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老爺子的計劃!
項燕?
聽到這兩個字,在場的所有人小聲突然之間消失,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狂妄。閱讀
項燕!
楚國名將,那可是真正的頂尖高手,七國紛亂之時,他便如同一條猛龍一般,一手握神鬼之術,一手握驚天實力,名聲震驚天地。
即便是在這邊荒之地,他的名聲也如同烈日驕陽,讓人無法忽略。
「說下去!」冒頓臉色,頓時變得無比認真。
「大王應該聽說過,大秦國曾經鬧出一軍。而那些義軍所打出的旗號,便是項燕的旗號。」
「這旗號一打出,可謂是一呼百應。特別是那些心懷六國的高手,紛紛加入義軍的陣營之中。」
「若非是項燕的名頭,單憑這兩個民夫,怎麼可能會拉攏出如此的大軍?」
韓飛龍機械說道。
對於這種事情,他一向不感興趣。
天下大事,權柄更迭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感興趣。
唯一感興趣的便是實力提升。
剛才所說的話,只不過是老爺子所說,而他重複說出罷了。
「你說的很對……如果我能夠娶她孫女,再加上項燕的加入,然後隸屬嬴政罪狀,說不定,六國高手真的會加入我的陣營之中。」
冒頓瞪大眼睛,忽然之間就感覺一個新世界的大門展現在自己面前。
他雄心壯志,本來就想開闊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只不過,一直要利用的力量,便是聯合著草原之上的各個部族。
將這些部族聯合在一起,終究是一股龐大的力量。
只是,這力量已經聯合在一起,卻也沒有突破長城。
反而被一個反叛的天狼族人,得直接打亂了所有節奏。
但是他從來不曾想過,自己甚至可以利用大秦國境內的反秦勢力。
比如說六國餘孽。
比如說韓家嶺。
比如說那些義軍殘餘……
這一刻,韓飛龍所說的話如同醍醐灌頂,讓他瞬間便是清醒過來。
然而下一秒,緩緩搖了搖頭:「這談何容易?畢竟我是外族之人,他們怎麼可能會對我信服?就算是那些六國之人,也不會奉我為主吧?」
「大王錯了。不要忘記,本有七國,秦國對於任何一個國來說,雖然不算是外族之人,但也算是生死之敵。」
「可是,嬴政還不是一手掌控天下?雖然有人反叛,但是追隨者更多。這便已經表明,那些百姓根本就不在乎是誰統領他們,只在乎自己是否能夠生存下去。」
韓飛龍依舊機械說道,所說的話,依舊是老爺子的謀劃。
老爺子在他展開行動之前,便已經將所有的話術傳授給他,在何種情況下,該用哪些話進行應對,早已經被他給計算的十分精細。
「話雖是這麼個道理,感覺沒有那麼簡單。」冒頓再次搖搖頭,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冷笑。
雖然韓飛龍所說的的確是這麼一個道理,但是那些百姓又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的跟著自己混?
如果真的這麼簡單,自己何必安居在此處?
「老爺子早已經料到大王會這麼說。如果只是用武力將他們征服,當然無法達到想要的效果。」
「老爺子已經用神鬼之術,制定的一些手段,按照這些手段進行,一定能夠快速的收攏人心。」
韓飛龍冷冷一笑,忽然之間,便是伸手入懷,拿出了一片貼身的白布。
隨即手輕輕一揮,那白布便由真元送出,飄飄揚揚的便是飛向了冒頓。
周圍的那些高手,心頭一顫,真怕會有什麼變化,一個個便是將手放在了武器之上,防備著韓飛龍。
冒頓猶豫一下,還是伸手接過的那塊白布,接著雙手展開,細細的去看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片刻之後,他忽然之間瞪大眼睛,臉上滿是興奮之色,仿佛是看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
「承諾免除賦稅?讓他們自由擁有土地?」
「不分族類,全部歸於一族?無論是胡族還是華夏族,都享有同等的待遇?」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每年設立武考,挑選天下英才?」
……
一條一條,便如同錦囊妙計一般,讓冒頓眼睛大亮,仿佛是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特別是那條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顯然是為了收攏那些義軍殘餘。
每一條足以說服人心,讓那些想要活下去的百姓,都加入到自己所設立的新的世界之中。
只是……
「的確是不錯的想法,可惜的是,這些東西全部都是為了那些百姓。我們如此辛苦打下天下,卻什麼也得不到,豈不是白費力氣?」
「大王,何必如此拘泥於規則?當你利用這些妙計,得到天下之後,萬民歸心之後,這天下就是你的。那個時候,你想做出任何改變,還不是易如反掌?」
說道此處,韓飛龍微微皺起眉頭,心頭頓時一陣的不爽。
這些想法,當然不是他的想法,而是老爺子的傳授。
這些所謂的妙計簡單來說,就是利用天下百姓,奪得天下,在奪得天下之後,一腳將他們踢開。
這種詭異奸詐之事,韓飛龍不屑去做。
然而此刻,確實身不由己。
「這才是大妙之計!」冒頓哈哈一笑,輕輕撫了撫掌,總算是放下了所有防備。
周圍的那些匈奴高手,頓時面面相覷,一個個疑惑到了極點。
大王究竟看到了什麼,為何會突然之間對對方如此友善?
而且不停的稱善,難道,那張白布上面有什麼玄機。
「到底怎麼回事?韓家嶺的人也太會蠱惑人心了吧,幾句話便讓大王興奮成這個樣子。」
「他們剛才究竟在談什麼?我好像有些聽不懂啊?」
「這韓家嶺高手,他真的有點本事。只不過是因為遇到了葉華,他們韓家嶺才會如此倒霉。」
「韓家嶺真的如同傳說中的那般強悍?」
……
眾人紛紛猜測,一時之間都是滿臉問號,實在聽不懂兩人究竟在說什麼。
「可是,現在你們送我的禮物已經被奪去,計劃如何進行下去?」冒頓忽然之間臉色一沉,想到了最為關鍵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