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一愣。
他想著兩人今晚可能會發生什麼。
只是沒想到，木木連爬山都不想去了。
他去拉她：「走，去看看，山上的風景很美的。」
木木不動：「我剛剛看到了啊！」
「真不去了？」
「真不去。」
花生笑笑，然後跟著她躺下：「床怎麼樣？躺著舒服嗎？」
「躺一下怎麼知道？至少得睡一晚。」
「好，那就睡一晚。」
木木爬起來，不客氣壓在他身上：「花生……」
花生摟著她：「嗯？」
「花生，」木木用指尖蹭著他的臉：「你就不想嗎？」
花生喉結動了動：「木木……」
「喬喬和少琛哥哥孩子都有了，馬玲玉和高天驕也都睡了，你不著急嗎？」
花生艱難地開口：「寶寶，現在是白天……」
「白天怎麼了？白天不能睡覺嗎？」
花生閉了閉眼，又睜開：「寶寶，你乖乖的……」
「我不要了！」木木說：「你就會說讓我乖乖的！我不想乖了！」
她說完去扒花生的衣服。
花生情急之下去抓她的手。
木木一愣，接著不可置信地看他：「你不願意？」
「寶寶，」花生壓抑著自己的衝動：「你冷靜一點，這件事……讓我來。不然，我怕……會傷到你。」
「像馬玲玉那樣嗎？」木木是學醫的，當然知道這回事是怎麼回事。
可馬玲玉那種情況，木木覺得還是少數。
這種事，照理說，應該是很快樂的才對。
而且，不管快不快樂，總之，她想和花生真正的在一起。
什麼感覺倒是次要的了。
關鍵是這種身心合一的儀式感。
只有兩個人真正在一起，他們才算是真正的戀人。
花生本來想著這件事怎麼也得到晚上。
他甚至還準備了紅酒。
兩個人可以少喝一點，放鬆一下，到時候不至於那麼緊張。
是的，他緊張。
高天驕的事情告訴他，女孩子對於第一次的要求，是很高的。
如果不能讓木木留下美好的印象，可能會影響以後的生活。
花生可不想怎樣。
他昨晚沒怎麼睡，還看了很多資料。
力求自己在這方面——不能實踐吧，至少把理論知識參透了。
木木的問題，花生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種事，他們都沒有經歷過。
到底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木木又開始扒他的衣服：「會發生什麼，試試不就知道了？」
其實事情當然可以隨便試。
可這件事牽扯到木木，花生自然想萬無一失。
可事實證明，可能越是在意的事情，越是不能萬無一失。
總是會出點什麼意外的。
外面陽光明媚，花生把窗簾關了。
別墅里開了恆溫空調，不管什麼時候，溫度和濕度都是最適宜的。
床上用品都提前曬過，帶著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
是木木喜歡的味道。
但她更喜歡的，是花生身上的味道。
這是她第一次完完整整看到花生的身體。
她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稚子，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
花生心裡突然就產生了一股濃烈的罪惡感。
木木像個純淨澄澈的水晶。
他卻要讓她染上雜質了。
會把她弄髒……
罪惡感升起來的同時，花生心底又帶著控制不住的期待。
兩人終於坦誠相見。
花生溫柔地親上去。
木木潔白如玉的肌膚，帶著細細的顫慄。
時針無聲地走過一圈，又一圈。
即使有著恆溫空調，用處也不大，房間裡的溫度越來越高。
外面起了風，風把高大的樹木吹得起伏不定。
像是海浪，一波又一波。
一會兒沉下，一會兒盪起。
風聲進不去房間，房間裡，卻斷斷續續又低低的啜泣聲飄出來。
像是哭泣，又像是……壓抑不住的低吟……
風停了，枝葉停止了擺動，一切，恢復了平靜。
室內，只開了一盞暖黃的壁燈。
花生哄了好久，木木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寶寶，」他柔聲叫：「讓我看看？」
木木聲音有些嘶啞，她吸吸鼻子，委屈地開口：「莫承臨，我要和你分手！」
花生抱著她：「寶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們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我以後改好嗎？」
「尺寸……」木木終於還是哭了，她覺得，現在哭出來的淚，都是自己腦子曾經進的水。
她哭著說：「尺寸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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