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月勉強笑了笑,仗著對方看不到自己的臉,揉了揉眼睛才開口:「是。閱讀我媽說了,她手裡可有不少女孩子的資料,讓你做好準備。」
梁承有著特警獨特的敏銳,他問:「月月,你真的沒事?」
白西月:「沒事啊。我媽他們七點多就回來了,我在飯店等著給他們接風。」
梁承這才算放了心:「那就好。等我這邊交接好了,我就去寧城找你們。」
「嗯。我們等你來,梁哥。」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白西月放下手機,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又做了幾個深呼吸,起身,去了洗手間,往臉上拍了點涼水,讓自己的神色看起來和往常沒有什麼異樣,這才又回到餐桌旁。
七點一刻,白西月聽到了門外的動靜。
她立即起身,同時,門開了。
開門的人是季連城,她抬眼,季連城垂眸,兩人瞬間四目相對。
一時之間,萬般情意在目光中流轉。
但很快,季連城側身,讓王瑞珍先進。
白西月只覺得眼眶發熱,鼻子一酸,快走兩步,抬手抱住了王瑞珍。
她比王瑞珍高,王瑞珍被她抱個滿懷,笑著摟住她的腰,抬手在她背上拍了拍。
白西月低著頭,把臉埋在王瑞珍肩頭。獨屬於媽媽的味道,讓她心安,也讓她覺得委屈。
今天天氣不錯,有二十多度,王瑞珍只穿了一件長袖,她很快察覺自己肩頭有了濕熱的溫度,她有點意外,又拍了拍白西月,開口:「傻丫頭,想媽媽了?」
白西月帶著哭腔嗯了一聲,抱著她不撒手,又喊:「媽媽……」
「哎,哎,」王瑞珍去摸她的臉:「怎麼這麼傻?哭什麼?至於嗎?又不是小孩子了……」
旁邊,季連城一眨不眨地看著白西月。
可岳母在,他也不敢把人搶過來,抱在懷裡哄。
白西月哭了好一會兒,王瑞珍把人拉開,一看她滿臉淚,又好笑又心疼,拉著她坐下,拿紙巾給她擦淚:「你說說你,這都多大了還哭鼻子,都不如木木。」
白西月本來沒打算哭,這麼大人了,當著老公的面在媽媽面前哭鼻子,確實挺丟人的。
但和王瑞珍相擁,聞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她真的沒忍住。
她自己接過紙巾,邊吸鼻子邊說:「我就是不如木木,我什麼都不如她,你現在有了木木,都忘了我是你女兒了。」
她的控訴簡直無理又可笑,王瑞珍直接就笑了:「怎麼,你連木木的醋都吃啊?」
剛剛王瑞珍拉著她坐下了,自己還站著,白西月抬手抱住她,把臉埋在她胸腹之間:「你是我媽,你只能疼我。」
「哎呦,都多大的人了……好,好,疼你疼你。」她說著去看季連城:「連城你看,這叫什麼事,這麼大人了,還吃孩子的醋,我看呀,她頂多就三歲。」
季連城在旁邊笑了笑:「月月沒和您分開過,這是想您了。」
王瑞珍又拍了拍她:「媽這不是回來了嗎?好,下次去哪裡都帶著你,行不行?」
王瑞珍又哄了好幾句,白西月只悶在她胸口,也不說話。
季連城在旁邊看著她,眉頭皺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白西月才吸吸鼻子,放開了王瑞珍。
王瑞珍趕緊把季連城拉過來:「你來哄,我得上個洗手間。」
王瑞珍說完就出去了。
房間裡就有洗手間,但她卻出了房間。
明顯是給小兩口單獨相處的時間。
季連城彎下腰,抬手去碰她眼角的淚痕:「月月,怎麼了?這幾天太累了嗎?」
白西月又抬手抱他。
季連城直接把人抱起來,飛快地吻了上去。
白西月還沒嘗夠這是什麼滋味,他的唇已經離開了。
她勾著他的脖子,哼哼唧唧道:「還要……」
季連城喉結動了動:「乖,晚上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