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去飯店,至少,王瑞珍什麼忙都幫不了。閱讀
她到了這個歲數,出去跳廣場舞,還有不少老頭跟她要聯繫方式。
甚至還有拜託孩子來找白西月的。
問,阿姨願不願意找個伴啊。
最早的時候,剛來首都,白西月也沒斷了這個念想。
她知道媽媽對白爸爸感情深厚,也不比爸爸對阿青媽媽的感情差。
但之前在寧城的時候,受隔壁李阿姨的影響,白西月一直覺得,媽媽還是要有個伴才好。
但她什麼時候說,王瑞珍什麼時候跟她發火。
就這樣一直到了現在。
五十幾歲都不找,現在都七十多了,她更不找了。
何況一大家人生活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她絲毫沒有覺得孤單。
之前的心思都在白西月和木木身上。
如今白西月肯定不用她管了,木木也長大了,她就開始照顧阿林。
總之是閒不住的。
白西月每年陪她回寧城兩次,一次清明節,一次是白爸爸的忌日。
給爸爸掃墓,獻花,陪他說說話。
平日裡,王瑞珍也經常拿著房間裡的照片,跟他嘮叨。
阿林現在也見怪不怪了,有時候還跟木木說:「姥姥又跟姥爺撒嬌呢。」
木木就跟花生說:「我們以後感情也會這麼好嗎?多少年以後,我們都老了,我還會跟你撒嬌嗎?」
「會的。」花生親親她:「你在我眼裡,永遠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什麼時候都有撒嬌的權力。」
木木喜滋滋道:「我現在會撒嬌,可我長大就不會啦!」
花生只是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髮。
晚飯的時候,花生跟著爸媽回了老宅。
畢竟是陽曆新年,還是要一家人團圓的。
白西月給郁少琛、郁念辰還有小阿林每人定做了一套西裝禮服。
只是脖子上的領帶換成了領結。
在白西月眼裡,三個男孩子就像三個小王子一樣精緻又帥氣。
木木悄悄跟花生吐槽,說媽媽眼光落伍了。
哥哥弟弟穿上那衣服,明明像餐廳里的侍者。
再戴上白手套就更像了。
念辰和阿林都還小,沒有反駁的能力。
郁少琛是從小就比較聽白西月的話。
白西月讓他穿,他就老老實實穿上了。
好在他氣質清貴,還帶著幾分不羈,這麼中規中矩的衣服都被他穿出了幾分痞痞的帥氣。
一家人熱熱鬧鬧吃飯,郁少琛接到國外朋友的電話,他出了包廂去接。
他找了個露台,笑著跟朋友調侃:「姐姐給我挑的衣服,結果來了飯店才知道,跟這邊的服務生都要撞衫了。當然是我比較帥……」
那邊說了什麼,郁少琛道:「我下個月回去,我們這邊還要過農曆新年。」
他正說著,身後有動靜,他抬眼去看。
是個女生,穿著可愛的洋裝,頭髮如海藻一般垂在胸前,嘟著嘴往這邊走。
郁少琛做了個手勢,暗處的保鏢立即退下了。
他掛了電話,準備回房間。
那女生卻跌跌撞撞走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你看,錢包我拿來了——咦,你,你怎麼變高了?」
郁少琛紳士地退了一步:「這位女士,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女生身上傳來淡淡的酒氣,混合著一股果香,很好聞。
再看她這副模樣,八成是喝醉了。
女生卻抓著他手臂不放:「沒,沒認錯,就是你啊。我說讓你在這裡等我的!看!這是錢包!」
她說完去翻錢包里的卡,力氣看著很大,其實根本沒抓到卡。
那張卡還好好地躺在錢包夾層里。
「喏,都給你!」女生拿不出來,生氣了,直接把錢包拍在郁少琛身上:「我,我有錢的……」
郁少琛朝周圍看了看,之前沒注意她是從哪個房間出來的,這會兒遇上個醉鬼,理都不知道怎麼跟她講。
他說:「家裡人電話知道嗎?」
「什麼電話?你要我電話?」女生抬起頭看她,小臉喝酒喝得紅撲撲的:「那你,那你答應讓我包一個月了嗎?你答應,我,我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