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白西月上班的路上,季連城還在囑咐她。
白西月只好道:「我記住了,一言不合就辭職。」
她這個態度,季連城還是比較滿意的。
白西月感慨:「有人撐腰,底氣可真足。」
季連城看她一眼:「以前有人欺負你?」
白西月不過隨口一說,他就這麼敏感。
她忙解釋:「沒有啊,不過和以前對比,有你在我身後,我底氣的確都要足一些。」
「那就好。」季連城又強調:「你只要記得,不管什麼時候,出了什麼事,都有我在。」
車停了,白西月湊過去親他:「知道啦。」
季連城把人抱住:「這幾天乖一點,嗯?」
白西月眨眨眼:「我哪裡不乖?」
季連城見她沒懂,給她解釋:「別撩我。」
白西月這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忍著笑開口:「那我,回去陪我媽睡幾天。」
「不行。」季連城立即沉了臉:「那也不行。」
「我不是怕你難受嗎。」
「你乖乖的我就不難受。」季連城親親她:「想抱著你睡。」
白西月乖乖點頭:「那我去上班了。」
「中午想吃什麼?」
「忘了跟你說,中午你別來了,有個手術,估計要做到很晚。」
「那你記得吃飯。」
兩人分開,白西月往醫院走,正好碰見神經外科的一位同事。
打了個招呼,那人開口:「白醫生,李醫生最近聯繫你沒有?」
白西月問:「哪個李醫生?」
「李雲青。」
這個人再次被提起,白西月不想多說:「沒有。」
「奇怪。」他不解道:「我聯繫不上他了。打電話、發微信都不回——對了,他又辭職了,你知道嗎?」
白西月驚訝道:「不在那家醫院幹了嗎?」
「我聯繫不上他,查了那家醫院的座機打過去找他,人家說他辭職了。」
「我還真不知道。」
早上查完房,白西月去劉長亮辦公室拿資料,忍不住問:「主任,李雲青又辭職了,您知道嗎?」
劉長亮也很驚訝:「辭職?我上次見他,他還說幹得挺好,怎麼又辭職了?因為什麼?」
白西月搖頭:「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他走了以後我就沒聯繫過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李雲青基礎知識紮實,又沉穩,踏踏實實幹幾年,肯定出成績。不過,他這樣頻繁跳槽,可不是好事。」
白西月也深有感受。
拋開其他的個人因素不說,李雲青是一個負責任的好醫生。
「對了,我今天抽空就去找高詠。」劉長亮看她:「其實早上我就給高院長打了個電話,說這邊工作你脫不開身,他也沒說什麼。」
「知道了,謝謝主任。」白西月點頭:「我跟季連城也商量了,他不同意。我一個人倒是無所謂,但現在拖家帶口的,我肯定要考慮他的意見。」
「應該的,你去忙吧,我這邊忙完了就去找高詠。」
臨近十二點,白西月又接到傅堯的電話。
她馬上要上手術,直接問:「哥,什麼事?」
傅堯問她:「你前幾天做了一台開顱手術?」
她最近只做了一台開顱,就是那位額葉混合型生殖細胞腫瘤患者。
她嗯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上報紙了。」傅堯道:「營銷這一套,高詠玩得很溜。」
白西月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傅堯道:「這個病例是比較少見,哪天見面你詳細跟我說說。」
「好。」
「報紙上沒指名道姓說是你做的手術,只提到腫瘤外科。高詠這是留著一手呢,生怕你哪天走了,把富申的招牌砸了。」
商人嘛,總是以利益為主。
白西月能理解:「那你又知道是我做的了。」
「除了你,富申誰還有這麼大的本事?」
白西月讓他誇得不好意思了:「可別這麼說。我做這個手術的時候,劉主任在旁邊指導呢。」
傅堯問她:「話說,你真的沒想過來省立嗎?我們大主任也很欣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