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柳道：「我不找她看病。我聽說，她做了一個手術，所以想過來看看她。」
「哦，您是白醫生的朋友？」聽他這麼說，沈曉穎戒備起來，畢竟最近很多人打聽白西月的消息。
江折柳想了想道：「我不是她的朋友，但我想看看她。」
「那抱歉。」沈曉穎還急著去交班：「您也知道白醫生做了手術，她現在謝絕探視。不早了，您趕緊回家吧。」
她進了科室，交了班，等再想起門外那個人，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他已經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劉長亮來搶救室的時候，戴著個口罩。
雖說在醫院戴口罩是常態，但他來看白西月還戴著口罩，就有些奇怪了。
不等白西月問，他自己主動說：「我昨天不是請假了沒來嗎？感冒了，發燒，就在家休息了一天。」
他不知道的是，昨天他生病在家躺了一天，江折柳卻是一整天都沒有閒著。
凌晨給他打完電話就沒有睡覺，又趕回首都做手術，做完手術又回了寧城。
白西月倒是聽說他請假了，沒想到他生病了：「現在怎麼樣？還燒嗎？不行就多休息一天。」
「好多手術呢。」他笑笑：「沒事了。倒是你，這兩天怎麼樣？」
「沒事，好著呢。」
「那就好。」劉長亮覺得自己感冒和晚上沒睡好有很大的關係。
江折柳一晚上折騰自己兩次，大半夜不睡覺給他打電話，結果他昨天早上怎麼也沒起得來。
他笑著看白西月：「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啊？」
「江折柳已經同意收你為徒了。」
白西月大吃一驚：「什麼？為什麼啊？怎麼回事？」
「他看了你之前發表的論文，又看了你做手術的視頻，之前的誤會，已經徹底解開了。他親自跟我說，要收你做學生。還問你，能不能去首都定居。」
「真，真的？」
「真真的。」劉長亮笑話她：「說話都結巴了，至於嗎？那點出息。」
「不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了。」白西月確實沒想到：「他真的說了？」
「這種事，我騙你做什麼？」劉長亮佯怒：「看吧，人家說收你做徒弟，激動成這樣了。那當初我說要教你，怎麼不見你激動？」
「怎麼沒激動，您沒看見罷了。」白西月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不信您去問我媽，當初我回家以後，可是激動地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呢。」
「那還差不多。」劉長亮覺得自己挺幼稚的，這種事也想和江折柳比：「至少你現在想打滾是打不了的。」
白西月只顧著笑了。
季連城在旁邊也彎了唇角。
劉長亮又道：「你們商量商量，給我一個答案。短期內去學習肯定沒問題，但如果去三年，或者更久——這邊辭職的事倒是好說，連城的工作，還有你公婆、你媽媽他們怎麼辦？是留在寧城還是跟著你們一起去？你們商量好了，跟我說一聲，我給折柳回個信。」
劉長亮離開搶救室，直接回了自己辦公室。
辦公室里還有一尊大神等著他去招待。
等劉長亮離開，白西月看季連城。
季連城在床邊坐著：「想去？」
白西月眼裡像是有星星，亮晶晶的。
季連城酸溜溜道：「跟我結婚的時候，都沒見你這麼高興。」
「才不是。」白西月眨了眨眼，想起兩人結婚時候的情景，解釋道：「我那時候完全就是傻了，根本沒想到能嫁給你。害羞到連看都不敢看你，我高興你也看不出來。」
季連城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
那時候兩人舉辦了個簡單的儀式，白西月的確沒怎麼看自己。
他倒是一直盯著白西月瞧了。
他笑笑，想滿足她所有的願望：「想去，我們就去，無非是換個地方生活罷了。」
「這麼大的事，還是和爸媽商量一下再說。爸媽都還好，可我媽半輩子都在寧城，突然要去首都，我怕她不適應。之前她也說了，不喜歡首都那個地方。」
「那我們跟爸媽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