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揍了

  在夏樂天和任明亮處於僵持狀態時,陳鼎趕緊跑到兩人中間,對任明亮道:「這個時候不要再試圖怪陳可曼,她是我們活下去的唯一辦法。閱讀」

  任明亮陰沉著臉,「她現在只盼著我們所有人跟她一起死,還算什麼生路,我倒想看看我要是弄死了她,這個世界會不會崩潰。」

  沒了陳可曼,這個遊戲說不定無法運行下去。

  陳鼎聽到這話,忽的轉過頭看著陳可曼,似乎像是……被任明亮所說的話心動了。

  陳可曼頓時更加恐懼起來,拼命拽著裴櫻的袖子,哭的眼淚鼻涕橫流,「不要殺我,真的不是我乾的,別、別殺我啊。」

  裴櫻急忙對陳可曼道:「可曼,你冷靜些,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裴櫻巧妙的將任明亮即將要殺人的意圖,換成了傷害,但這依然很難讓陳可曼冷靜下來,反而比之前更加惶恐起來。

  「你現在還想繼續鬧下去嗎,那個女鬼馬上就要爬出來了,你想死我管不著,但是你絕不能傷害陳可曼。」夏樂天第一次在這些玩家面前,展露了強勢不容置疑的一面。

  他有一種直覺,生路極有可能還是和陳可曼有關係。

  任明亮絲毫不懼怕夏樂天的威脅,甚至反懟道:「鬆手,你再不鬆開我就真對你不客氣了。」

  夏樂天自從成為死亡遊戲的玩家後,每完成一次遊戲後各方面綜合實力都會變強,這一點似乎在別的人身上還沒看到過,所以儘管任明亮看起來似乎是練過的,夏樂天也絲毫不怵,回道:「那你可以試試。」

  任明亮再也顧忌任何,迅速揮拳朝著夏樂天的太陽穴打去,夏樂天立刻也做出還擊的姿勢。

  一秒過去,任明亮整個人就已經飛了出去,慘叫不已。

  夏樂天愣住。

  其他人立刻驚駭的看著戚厲非,心生俱意。

  這個從一開始到現在就鮮少說話的玩家,沒想到會是個一言不合就打人的狠角色。

  夏樂天到現在都還沒能反映過來,就在剛才他正打算反擊時,沒等拳頭揮出去時,戚厲非就率先將任明亮一腳踹了出去,整個過程迅速又乾脆。

  夏樂天半舉著拳頭,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是放下還是繼續給任明亮一個教訓。

  不過看著任明亮疼的滿臉蒼白,連打滾的力氣都沒有的模樣,夏樂天決定默默放下拳頭,當做這件事從未發生過。

  不過也由此可以證明,戚厲非的實力果然比自己還是強太多了。

  夏樂天很感動戚厲非替自己出頭,但又擔心戚厲非這樣做等於破壞了遊戲規則,會不會被像點單鬼那樣被遊戲徹底抹除。

  不過在夏樂天仔細觀察了戚厲非幾秒後,發現戚厲非表情仍舊像是之前那樣鎮定冷漠,便稍微放下了心。

  還好戚厲非沒有事,否則他一定會非常自責。

  許川愣愣的看著戚厲非,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任明亮,立刻將自己縮成了一團,他忍不住回想起之前各種作死的表情,冷汗都要下來了。

  紅色行李箱還在晃動著,幅度和之前一樣。

  誰也不知道它會什麼時候從裡面爬出來,也許是下一秒,也許是十幾分鐘後,但是正是危險充滿了未知性,每個玩家的心,也隨著時間流逝慢慢恐懼起來。

  所有玩家雖然還是不相信這一切的變故與陳可曼無關,但是眼下這個情況,的確不能再讓陳可曼陷入恐懼里,萬一她真的發瘋想要和所有玩家同歸於盡的話,那一切都完了。

  陳鼎明白這一點,裴櫻也明白這一點,就連作為新人的許川和王秋麗也明白,所以當他們看到戚厲非將任明亮踹的倒地不起時,選擇了沉默。

  任明亮仍舊蜷縮在地上,冷汗直流。

  夏樂天這會兒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任明亮身上,而是立刻走到陳可曼身邊蹲下,道:「陳可曼,我想要再問你最後一次,關於密碼還有女屍行李箱的設定,這些確實和你無關嗎?」

  陳可曼紅著眼絕望喊道:「我都說了不是我,不是我!」

  夏樂天認真注視著陳可曼許久後,才道:「我相信你,這些變化確實和你沒關係。」

  陳可曼的哭聲戛然而止,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夏樂天,「你、你相信我?」

  任明亮聽到這話,在疼到窒息的過程中仍舊忍不住露出嘲諷的笑,這話誰會信呢。

  但陳可曼似乎相信了,她感覺自己在絕望孤助無援的時候,被一手有力量的手拉回了光芒世界,陳可曼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嚎啕大哭起來,忍不住發泄著心中的委屈和痛苦。

  裴櫻動容的看著陳可曼,心中隱隱相信了陳可曼的話。

  真正的委屈和絕望,哪怕是最精湛的演技也都是裝不出來的,也許會有人可以,但對於一個毫無演技經驗,並且還是個心理素質並不高的新人來說,絕對是裝不出來的。

  所以陳可曼說並沒有撒謊,也就是說所有人的確冤枉了陳可曼,而所有玩家的懷疑和隱晦的指責,也差點讓陳可曼產生了想要和玩家們同歸於盡的念頭。

  所幸,這個可怕的後果被那個叫王小明還有戚厲非的玩家阻止了,想著這些,裴櫻卻不忘在這時候安撫陳可曼,讓陳可曼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

  任明亮這時候也緩過來,喘著氣慢慢坐起來,一臉陰沉憤恨的盯著戚厲非,戚厲非忽的轉過頭,黑漆漆的目光望向任明亮,帶著波濤洶湧的冷意。

  任明亮被這目光盯的莫名渾身發冷,就連骨子都開始不受控制顫慄起來,立刻啊的一聲叫出來,驚恐的望向戚厲非,牙齒上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其他人被任明亮的喊聲嚇住,急忙看向他,生怕是和厲鬼有關係。

  陳鼎問:「任明亮,你喊什麼?」

  任明亮駭然的轉過頭,艱難道:「沒、沒事,就是被箱子嚇到了。」

  大家雖然不信,但卻也鬆了口氣。

  戚厲非慢悠悠收回目光,雙手插兜佇立在那裡,表情平靜。

  任明亮這才猛地鬆了口氣,這時候才發覺自己竟然全身都濕透了,緊接著他開始感到由衷的恐懼。

  為什麼那個叫戚厲非的玩家,會給自己的感覺如此可怕。

  甚至比厲鬼還要更恐怖。

  可更詭異的是,現在回過頭仔細想想,戚厲非這一路的表現非常的奇怪,作為老玩家,戚厲非似乎冷靜的過頭了。

  最恐怖的是,這個叫戚厲非的玩家,似乎從來都不會主動尋找生路,就像是……他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遊戲。

  可是,為什麼自己和所有玩家,都潛意識將戚厲非這種種的不對勁,全都給忽略掉了呢?

  任明亮越想越覺得細思恐極,甚至不敢再往下想,甚至急忙跑到玩家當中,尋求著一絲絲安全感。

  陳鼎等玩家看了眼任明亮,很快又收回目光。

  夏樂天對其他玩家道:「我們必須要弄清楚密碼為什麼會是錯的。「

  其他玩家點點頭。

  「可是,問題是密室逃脫遊戲設定和我們構思的完全一樣,我想不通為什麼密碼會是錯的。」陳鼎說完又頓了頓,皺著眉道,「難不成,我們忽略掉了一些重要線索了嗎?」

  裴櫻也跟著說道:「可是,我們到底忽略掉了什麼?」說到這裡,她忽的一怔,立刻道:「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這些內容是我們想的,不是陳可曼想出來的,遊戲設定才沒有完全按照我們的設定運轉。」

  也正是因為如此,密碼才會顯示錯誤。

  而玩家們設定的厲鬼殺人契機是行李箱密碼鎖,只要有玩家嘗試打開密碼鎖,不管密碼正確與否,都會觸發厲鬼殺人契機。

  可現在,玩家沒有觸碰行李箱,可隨著門口的密碼鎖輸入錯誤後,藏著女屍的行李箱開始晃動,而藏在裡面的女屍正在不斷嘗試著密碼鎖,企圖從裡面爬出來,對玩家展開襲擊。

  設定全都亂了。

  「不過我們也應該慶幸遊戲給了我們一條生路,那個女屍必須要找到正確密碼鎖才能從裡面出來,所以我們現在應該還有最少五分鐘的時間。」裴櫻面色難看的說道。

  王秋麗和許川兩人忍不住看了眼晃動的行李箱,嚇得心肝一抖,許川這一次再也忍不住開口說道:「我們、我們就不能再原路返回嗎?」

  裴櫻道:「不行,返回的話,也許我們會觸發那個售票員的殺人契機,也一樣會死,現在我們唯一活下去的辦法,就是趕緊想出密碼到底是什麼。」

  王秋麗從前很是懼怕任明亮,所以幾乎在陳鼎讓大家踴躍發言的時候,她都選擇了沉默,可自從剛才任明亮被那個叫戚厲非的玩家揍過一頓後,王秋麗對任明亮的恐懼心理,也瞬間消散了很多,咬咬牙開口說道:「會不會雜物間裡,還有其他的鬧鐘呢。」

  她說完這話的瞬間,所有玩家倏地盯著她,表情各異。

  王秋麗嚇得瑟縮了一下,有些惶恐道:「我、我又說錯話了嗎?」

  裴櫻道:「沒有,你說的這個辦法,似乎值得一試。」

  陳鼎道:「那所有人抓緊再找找鬧鐘,至於陳可曼,你就先暫時不要亂動了,現在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腦子裡反覆想筆記本上的內容,知道嗎。」

  陳可曼誠惶誠恐的點頭,「我、我知道了。」

  所有立刻散開來尋找鬧鐘,陳明亮坐在那裡,表情陰沉的掃了眼陳可曼,便慢慢站起來也跟著眾人一起尋找起來。

  他不想死,更不會因為這點事就和所有玩家對著幹。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在面對陳可曼那張動不動就哭的臉時,內心就忍不住暴躁的想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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