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連城擁著她,在她額頭親了親,這才道:「舅舅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有點事就會發脾氣,特別是對著我的時候。」
「這倒是。」白西月笑笑:「不過你也別生他的氣。」
「不會。」
郁屏風回了家,溫如星問他:「怎麼樣?」
郁屏風邊脫衣服邊說:「別提了,是個烏龍。」
他把來龍去脈講了。
溫如星這才放心:「我就說,季連城不是那樣的人。」
「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郁屏風氣得胸口疼:「特別她還是個女人,好意思造這樣的謠!」
「娛樂圈裡是比較複雜的。不生氣了,總之季連城現在也知道了,他肯定會解決的。」
郁屏風抱住她:「老婆,以後不管出了什麼事,你一定要相信我。哪怕別人說得有鼻子有眼,你也別信。」
「怎麼還扯到自己身上了?」溫如星哭笑不得:「這又不是什麼好事。」
「我就是怕。季連城遇上這事兒,他也夠冤枉的。如果月月知道了,我想想就覺得不得了。所以,老婆,我們之間要保持絕對的信任。有什麼事,不能生氣,要第一時間和對方溝通。」
「愛生氣的是你吧?」溫如星牽著他的手往裡走。
「反正我不管,咱倆都不能生氣。」他往另外一個臥室看了看:「臭小子睡了?」
「睡了。」
看看旁邊沒人,郁屏風一把把溫如星抱起來:「那我們也睡。」
第二天,嗅覺靈敏的各大媒體已經聞風而來。
堵在田可可的經紀公司,家樓下,被圍得水泄不通。
曾經和她有過活動的節目、有過合作的公司、包括曾經和現在代言的商家,都發了說明。
通稿一致。
某田姓藝人,私德有虧,解除一切合約。
一夜之間,田可可從神壇跌落。
粉絲不明所以,還有給田可可喊冤的。
可自始至終,田可可都沒有出面回應。
躲在家裡,崩潰之後,她已經陷入了絕望和痛苦之中。
一夜之間,她已經面容憔悴,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幾歲。
經紀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兩人本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田可可混到這個地步,她這個經紀人肯定也受牽連。
「這件事你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但凡你讓我提前知道,我還能想想辦法……你現在後悔有什麼用?首都這麼多達官顯貴,為什麼都沒人去惹季連城你不知道嗎?就你能耐!要去招惹他!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
「跟你說?當時我只是模稜兩可說了這件事,你們就對我態度大變。如果知道我在撒謊,你們能放過我?」
「那也比現在落到這個地步強啊?田可可,我今天還站在你面前,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我只能和你說,哪怕季連城以後不再和你計較,可公司也不會放過你的。甄總努力了那麼多年,才把公司發展到現在的模樣,你呢,輕飄飄幾句謊話,就把他的公司毀了。」
「你等著吧,他不會放過你的。」
「還有那些違約金,你用什麼還?」
「娛樂圈你混不下去,只怕,以後整個首都都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田可可披頭散髮,眼睛通紅,嘴唇乾裂,面色蒼白。
她漠然看著電視裡的娛樂播報,突然開口:「你之前說,季連城的老婆,在什麼醫院?」
經紀人嚇了一跳:「你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你只是撒了個謊,季連城就把你逼到這個地步,如果你去找他老婆,只怕你連命都保不住!」
「你以為,我現在還能活下去嗎?」田可可撕心裂肺道:「那麼多錢,我怎麼還!我還不了,他們還不一定讓我做出什麼事來!我沒有退路了!我拼著一死,也要個自己討個說法!」
「田可可,你瘋了!」經紀人指著她罵:「好,你去,但是,從這一刻起,我和你再也沒有半點關係!」
經紀人甩門而去。
田可可趴在沙發上,臉上露出一個可怕猙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