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閒察覺到蕭岩的異常。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對於自己這個便宜兄弟,林閒還是非常上心的。
他從蕭岩身上看到了前世那些網文主角的影子。
出身低微、遭遇挫折、百折不撓、勇於奮進……
說起來簡單,但當一個人真正擁有了這些寶貴財富時,就會變得無比耀眼。正因如此林閒也相信,未來的原始大陸會有蕭岩一席之地。
他拍了拍蕭岩:「兄弟,幹嘛這麼拘謹?」
「閒哥,說起來不怕你笑話。」
蕭岩自嘲地笑道:「我這輩子花的錢,恐怕也沒有今天一天花的錢多。說實話,真的有些不太適應,讓我有種站在空中閣樓的危機感。」
「很正常。」林閒頷首道。
蕭岩愣了一下。
他還以為林閒會說些什麼,沒想到直接點頭了。
但很快,林閒便道:「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無需顧慮太多。既然我喊你一聲兄弟,那你就是我兄弟,我林閒是什麼樣的人,不用我自己說。」
「在我眼裡,你一點都不比那些帝族子弟差,甚至猶有勝之。」
「所以你如果不自信,那就相信我好了,相信我看人的眼光,絕對不會錯。」
蕭岩下意識攥緊了扶手,重重點頭。
他鄭重道:「閒哥,我不會辜負你的期待。」
「你倆能不能別這麼肉麻?」
西門慶有點受不了。
聽兩個大男人在青樓里談兄弟情,這讓他有種錯亂感。
林閒翻了個白眼。
這時,樓下的歌舞聲停了。
「重頭戲要來了。」
林閒端起茶杯抿了口。
仙醉樓的紅牌,熟客都稱之為小玉姑娘,說實話他還真想見識見識,跟林婉馨、林婉清這對姐妹比起來如何。
在樓下一陣喧鬧聲中,一名絕色女子抱著木琴走上台去。
正是傳說中的小玉姑娘。
小玉姑娘身材婀娜,紅色紗衣下半露的小腰盈盈一握,肌膚水嫩而白澈,淺紅長裙下是一雙玉足,腳腕上掛著一對銅鈴兒,隨著女子的腳步玲玲作響。
細腰之上則若隱若現,在燈光的映襯下格外奪人眼球。
而令人詫異的是,她臉上竟蓋著一層面紗。
據說,小玉姑娘從來不露臉。
但即便如此,只看其那完美的身材也配得上紅牌頭銜。
就像一隻熟透的蜜桃。
相形之下林婉馨就略顯稚嫩了,但她畢竟年紀尚小,還有很大發育空間。
至於林婉清。
嗯……
只能用悲劇來形容了。
林閒好整以暇的在心裡點評,並未發現身旁的蕭岩攥緊了座位把手,神色有些不自然。
全場寂靜下來,大家都在默默等待著小玉姑娘的琴聲。
後者屈膝坐下,將木琴抱在懷中。
她纖纖玉手輕撫過琴弦,剎那間一股悠揚悅耳的琴聲便迴蕩在這仙醉樓中。
林閒閉上眼睛,陶醉在琴聲中。
他不懂琴,但小玉姑娘所彈奏的曲子也不是什麼高深莫測,哪怕是他這樣的俗人也能聽出其中的美妙。柔婉平靜中又帶著高山流水之意,清脆悅耳,將人的情緒調動起來。
「是首好曲子,以前倒是沒聽過,不知是哪位大家寫的。」
西門慶點評道。
林閒正想問問蕭岩感想,卻發現後者面無表情,卻有兩行熱淚沿著臉頰滾落。
平靜的表面下,蘊藏著狂風驟雨。
「蕭岩?」
他詫異道:「怎麼了?不就是一首曲子嗎,至於哭成這樣?」
反倒是西門慶隱約察覺到什麼,皺眉道:「你認識這首曲子?」
蕭岩並未擦去眼淚,而是任由淚痕乾涸在臉上:「下面彈琴的小玉姑娘,就是我二姐,蕭玉!」
「什麼?!」
這下子兩人可真是被震驚了。
蕭岩用儘量平靜的語氣說道:「我在家裡排老三,上面有大哥和二姐。三年前,二姐離開家族來到中域謀生,臨走之前她什麼都沒帶,只帶了一把琴。」
「我這次來中域,除了見未婚妻之外也想找二姐。」
西門慶聞言,眉頭微蹙:「可她蒙著臉,甚至沒開過口,你怎麼能一眼認出她是你二姐?」
「因為她彈的曲子是我娘寫的。」
蕭岩聲音打顫道:「我娘生前最喜歡琴棋書畫,但大哥對這些沒興趣,我又太小,所以娘就只把這些技藝傳給了我二姐。娘死後,這世界上除了二姐之外再沒有人會彈這些曲子。」
林閒和西門慶面面相覷。
他們都感覺,好像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
但蕭岩卻繼續說了下去。
蕭家只是個三流小家族,但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
蕭岩跟蕭玉的母親是家中長房,兩人是親生姐弟關係。
可長子蕭寧卻是偏房所生。
蕭寧自詡家族繼承人,可蕭玉和蕭岩的長房出身終究是個威脅,於是他便處處打壓著蕭玉和蕭岩。
三年前,蕭玉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打壓,孤身一人離開了家族。
只留下蕭岩默默承受著蕭寧的打壓。
蕭玉離開家族後就很少再與家族聯絡,唯有每年春節時會寄來一封信,告知蕭岩自己過得很好,還附帶一筆數額不小的靈石,彌補這些年不在蕭岩身邊的虧欠。
蕭岩從未怪過蕭玉。
他反倒是覺得這樣挺好,二姐若是繼續留在家族裡,總有一天會淪為家族聯姻的犧牲品。
但終究他心裡還是對二姐有些放不下,於是借著看望未婚妻的由頭,離開斯坦城來到了天瀾書院。
在他想像中,二姐每年都會寄來一筆靈石,說明她的日子應該過得還不錯。
然而,蕭岩萬萬沒想到。
居然在這仙醉樓中見到了二姐!
「閒哥,我、我……」
蕭岩說著說著,淚水突然止不住了。
「我拿著二姐賣藝的錢,到處吃喝玩樂!」
「居然從沒想過二姐她既沒有修為,也沒有談婚論嫁,是從哪來的錢!」
「我不配當人啊!」
蕭岩淚流滿面,終究是忍不住,放聲慟哭起來。
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當著林閒和西門慶的面哭成淚人。
林閒抿住嘴唇。
他這輩子最看不得的,便是男人落淚。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林閒拍了拍蕭岩肩頭,「帶上你二姐離開這裡吧,以後對她好點。」
「嗯!」
蕭岩重重點頭。
他攥緊的拳頭上青筋畢露,指甲因不甘而刺破掌心,鮮血沿著指尖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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