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堅,可知道你剛才所說的話,已經足以讓你碎屍萬段。閱讀在沒有搞清楚之前竟然說出如此荒謬的話,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胡亥瞳孔一陣的收縮,那狹長的眼眸之中滿是冰冷的殺氣。
撲通一聲!
剛剛已經起身的熊堅,不由自主的便又是雙膝跪地,渾身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流淌而下。
在收到這探子的消息之時,他便已經是震驚到了極點,只感覺無盡的恐懼在內心之中不停的盤旋,沒有想到在把這個消息說出去之後,竟然受到了胡亥公子的質疑。
急忙便是聲音顫抖的大聲解釋:「公子,請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虛言半句。這些消息全部都是那些探子發來的。」
「若是一個探字發來這樣的消息,我自然也不會相信,可是十幾個探子所發來的消息竟然出奇的一致。他們全部都說葉華只是折損了八人便是幹掉了敵軍的全部!」
「證據就在我的手中,若是公子不信的話,一看便知。」
他說到此處,內心之中依舊是凌亂無比,在第一次看到那些探子的密件之時,他也是震驚到了極點,無數次的對照其他的密件,很快就發現自己沒有看錯,那些探子也沒有寫錯。
葉華的確是憑著八人的折損便幹掉了對方的一萬人。
「什麼?快把密件拿上來!」
胡亥臉色大變,豁然起身,大聲的叫道。
「是!」
其中一個護衛,快步上前拿起密件,便是恭恭敬敬地交到了胡亥的手中。
十幾個密件一一展開,一看之下,胡亥瞬間便是瞪大眼睛,眼眸自從充滿了不敢相信,隨即便是認認真真地讀了起來。
下一秒他渾身肌肉僵硬,如同遭受重擊一般狠狠的便是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臉色早已經變得無比的蒼白。
看到眼前這一幕,那些軍中高手頓時面面相覷,眉頭大皺。
「什麼情況?這,胡亥公子為何會如此震動?」
「莫非熊堅所說的並非是虛言,葉華真的做到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在我們大秦滅六國之時,湧現出了多少的高手,甚至有很多先天后期的高手,都在戰場之中巨星隕落!莫非有在他的軍中有許多的先天后期高手!」
「除非葉華所出動的那上萬的人全部都是最頂尖的先天高手,否則的話絕不可能會做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剛才熊堅所說的話的確是真的?可是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若是真的能夠做到的話,那豈不是已經不是凡人可以比肩神靈了!」
雖然沒有看到那密見上面所寫的文字,然而此刻看到胡亥公子的反應便已經知道,熊堅剛才所說的話的確是實情,葉華真的做到了。
那剎那間全體震動。
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感,便如同大山傾倒一般,狠狠壓在所有人的心頭,讓他們的心瘋狂的震顫著。
「葉華究竟是什麼人……據我所知,他只是一個先天中期的高手而已,就算他親自上場,也絕不可能會創造如此的奇蹟。」
「莫非他真的不是凡人,可是就算是神明來到那戰場之中,怕也無法做到如此奇蹟吧?」
胡亥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流淌,直到此刻還是無法相信密件上所言是真的。
內心之中的絕望已經是越來越深。
本來以為只是據守著一個小小的南陽郡,扶蘇公子絕不可能會掀起任何的風浪,到了最後只會是被自己的軍功狠狠壓住,沒有機會和自己爭奪咸陽宮大權。
自己座下這麼多的武將,竟然比不上一個小小的葉華?
光是一個葉華轉眼之間便是讓南陽郡,受天下矚目,而入駐南陽郡的公子扶蘇,瞬間便是被給予厚望。
自己坐擁幾十萬大軍,本來以為可以黃雀在後,卻萬萬沒有想到,轉眼之間便是陷入到被動之中,和公子扶蘇比起來,自己簡直就像是一個廢物。
砰的一聲,他的手掌狠狠的便是拍在了桌子上,額頭上輕輕抱起那憤怒的氣息,在身上不停的流淌。
這一刻,臉色早已經猙獰到了極點,哪裡還是之前那個溫文爾雅的公子,看引起來便如同來自於地獄的惡鬼一般。
看到公子震怒,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身體一陣急忙垂下頭去,久久不敢抬頭。
就連他們此刻內心之中也是瘋狂的震盪,葉華所博得的戰績依舊在他們心中瘋狂的流淌著。
內心之中不由自主的變是浮現出了一個深深的疑問。
莫非公子扶蘇,憑著葉華一人,便可以得到天下矚目?若是南陽郡大獲全勝,或者說葉華將陳勝和吳廣的大軍給一口吃下,公子扶蘇轉眼之間便會成為咸陽之主。
天下盡歸他囊中!
只憑著一個葉華?
誰能想到,昔日的長城守衛軍,轉眼之間便能夠左右天下命運,簡直讓人無法置信。
……
三日之後。
咸陽宮。
公子扶蘇的一份捷報,以極快的速度便是傳入到了咸陽空中,隨著捷報在大殿之中宣讀,文武百官,瞬間便是瞪大眼睛,久久難以平靜。
那先鋒大戰本來就只是小規模的戰鬥而已,甚至不會引起有心之人多加注目。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先鋒大戰,只是兩者之間的相互試探,絕不可能會有什麼驚喜展現在眾人面前。
然而南陽郡的這場先鋒大戰,明顯和普通的先鋒大戰有所不同。
只是兩萬人之間的交鋒,本來激不起任何的風浪,而且有一個細節讓人不得不在意,那就是葉華這一次的折損只有八人而已!
簡直是無法做到的事情,可是葉華偏偏做到了。
那些文臣老將全部經過六國動亂的大風大浪,即便是見識過無數的戰爭,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戰局。
這一刻全部是瞪大眼睛,面面相覷,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無比的驚訝。
「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扶蘇公子是在虛報戰績?」
「絕不可能!即便陛下不在咸陽中,他也絕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