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月有點奇怪,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肖瑾也是直來直去的性格,直接道:「月月,前幾天你打電話,說有朋友過來送東西,但是來的那人說自己是司機。你這個朋友,是什麼朋友啊?」
白西月笑笑:「媽,是朋友,也是病人家屬。」
肖瑾點點頭:「人家送的禮,挺貴重的,這樣收了,沒事吧?」
白西月問:「他說是火腿,很貴嗎?」
她想著那火腿應該是挺貴的,但看肖瑾這個態度,她覺得自己好像想得太簡單了。
肖瑾:「最少也要幾萬塊錢吧。」
幾萬塊,肖瑾當然看不在眼裡。可如果一個人平白無故給自己的兒媳婦送幾萬塊錢的禮物,她就難免會多想。
白西月有些意外,她以為食材嘛,撐死了幾千塊。
她道:「媽,我知道了,回頭我給人家回禮。這麼貴重的禮物,不能這麼收。」
肖瑾這才放心了。
之後,趁著他們在做飯,木木在和爺爺玩遊戲,白西月去給陸西樓打電話。
陸西樓很快接了:「月月?」
白西月:「西樓,我回寧城了。」
「那挺遺憾的,我已經回首都了,只能下次見了。」
「好啊。對了,你送來的火腿……」
「吃了嗎?木木如果喜歡,我下次再送過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西月忙解釋:「是這個火腿太昂貴了,我沒想到……西樓,這怎麼好意思。」
「你這話說的,不過是個食材,就是拿來吃的,你管什麼價格啊。再說了,它再昂貴,能有人命貴重嗎?」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但無功不受祿,白西月也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還是那句話,陸西樓最該感謝的人,是江折柳。
但話又說回來,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好像江折柳也不需要他的感謝。
白西月嘆口氣:「西樓,你要這樣的話,我們以後就沒辦法做朋友了。」
陸西樓忙道:「好,好,我知道了。我這邊馬上要忙,咱倆回頭再聊,好不好?」
掛了電話,白西月去廚房湊熱鬧:「要我幫忙嗎?」
「你來幫倒忙?」王瑞珍開玩笑。
白西月不好意思地道:「剝個蒜,擇個菜還是沒問題的。」
肖瑾推季連城:「行了行了,你倆都出去吧,這裡有我和瑞珍就可以了。」
王瑞珍也道:「你倆出去看看木木。」
食材準備的差不多了,只等下鍋烹飪了。
季連城洗了手,拉著白西月出去。
肖瑾悄悄看著,道:「我兒子現在總算開竅了,看他倆這樣,我心裡真高興。」
王瑞珍道:「連城一直都很懂事。是月月,被我慣壞了,脾氣也不好。」
肖瑾不認同:「月月脾氣挺好的。親家,誰的孩子,誰自己心裡清楚。我兒子這個性格呀,我看,也就月月能治得了他。」
王瑞珍聽了這話,心裡也挺高興。但自古以來,婆媳關係就不好處,她難免還是會擔心:「兩口子在一起,也是要互相謙讓的。連城這孩子,懂事,體貼,還會做飯。月月呢,什麼也不會。親家,以後,你多教教她。」
「月月嫁到我們家裡來,可不是來幹活的。」肖瑾開始往鍋里倒油:「平時家裡有保姆,什麼都不用她做。你也說了,連城會做飯,有一個會做的就行。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早就不是女孩子收拾家務的時候了。月月是做醫生的,她想做家務,我還捨不得呢。」
雖然人家這樣說,但王瑞珍想想白西月對家務活一竅不通,還是有些不放心。
對於兒女,父母總是有操不完的心。
白西月和自己住一起,哪怕她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王瑞珍頂多嘮叨幾句,可還是該怎麼伺候怎麼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