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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的時候,木木終於見到北北了。
北北脫了外套,裡面只穿了件黑色的衛衣。
他對著木木笑,眼神溫柔,唇角上揚。
木木伸開手臂,輕輕抱了抱他:「北北好久不見啦!」
北北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放開她:「木木,好久不見。」
說完,他去看旁邊的花生:「好久不見。」
花生把木木拉過來,和她十指相扣,然後才說:「好久不見。」
北北看了一眼他們兩人相握的手,沒再說什麼。
三人落座,木木和花生坐在一側。
木木的話匣子很快打開:「北北,你這次又去了哪裡?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嗎?」
北北知道她喜歡聽什麼,把自己的經歷娓娓道來。
花生在旁邊聽著,同時不忘照顧木木。
給她倒水,給她夾菜,給她把魚刺挑乾淨。
木木聽得很認真,一臉嚮往。
吃魚肉的時候,醬汁不小心染在唇邊。
花生和北北幾乎是同時有了動作。
北北抽了一張紙巾過來。
花生直接抬手,用指腹輕輕蹭去了木木唇邊的醬汁。
北北的手頓在半空,接著放在膝上,慢慢把那張紙巾捏在掌心。
木木已經習慣花生這樣的親密,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她只關注北北剛剛講的那個故事:「後來呢?」
北北說了很多,木木一直很有興致,問這個,問那個。
說話最少的是花生。
但不管木木什麼時候看過去,他都會勾起唇角,給木木一個溫柔的笑。
吃過飯,趁著北北穿衣服的時候,木木問:「今天我們可以出去嗎?」
看著她大眼睛裡的期待,花生沒法拒絕。
北北穿了衣服走過來。
木木立即說:「那北北,我們先走啦,下次見啊!」
北北對她笑笑:「好,下次見。」
兩人走了很遠,北北還站在原地沒動。
初笑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邊,在他身後說:「莫承臨在學校對面買了一個小公寓,他們兩個現在已經同居了。」
北北沒說話,也沒動,從褲兜里掏出一盒煙,拿了一支出來,點了,吸了一口。
初笑笑先是一愣,接著驚訝道:「你,你抽菸啊?」
雖然但是,還在校園裡,但初笑笑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痞帥痞帥的男孩子,連抽菸的動作都那麼帥!
北北依舊在沉默。
初笑笑站到他面前,抬頭看他:「向北,你說句話啊。或者,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開口,我肯定……」
向北看都沒看她,開口;「想幫我的忙?那拜託,離我遠點。」
初笑笑心裡難受極了:「我,我只是想幫你……」
「不需要。」向北說完,轉身就走。
初笑笑跟上去。
向北突然站住,回頭看她:「我再說一遍,離我遠點。」
很多年後,初笑笑都忘不了向北看她的這一眼。
冰冷,狠戾,無情。
像是她再多說一句話,向北就能殺了她。
初笑笑心裡咯噔一聲,不由得退了兩步。
向北收回目光,轉身走了。
那支煙,被他扔在了垃圾桶。
猩紅的菸頭,很快熄滅,再沒了光芒。
初笑笑站了很久,才離開。
她一直關注著莫承臨和季棉澤,知道莫承臨買房子的消息,也是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得到的,可顯然,向北並不領她的情。
而且,她總覺得,向北這個人……很神秘,誰也不知道他平時在忙什麼,班裡的同學甚至同宿舍的人,都不了解他。
花生和木木自然不知道,他們兩個走了以後,向北又碰見了誰。
兩人差不多時隔一周,又一次回到了這個小房子裡。
木木一回來,就躺在沙發上了。
上次走的時候沙發沒有動,現在還是床的模樣。
她又拍拍身邊的位子:「快來啊!」
花生都有心理陰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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