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奪運
太和殿,早朝。
朱由校靜靜地看著東林黨和浙黨的人相互彈劾。
自從他給喬允升跟鄒元標下了限時令後,雙方似乎是沒談攏,從那天開始,雙方便開始了彈劾之戰。
雖說沒有大人物倒台,但還是有不少自身不乾淨的小蝦米倒霉。
可惜沒有人敢出來撿便宜,仿佛是怕被東林黨和浙黨的人集火,那些小蝦米的職位還是被各自的人給占了,一來二去等於沒損失。
這也是朱由校之所以三番四次挑動兩黨矛盾的原因,不打散這些黨派,這些黨派就會不停地吸納新的官員,直到變成一個不可控的龐然大物。
如同唐末的藩鎮勢力一般,膨脹到最後,皇帝可以想怎麼換就怎麼換。
「啟奏皇上,程正己涉嫌參與鄭家謀逆一案,現以查明,請陛下定奪。」
喬允升起身出列,遞上了一份題本。
翻看了一下題本後,朱由校皺眉道:「為何沒有程正己的簽字畫押?」
「回陛下,案件雖已證據確鑿,但程正己那邊遲遲不肯簽名畫押,臣又不能動刑,只能請陛下聖裁!」
喬允升故作遲疑地說道,顯然是在給東林黨上眼藥。
「這件案子,大理寺和都察院可有異議?」
對於喬允升給東林黨上眼藥,朱由校也是一清二楚的。
「回陛下,大理寺無異議。」
大理寺卿韋潘起身出列說道,對於他來說,只要案子能夠正常結案,東林黨和浙黨的人會不會打出狗腦子,並不在他的關心範圍里。
「都察院呢?」
朱由校看向鄒元標。
「回陛下,都察院也沒有異議。」
鄒元標面無表情的說道。
聽到鄒元標的話,朱由校默默地點了點頭,程正己成為棄子了,東林黨拋棄了他。
「既然如此,那內閣便擬旨吧。」
朱由校平靜地說道:「程正己忤逆犯上,圖謀不軌,奪運,賜自縊。」
「臣遵旨!」
韓爌起身出列,對於這個結果,他並不意外,能夠賜自縊,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而奪運則是常例了,剝奪官員身上的氣運,反饋到職位上。
這是犯了重罪才有的刑罰,一般的貶官、罷官,並不沒有這項刑罰。
很快,韓爌便捧著一封嶄新的聖旨來到太和殿。
「請陛下用璽。」
韓爌躬身行禮道。
「嗯!」
朱由校點了點頭,本來發聖旨是皇帝的權力,可惜現在被那些文官剝奪得只剩下用璽的權力了。
就在玉璽印在聖旨的一瞬間,刑部大牢里的程正己臉色煞白,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上的氣息徒降。
三品!
四品!
五品!
六品!
七品!
降到七品的時候才緩了下來。
感應到自身的情況,程正己臉色慘然。
他知道,自己完了!
肯定是東林黨拋棄了他。
……
感應到程正己身上的氣運回歸到了官位之中,朱由校知道,程正己已經廢了。
看了一眼聖旨,朱由校心中暗嘆,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給東林黨跟浙黨的高層,一人來一道聖旨,直接廢了這些人。
可惜就是想想罷了,沒有滿朝文武支持,強行免了他們的官可以,但是剝奪他們的氣運就別想了。
本來大明就危在旦夕了,再胡亂折騰,說不定直接就崩了。
「既然程正己已經伏法,那麼這件案子就結了吧。」
將聖旨遞下去後,朱由校淡淡的說道。
「臣等遵旨!」
百官紛紛行禮。
這時候,姚宗文起身出列,恭敬道:「陛下,臣要彈劾左都御史鄒元標。」
「哦?」
朱由校詫異地看著姚宗文,自從喬允升接過浙黨的大旗後,這姚宗文就低調得不得了,幾乎成了小透明,這時候怎麼又想著冒頭了?
想不通歸想不通,朱由校還平靜地問道:「姚愛卿彈劾左都御史何事?」
「回陛下,臣彈劾鄒元標尸位素餐,疏於職事,致使都察院叛逆頻出,鄒元標應引咎辭職,以正朝綱。」
姚宗文義正詞嚴地說道。
話一出,猶如在朝堂上扔下了一塊大石頭,剛剛平靜下來的朝堂又掀起了軒然大波。
「陛下,姚宗文純屬一派胡言,這鄭家造反一案,仍是在江南地區,鄒大人又有何通天本領,可知萬里之外的事情。」
「………」
而姚宗文也猶如捅了馬蜂窩一般,一個個東林黨的御使出列反駁。
反正就是噴,引經據典地噴,姚宗文一瞬間便成了一個構陷忠良的奸佞小人。
東林黨的人多,浙黨和其它小黨派的人也不少,一個個紛紛開口,朝堂瞬間成了菜市場。
龍椅上,朱由校淡定地看著這一幕,沒有插手的打算,現在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程正己留下的左僉都御史之位。
因為程正己被奪運,此時的官位上的氣運雄厚,可以說任何一個四品強者繼任,無需再積累,便可直接突破到三品的。
所以朱由校打定了主意,不管如何,這個官位,絕對不能再落在浙黨和東林黨的手中。
這時候,守在太和殿前的大漢將軍突然進來稟報。
「啟稟陛下,遼東急報!」
「帶進來吧。」
朱由校急忙說道,他本來就一直關注著遼東的事情。
可惜他不是那些明史專業的穿越者,對於明朝的歷史如數家珍。
他就是個普通的社會人,對於明朝的歷史,大多數來自於瀏覽器的科普小文章。
例如東林黨的問題,他知道這個黨派是大明的掘墓人。
可要說這東林黨里有什麼人,有多少人,都是什麼官職,那就扯淡了,這些關他一個普通社會人屁事,誰平時會沒事專門去看這個。
遼東那邊的事情也一樣,他知道後金一直都有犯邊,甚至最後入主中原,可要說這後金啥時候入侵,啥時候退走,朱由校就一臉懵比了,正常人誰沒事關心這個啊,頂多偶爾掃過一眼,記不記得住,還是兩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