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流轉，一臉風情不自知。
季連城忍不住低頭吻她。
兩人坐在餐桌前，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他把溫熱的粥放在她面前，還有幾樣可口的小菜，饅頭、包子、花卷，主食至少六七樣。
白西月小口喝粥：「太多了，哪裡吃得完。」
他夾了個蝦餃給她：「昨晚累到你了，多補補。」
白西月瞪他一眼，猛地想起昨晚他說的事：「對了，你說要提什麼要求？」
昨晚白西月異常熱情，兩人只顧著去研究生命大和諧了，之後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現在她倒想起來了。
季連城這個時候卻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
說了顯得他多小氣似的。
可不說，心裡著實有些不舒服。
白西月見他一臉糾結，奇怪道：「什麼？怎麼不說話了？」
季連城道：「你之前不是和木木去拍了親子照片嗎？」
那是去年十一時候的事了。
她點頭：「對，怎麼了？」
他說：「我在你臥室看到了，拍得很好。」
她自以為猜到了他的想法，笑道：「下次，我們一家三口去拍全家福。」
這個他沒有異議。
但他想說的，其實是另外一件事：「所以，我覺得……你手機屏保的照片，用你和木木的就挺好。」
「我手機？」白西月一愣，接著看向自己的手機。
手機安靜地躺在她手邊不遠的地方。
沉默不語。
白西月愣了幾秒鐘，才不可置信地看季連城：「所以，你其實是在……吃醋？因為我用了西樓的照片做屏保？」
西樓？
叫得這麼親切。
叫他的時候，都是連名帶姓。
季連城又默默喝了幾口醋。
白西月撲哧就笑了。
她放下筷子，把手機舉起來：「這個很正常好嗎，我只是在追星啊，追星你知道嗎？」
季連城無語地看了她一眼。
白西月：「對啊，所以你吃他的醋幹什麼？」
連醋都不能吃嗎？
季連城垂下眸子，良久，嗯了一聲。
白西月湊近了一些去看他：「不高興了？」
季連城覺得自己好像漸漸有些不知足了。以前覺得，她在自己身邊就可以了。現在……
不夠。
他要的，從來不止她的身體。
還有她的心。
她整個人。
白西月去攬他的肩膀。
男人肩膀寬厚，脊背挺直，她頓時有種想靠上去的感覺。
說干就干，白西月直接起身，趴在他背上，兩隻手從他頸間繞到前面，然後低頭去親他的側臉：「這么小氣的嗎？追星都不能追？我這都算好的啦，你都不知道其他女孩子，幾天換一個老公，天天給老公打榜應援。我不過就拿一張照片……」
拿照片做什麼。
自然不能說。
透過陸西樓的臉，去想季連城。
這樣的事，多丟人。
她又吧唧一口親在季連城臉上，然後伸長手臂，扯了張紙巾，又去拿手機，調到自拍模式，對季連城道：「抬頭，看鏡頭。」
季連城依言照做了。
咔擦一聲，兩人的臉被拍了進去。
白西月從他身上起來，低頭研究照片。
她想坐回自己的座位，腰間一緊，下一秒她就坐在了季連城腿上，被人摟在了懷裡。
既來之則安之。
對於和季連城的親密動作，白西月現在不止習慣了，還特別期待。
季連城摟著她，她自己調整了一下坐姿，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裡，繼續低頭看照片。
「挺好的。」
她看照片發出感慨。
季連城卻在看她。
他問：「拍照幹什麼？」
其實他心裡有個答案，卻不太敢相信會是真的。
結果，白西月道：「做手機屏保啊。」
驚喜來得猝不及防。
季連城還是半信半疑：「真的？」
她真的捨得換了陸西樓那張照片，用兩人的合影？
有真人，誰還看替身。
白西月：「當然是真的。」
她嘴裡這樣說著，直接進了設置，把牆紙換成了剛剛的照片。
然後，她晃著手機給他看：「滿意了嗎，季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