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沒及時回答自己的問題，江如影有點不悅，但她壓了下去：「什麼事？」
「你知道白西月要去哪裡進修嗎？竟然是首都醫院！」
江如影一愣：「首都醫院？她？她憑什麼？做夢呢？」
陳嬌嬌解釋：「對啊，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我跟高院長打聽了，劉長亮和你爸竟然是舊識！這次白西月去進修，也是劉長亮託了你爸的關係——如影，你得阻止他啊！」
江如影莫名的心裡不舒服。
江折柳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
劉長亮竟然能說動江折柳，說明兩人肯定關係匪淺。
可她來了富申，劉長亮從來沒有表示過過多的熱情和關心。
他眼裡好像只有白西月。
陳嬌嬌尚且受不了這種落差，何況她。
再說，江折柳從來不會攀關係走後門，也特別討厭這種行徑，如今竟然給白西月開了先例嗎？
為什麼偏偏是白西月？
江如影沒說話。
陳嬌嬌又道：「她要去進修，至少去一年。她走了，我們之前的計劃怎麼辦？還指望她去開疆拓土呢。」
江如影說：「這件事確定了嗎？」
如果江折柳已經答應了劉長亮，以他那個性子，答應了就必能做到。
她想摻和也是不可能改變結果的。
陳嬌嬌道：「沒有吧，如果確定了，這事兒早就傳開了。不如，你問問你爸？」
江如影掛了電話，才想起來自己還準備問陳嬌嬌問題的。
她想了想，發微信給了一個高中同學。那同學是學金融的，雖然人在首都工作，但老家是寧省的。
接著，她打電話給喬鶴。
喬鶴剛從醫院回來。
這幾天，江折柳胃病犯了，喬鶴不放心讓他吃醫院的食堂，便每天中午給他送飯。
今天江折柳有手術，她就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看著江折柳吃了飯才回來的。
這麼一來，兩人感情深厚的婚姻，在首都醫院裡更叫人羨慕了。
江如影跟她隨便聊了幾句，就切入了正題：「媽，爸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反常？」
「你爸這幾天胃不舒服，晚上睡眠也不太好，我勸他休息幾天，他也不聽。你有空了，還是給他打個電話。」
「哦。」江如影沒什麼反應，在她印象里，江折柳的胃一直不太好，也不是什麼大毛病：「那，媽，爸有沒有跟你提過，寧城這邊有什麼事？」
「寧城？沒有啊。」喬鶴嘆口氣：「你也知道，你爸不怎麼和我說話的。」
江如影又急又氣，急的是江折柳這麼對喬鶴，氣的是喬鶴從來不去爭取什麼：「就因為你總是這樣，爸才什麼都不和你說。」
喬鶴道：「他的話本來就少。」
「你又給他找理由。」江如影氣呼呼開口：「我直說了吧，這邊有人找關係，找到我爸頭上了，說是讓寧城這邊一個醫生去首都醫院進修——媽，爸一輩子清正廉潔，潔身自好，別因為這件事毀了他的清譽。」
「有這種事？」喬鶴也有點意外，但她隨即道：「那你放心，你爸本身也不是那種人。」
「這次不一樣。還記得你上次來，我給你介紹的那個劉長亮主任，是他找的爸，想讓白西月去首都醫院進修……」
「你說誰？」喬鶴的聲音陡然升高了八度。
江如影嚇了一跳：「你幹嘛大驚小怪的，是劉長亮劉主任……」
「我是說，他想讓誰來進修？」
「白西月。對了，就是那個身世有問題，你還不讓嬌嬌說出去的那人。」
「不行！」這次，喬鶴的聲音更大。
江如影耳朵都被震了一下。
但她很快道：「對啊，我也覺得不行。爸一輩子沒辦過這樣的事，都這個歲數了，讓人知道，晚節不保傳出去多難聽！媽，你打聽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鶴手有點抖，心跳也很快：「好，好，我知道了。」
她說完，掛了電話，拿起剛剛放下的包，轉身又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