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月心想,這舅舅顏值好高,而且,好年輕啊。
季連城在旁邊開口:「那請問,月月的母親在哪裡呢?她方便來寧城嗎?畢竟,親子鑑定如果是母女做,結果會更準確。」
他這一說,白西月才反應過來。
對啊,怎麼只有舅舅過來,生母呢?
他一說這話,郁屏風臉上的笑頓時消失了。
一瞬,春來百花怒放,一瞬,冬近萬物瀟瀟。
季連城和白西月兩人都看著他。
郁屏風對著季連城冷著臉開口:「月月都叫舅舅了,你是不是也該改口了?」
季連城一向也是清冷的性子,冷不丁讓他開口叫舅舅,他還真有些叫不出來。
白西月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摸了摸鼻子,才叫了一聲:「舅舅。」
郁屏風立即通身舒泰:「你也乖。」
季連城很無語,他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被人說乖。
就很詭異。
他連忙轉移話題:「您還沒說,月月的生母……」
郁屏風也知道,這個話題終究是躲不過。
沉吟幾秒,他低聲道:「過世了。應該是月月生下來沒多久就過世了。我那時候在國外,等我派人來查的時候,已經是十年後,查到的信息很少。」
白西月只覺得心裡有種莫名的傷感,好像一瞬間,胸腔里就是空蕩蕩的,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但的確不好受。
她以為,她只認王瑞珍是媽媽,其他人誰做她的母親,她都無所謂。
可聽說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她竟然會悲哀難受。
難道,這就是……血親的神奇之處?
季連城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他一想,也是,如果白西月的生母還在人世,家裡又這麼有勢力,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不來找自己的孩子。
可……郁屏風怎麼也沒找呢?
很快,郁屏風自己說了答案:「當時我還小,她隻身來了中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我也不知道,她留下了一個孩子,直到,我在網上看到了月月的照片。」
原來是這樣。
「月月和阿姐長得太像了,我想著,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試一試。不是阿姐的孩子就算了,可如果是呢?我當時被一些事情纏住了,過了十幾天才忙完,忙完我就過來了,然後拿了月月的血液去做了鑑定。」
結果怎麼樣,大家現在都知道了。
白西月溫熱的淚順著眼角流下來,她才驚覺自己哭了。
季連城忙伸手給她擦淚。
郁屏風看得心裡一痛:「月月,是舅舅不好,這麼多年才找到你,讓你在外面……受苦了。」
白西月搖搖頭,吸了吸鼻子:「沒有,我……我挺好的。」
「你放心,從此以後,舅舅護著你,別說這區區一個寧城,就是放眼整個世界,以後也沒人敢欺負你。」
他說完,特別看向季連城:「特別是你小子,要是敢欺負月月,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西月忙道:「您別這麼說,我們……感情很好。」
「剛剛那個女人是誰?」郁屏風問季連城。
白西月奇怪:「什么女人?」
季連城解釋:「是李若涵,不知道怎麼又來了,讓我趕走了。」
「分明是我趕走的。」郁屏風哼了一聲:「你出去,我單獨和月月說會話。」
話說到這裡了,季連城也放了心:「好。」
他又給白西月擦了擦臉,問她:「行嗎?」
白西月點了點頭,他才出去了。
出去以後,他直接給東方允打了電話:「找幾個靠譜的鑑定機構,找人去給劉志勇抽血,給他和月月做親屬鑑定。」
東方允大吃一驚:「怎麼突然做這個?」
「因為喬廣英不是月月的生母。郁屏風你應該知道,他是月月的親舅舅。如果月月的生母是郁屏風的姐姐,那就意味著,月月極大可能不是劉志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