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闆是熟人,讓手下處理狼藉的現場,然後把明宇和向北請到了他的辦公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老闆眼裡,向北這個人,足夠冷靜,有時候冷靜到給人一種冷血的感覺。
他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在自己的酒吧,會看到向北跟人打架。
當時現場一片混亂,向北突然衝出去揍人,那人的朋友立即就圍上去了。
只是,七八個人,也打不過向北一個。
何況,明宇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以一敵多。
明宇擺擺手,讓老闆去忙了。
老闆出門以後,他嘆了一口氣:「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也沒這麼衝動過。」
向北剛剛已經去洗過臉,他沒擦,水滴順著頭髮往下滑。
明宇說他,他頭也沒抬。
但他繃著一張臉,眸子還是紅的,顯然還在憤怒當中。
「他們那種人,口無遮攔……」明宇說了一半又不說了,他怕向北連自己一起揍:「算了,他們也受到教訓了,就是咱以後能不能別這麼衝動了?你手底下那麼多兄弟,要是讓他們看到,丟不丟人?」
向北摸過煙盒,拿了一支煙出來,點上,依舊不說話。
明宇很確定,剛剛那群人說的就是紀靜心。
華國來的,嬌小玲瓏,長得還漂亮。
男人喝酒的時候,那張嘴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明宇是真的沒想到,向北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明宇覺得,除非對方說的是自己家人或者女朋友,否則,他是不可能上去跟人家幹仗的。
所以,在向北心裡,紀靜心是什麼樣的存在?
向北和紀靜心都說和對方不熟。
明宇覺得,這話不能信。
向北突然問他:「帶支票沒有?」
明宇正好帶了:「幹嘛?」
「你問問老闆,多少損失,還有被嚇走的客人,我賠。」
明宇說:「這是小事。」
向北起身:「我先走,你問問多少錢,記得給人家開支票。小事大事的,我不喜歡欠人情。」
明宇也站起來:「你去哪兒?回家等我一起啊!」
向北頭也不回。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
出了酒吧,在大街上閒逛。
今晚的事,別說明宇,向北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打過人之後,冷靜下來了。
可當時,怒火騰一下就竄起來了。
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貌似,這麼魯莽不顧後果的打架,還是在小學的時候。
小學……
他想起那段時光。
木木為了他,跟人打架。
他又去把那些人打了一頓。
然後,被叫家長。
到了上課的時間,木木也不去,和他一起留在老師辦公室。
最後,木木媽媽也來了……
這些事情,明明已經過去了十幾年,現在想起來,卻清晰得像是發生在昨天。
這輩子,他只為兩個女孩子打過架。
一個是木木。
再一個,就是紀靜心。
當時在M國,有個和紀靜心一起參加競賽的男孩子對她表白。
向北給了他一拳,是因為他動手動腳。
今天,他又一次因為紀靜心,動手了。
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怎麼變得這麼衝動。
明明,這些年曆練下來,他已經足夠沉穩冷靜。
可聽到那些人嘴裡的污言穢語,他當時腦子一熱,什麼都來不及想。
紀靜心是他認識的人,他還欠她幾個人情,所以,他有這樣的做法,也算……正常。
他這樣想。
一定是這樣的。
不知不覺,走到了研究院門外。
門口值班的,是個熱情的五十歲的大叔,老遠看見他就打招呼:「嗨,來給美麗的女生送飯了嗎?」
向北攤開雙手,示意自己什麼都沒拿。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這裡來了,揮了揮手,他轉身往回走。
在街上亂逛,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明宇也剛停好車,看見他忙小跑過來:「你去哪兒了?」
向北問他:「賠錢了嗎?」
明宇點頭。
向北道:「多少,我轉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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