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能動張小青?」王浪如遭雷擊,聲音都變得尖銳,異常刺耳。【記住本站域名】
他被張小青害的成了一個太監。
然而,現在卻不能報復,這算什麼?
他給王福打電話,不就是希望王福能動用自己的權力,從總部調遣強者,來制裁張小青。
讓他能夠一雪前恥。
但現在王福卻言辭冷漠地讓他不准對張小青下手?
這還是親爹麼!
王浪怒極,整個人都快崩潰了,「爸,你的意思是,害我至此的罪魁禍首,依舊能夠逍遙法外,而我只能忍氣吞聲?」
王福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兒子,你聽好。不是爸不允許你報仇,只是目前不行。」
「鎏金弓弩和紙符遺失,要是總部知道了,勢必會查到我身上,到時候發起彈劾,我的地位不保,權力一落千丈,你有想過這個後果麼?」
王浪臉上的憤怒一凝。
父親身居高位,自然得罪了不少人。
那些政敵,肯定不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
若是父親王福被彈劾,他們一家就死定了。
想到這裡,王浪遍體生寒。
他哪裡想過,只是因為想要征服張小青那個賤人,居然引發了如此嚴重的後果。
這時,王福幽幽地繼續說道:「而鎏金弓弩和紙符,都在那名黑袍強者的手裡。」
「黑袍強者行蹤神秘,如今只知道他揚言要保下張小青。」
「所以為了重新拿回鎏金弓弩和紙符,張小青暫時不能動。」
「至少在張小青離開第一城之前,絕對不能動。」
「否則即使不是為了鎏金弓弩和紙符,一旦那個黑袍強者知道是你下手,他會怎麼做?」
「他讓你傳達給總部的話,我已經知道了,也就是說從現在起,對黑袍強者來說,你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他殺你,只在彈指間!」
雖然王浪混帳,又成了殘廢。
但依舊是他王福的兒子,只能護著他!
將這些話給他說清楚。
而聽完這些的王浪,渾身冰涼。
要不是王福的分析,他憑著一腔怒火去報復張小青,恐怕黑袍強者會直接讓自己灰飛煙滅吧?
太可怕了!
差點他就性命不保。
「爸,我知道了,我保證不亂來。」王浪連忙說道。
「黑袍強者保護張小青肯定有原因,絕對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
他又緊跟著陰森森道,「或許這是一條線索。」
「儘管黑袍強者掩飾得很好,但我能感覺到,這個人是認識張小青和廖婷那兩個賤女人的!」
王福聽完,沉吟少頃,半晌後才說道:「你的分析有道理。」
「如果從這點出發的話,黑袍強者的身份和蹤跡,也就不是無跡可尋了。」
「我先找人從張小青和廖婷的人脈網調查開始。」
「兩邊人脈網交織的部分,就是黑袍強者潛藏的地方!」
王福說著,掛斷了電話,神色陰惻惻的。
敢廢了他王福唯一的子嗣,就算這個黑袍強者有移山填海的實力,也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必須以死謝罪!
獵鬼局總部屹立不倒,真以為只像表面那麼簡單不成?
黑袍人再強,也只是孤家寡人一個。
而且他不打算把黑袍強者的原話轉告給其他上層。
畢竟黑袍強者的實力卓越,如果其他高層知道來龍去脈,估計會倒戈向友好的一面。
這是與王福計劃相悖的。
所以他要營造出黑袍強者對總部極其仇恨,絕對沒有任何妥協餘地的假象。
只有這樣,總部才能上下齊心,將黑袍強者視作心腹大患,儘快剷除之!
永絕後患!
想到這裡,王福心裡大概有了一個章程。
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先鎖定黑袍強者的身份,讓此人無所遁形。
至少,也要鎖定出一個大概的範圍來。
然後再奪回鎏金弓弩和紙符!
王福的計劃自認為天衣無縫。
但真的會如他所願麼?
不得而知。
與此同時。
第一城醫院內。
廖婷只是受了點輕傷,稍微包紮就好了。
而張小青受傷嚴重,做完手術後就躺在病床上了。
「小青,總部派遣的第二批成員也抵達第一城了,而且他們說,王浪被不知道什麼人打得很慘。」
廖婷念著簡訊內容,忍不住笑出聲來。
很多獵鬼局成員,都對王浪懷恨在心。
這字裡行間的幸災樂禍,簡直是不加掩飾。
「小青,你說他們要是知道,這次王浪如此悽慘,是因為你,會不會把你當成恩人?」
廖婷坐在病床邊,笑得花枝亂顫。
「別瞎說,那是元章先生的功勞。」
剛做完手術,張小青的臉色蒼白,不過作為獵鬼人,體質自然比普通人強大很多,所以精氣神不錯。
「哎呀,開個玩笑啦。」
廖婷笑嘻嘻地翻著簡訊內容,不過很快她的臉色就微變了。
張小青見狀,不由得露出肅容來,「怎麼了。」
「小青,有兩個不太好的消息。」
廖婷語氣凝重地說道,「根據這些人的說法,當時王浪的神色怨毒無比。」
「他恐怕會伺機報復咱們。」
「尤其是你,小青。」
偏偏小青還臥病在床,給了王浪可乘之機。
「不,他只要不想死,在我離開第一城之前,就絕對不會出手。」
張小青淡淡說道,表情依舊淡定。
她和王福的想法一樣。
第一城畢竟是黑袍強者元章的地盤。
而且元章剛說了要庇護張小青和廖婷,如果這個時間段,張小青二人出了事。
那就是打臉元章。
元章會息事寧人麼?
所以說,王浪不僅不會動她們,甚至還要提防其他人對二女下手。
免得背黑鍋,被元章先生針對!
聽完張小青有條不紊的分析,廖婷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王浪這不得憋屈死?」
「那是他自討苦吃。」
張小青淡淡道,「還有一個壞消息呢?」
廖婷立刻收斂起笑容,說道:「是有關王浪父親的。」
「王浪借了手機,第一時間向父親撥通電話,還不允許其他人旁聽。」
「這件事恐怕不簡單。」
張小青這次沒有說話,而是低頭沉思起來。
叮鈴鈴。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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