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顧景淮耍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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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手機和地面劇烈碰撞的聲音,我瞳孔一縮,氣憤地轉頭看向眼前醉醺醺的男人,「顧景淮,你瘋了!這裡是十幾樓,手機掉下去會砸死人的!」

  說完,我連忙走上陽台去看我的手機掉下去沒有。

  好在陽台上有透明的玻璃圍欄,攔住了手機,沒有讓手機掉下去。

  見狀,我不由鬆了口氣。

  我把手機撿起來看了看,發現手機屏幕四分五裂,已經不能開機了。

  我咬了咬牙,轉身走回客廳。

  顧景淮依舊站在那裡,一雙朦朧的醉眼看著我。

  我在他面前站定,朝他伸手,沒好氣地開口:「把你手機給我,我叫老宅的人過來接你回去。」

  顧景淮看了看我的手,似乎沒明白我什麼意思,想了半天,最後把他自己的手放在我手上。

  我:「......」

  「我要的是你的手機,不是你的左手!」

  顧景淮歪了歪頭,把另一隻手也放了上來。

  我眼皮子跳了跳。

  算了,不跟醉鬼一般見識。

  我沒再跟他多說,推開他的手,上前一步,伸手在他的西裝口袋裡摸索。

  西服口袋裡沒摸到手機,我便將手伸向了他的褲兜。

  然而兩邊都找了一遍,依舊沒有找到他的手機。

  我不由皺眉,正要把手收回來,忽然觸碰到他的堅硬,不由渾身一僵。

  而就在我停頓的這一秒,顧景淮已經扣住我的腰,將我摁進懷裡,難耐的磨蹭起來。

  「禽獸!」我老臉一紅,著實沒想到我不過碰了碰他的口袋,他就能變成這樣兒。

  我用力推拒著他,「我不是林晚,你放開我!」

  聽到林晚的名字,顧景淮動作微頓了頓。

  我以為他會就此停手,不由得鬆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剛送出去,顧景淮就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而後俯身吻了下來。

  淡淡的酒味混著薄荷的香味在唇齒間瀰漫開來,我下意識地想反抗,顧景淮卻用力地桎梏住我,抱著我倒在沙發上,高大的身軀直直壓了下來。

  男女力氣太過懸殊,儘管我最近一直有在練散打,但對上常年在健身房鍛鍊的顧景淮也沒什麼勝算。

  我推了他半天不見他動,頓時來了脾氣,曲起膝蓋,重重地頂在顧景淮雙腿之間。

  考慮到顧老爺子只有顧景淮這一個孫子,顧家還要靠他傳宗接代,我這一腳便沒有下死手。

  儘管如此,這一腳也已經夠顧景淮受的了。

  在我撞到他那一刻,我明顯看到他表情扭曲了一瞬,喉間不受控制地溢出一聲悶哼。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還是要說,顧景淮哼的這一聲確實挺性感的,不由讓我回想起了我和他在海島的那一晚。

  情到濃時,他也曾用盡全力頂撞,如此時一般吟。

  回想起那晚的火熱,我雙頰發燙。

  沉顧景淮這會兒痛得渾身沒了力氣,我一把推開他,翻身下了沙發。

  然而剛走出去沒兩步,男人的手就再次勾住我的腰,將我拖回了沙發上。

  他靠坐在沙發上,而我坐在他腿上。

  這個姿勢,我還能隱隱感受到方才被我踹了一腳的地方。

  顧景淮將我整個人圈進懷裡,只有一雙腳還能自由行動。

  我再次掙紮起來,顧景淮懲罰性地在我脖頸間咬了一口,像是在報複方才我對他的所作所為。

  他這一下咬得不輕,我疼得「嘶」了一聲。

  見我疼了,顧景淮又伸出溫熱濕濡的舌尖,在我傷口處輕輕舔舐碾磨。

  一股細微的電流自他舌尖舔過的地方傳出,我渾身微微一顫,往旁邊縮了縮,想要避開他的動作。

  顧景淮追過來,頭埋在我頸窩裡,下巴抵著我的肩膀,忽然安分下來。

  我以為他是又睡著了,再次嘗試掙脫顧景淮如銅牆鐵壁一般的雙手。

  然而不過剛動了一下,顧景淮就抱得更緊了。

  「......為什麼?」

  顧景淮低低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沒聽清,問:「你說什麼?」

  顧景淮的聲音稍稍提高了些,卻依舊像是輕聲自語:「為什麼要和江少虞拍婚紗照?」

  這句話說得太過清晰,讓我有那麼一瞬間以為顧景淮是清醒的。

  但僅一瞬,我就否定了這個猜想。

  顧景淮已經決定要娶林晚了,如果不是喝醉了,沒道理還對我動手動腳的。

  畢竟他那麼愛林晚,總不可能都要跟林晚在一起了,還玩花心出軌那一套。

  我隨口回答著他的問題:「反正以後也會拍,今天就當是提前過過癮了。」

  我話音剛落,顧景淮的手就再次縮緊。

  力道之大,像是要將我嵌進他的身體裡。

  「笙兒,」顧景淮頭在我脖頸間蹭了蹭,「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他的聲音放得很低,隱隱透著幾分撒嬌和祈求的味道。

  這是清醒時的顧景淮從來不會用的語氣。

  他這人素來高傲,從不屑為誰低頭。

  也就是這會兒喝醉了,才會發發酒瘋。

  我面無表情地道:「我們都已經登記離婚申請了,這婚必須離。」

  顧景淮沒再說話,沉默良久,手上的力氣也一點點鬆了下來。

  感受到他力氣的放鬆,我嘗試著掰開他的手,很快就從他懷裡鑽了出來。

  我站起身回頭看,就見他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這狗男人今天平白無故喝醉酒過來發瘋,還占我便宜,我心裡多少有些不爽。

  但看在他喝醉的份上,也就算了。

  找不到手機給老宅的人打電話,我乾脆也就不管他了,扶他在沙發上躺下,隨便給他蓋了張毯子,就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我是在食物的香味中醒來的。

  我翻身下床,打著哈欠走出房間,朝廚房那邊去。

  看到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是顧景淮之後,我有些詫異,「你怎麼還在這裡?」

  按理說顧景淮現在已經跟林晚私定終身了,不應該再跟我有過多接觸才對,早上起來就該直接走了。

  更讓我詫異的是他不僅沒走,還會做早餐了。

  和顧景淮結婚三年,我從來都沒見他下過廚。

  他有潔癖,以前總嫌廚房有油煙,說做飯處理食材的髒水不乾淨,不小心就會弄到身上,因而從來沒有做過飯菜。

  沒成想我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看到顧大總裁下廚,真是稀奇。

  顧景淮回頭涼涼地看了我一眼,道:「看到我還在很失望?」

  我毫不避諱地點頭,「確實有點,畢竟誰都不願意大早上起來就看到討厭的人出現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