,擔憂道:「藥不能斷啊,主任。」
「我在想辦法。」劉長亮皺眉看她:「你別管。實在不行,我先借點,不能讓病人斷了藥。」
白西月點點頭。
劉長亮又道:「選副主任的事,你也上點心。錢多錢少倒是次要的,你要為以後打算。」
對於這個副主任,白西月興趣真不大。在其位謀其政,她只關心病人病情,讓她做管理,她還真犯怵。
但劉長亮又說,只有手裡有了權,才能更好的為病人謀福利。
也是這個道理。
白西月才答應考慮考慮。
畢竟現在盯著大外科副主任頭銜的人可不少。
晚上,白西月按時到了和陸西樓約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