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靜心幾乎是立即就知道了他說的人是誰。Google搜索
那個人。
是他的父親。
從來沒管過向北,只臨死前見過向北一面的父親。
紀靜心的一顆心突然就揪在了一起。
她第一次有些恨那個男人。
就一直在向北的世界裡,當一個透明的存在不行嗎?
既然已經透明了二十幾年。
何必在快死的時候,要來打擾向北的生活。
他臨死前見了向北一面,他倒是沒有遺憾了。
可對向北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他本來就要承受的傷痛。
本來,他靜悄悄地死去,向北什麼都不會知道。
他在向北的生命里,缺席了二十三年。
又憑什麼,在最後的時刻,帶給向北這樣的痛苦?
就算他缺席,他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可是,在向北心裡,他的離世,依舊會覺得痛苦吧。
因為,她的樹哥,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冷漠其實很多情的人啊。
紀靜心用儘自己的所有力氣抱著他。
「樹哥,」她柔聲叫他:「我小時候就有個毛病,如果有人去世,我就會想哭。樹哥,你會笑話我嗎?」
向北搖了搖頭。
「那,你能陪著我哭一會兒嗎?」紀靜心在他耳邊說:「只要一小會兒就可以了。」
紀靜心安靜地抱著他。
向北的臉貼在紀靜心的肌膚上。
紀靜心能感受到,那塊肌膚,在慢慢變得濕潤。
向北哭了。
她也哭了。
向北是為那個人的離世而難過。
她是心疼她的樹哥。
討厭討厭討厭。
那個人好討厭。
這麼多年,都沒有照顧過樹哥,不管樹哥的死活。
死了以後,還讓樹哥掉眼淚!
紀靜心捧起向北的臉,輕輕吻他的眼睛。
「樹哥,我心裡難受,你親親我呀。」
向北呼吸一滯,接著瘋了一般的吻上去。
紀靜心能被吻到的地方,都被他親了個遍。
紅梅又一朵朵開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耀眼又迷人。
轉眼就九點多了,向北要送紀靜心回去。
紀靜心哼哼唧唧不想走。
向北低聲哄她:「乖,明天早上就去接你。」
「不要。」紀靜心在他懷裡蹭;「不想走。」
她說完從向北懷裡跳出來,捏著手機往洗手間跑:「我去給路阿姨打電話!」
向北目光寵溺地看著她,不捨得把眼神從她身上移開。
但紀靜心把門關了,才撥通電話。
路海棠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正躺在床上看雜誌,電話響了,她接起來:「靜心?還沒回來嗎?」
「阿姨,跟您商量一件事。」紀靜心小聲說:「樹哥……他那個父親今天去世了,他很難過,我能不能陪他一晚啊?」
不等路海棠說什麼,紀靜心又道:「阿姨,我保證,我們什麼都不做,我就想陪著他。」
路海棠這才反應過來:「他父親去世了?今天?這……」
紀遠臨聽到這話,也超她看過來。
紀靜心嗯了一聲:「所以我想陪著他。阿姨,你幫幫我啊,幫我勸勸爸爸好不好?」
「那你好好陪著向北,我跟你爸說。」
紀靜心高興得不行;「謝謝阿姨!」
掛了電話,路海棠去看紀遠臨:「靜心今晚不回來了。」
紀遠臨立即炸了:「不回來?不行!」
「你聽我說,向北他父親去世了,靜心想陪陪他……」
「那也不行!」
「你這個人!他爹都死了,你覺得向北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想別的嗎?」
紀遠臨耷拉著一張臉:「誰知道……」
「懶得理你。」
「老婆……」他湊過來:「就算不做別的,占便宜的事肯定少不了。都是男人,我還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
路海棠說:「他倆既然談戀愛了,在一起是早晚的事,你就放寬點心吧,向北都夠讓你省心的了。」
「我知道,我就是……反正心裡難受。」
「行了行了,睡覺。人家向北父親死了,人家才難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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