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風和雲兒離開,現場一片靜寂。
良久,春雨聽霜小聲說道:「詩涵,咱們也走吧?」
蘇詩涵整個人還發愣呢,隨口道:「哦,好。」
兩人看了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
少雲劍弱弱道:「巴……巴爺?」
「那我們……也走了?」
巴山大舞始終躬身,不敢抬起。
少雲劍等相視一眼,也不敢再停留,連忙一起跑了出去。
直過了半天。
十三真士這才有人過來,低聲道:「巴爺,巴爺?」
「人已經走了。」
「您起來吧?」
巴山大舞的肥腰子,幾乎已經站不起來了。
……
令狐風和雲兒走出巴山靈脈,也懶得去管蘇詩涵她們。
料得這裡已經沒有人,敢再動春雨聽霜她們一下。
「公子,我們快走吧。」
「一會小姐怕等急了。」
雲兒拿出自己的飛劍,搭著令狐風一起,刷地飛天而去。
南宮羽裳一個丫鬟,就配備這等上品飛劍,速度之快,怪不得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趕到這裡。
一路無語,很快來到雲山仙宮。
這裡是水雲間的上方。
穿過一片雲海,面前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
霧山。
一條九曲蜿蜒的山道,直登雲天。
這是真氣殿的絕對禁地,沒有人敢靠近。
太上殿主,南宮雲山的專屬仙宮,靈氣之濃郁,沁人心脾。
令狐風暗道:「怪不得先前呼延殿主提到這裡。」
「在這種地方住著,想必都不用特別修煉,吃飯睡覺功夫,真力就自動增長。」
「巴山靈脈什麼的,根本用不著去。」
「在雲山仙宮鍊氣,比什麼金宮銀宮,都強百倍。」
豁然間,一座仙氣飄渺宮殿,現出眼前。
一個美如仙子般少女,俏麗站在門前。
正是南宮羽裳。
雲兒小丫鬟連忙走過去,說道:「小姐,令狐風公子請到了。」
南宮羽裳問道:「巴山大舞,沒有難為令狐公子吧?」
雲兒說道:「哼,他敢!」
「我打了他幾個耳光,讓他長點記性。」
「小姐的朋友,也敢得罪。」
「現在我的手還有些疼呢。」
南宮羽裳一笑,這才走向令狐風,說道:「我一聽說你在巴山靈脈有點事,就趕緊叫雲兒過去了。」
「你沒事吧?」
令狐風笑道:「沒有。」
「雲兒姑娘替我出了氣,我還得感謝你呢。」
「老先生怎麼樣了?」
「他傷好點了麼?」
南宮羽裳嫣然一笑,說道:「謝謝你,令狐風。」
「爺爺看了你的陣圖,高興得不得了。」
「果然傷很快就好了。」
「他催我趕緊把雲山仙宮清理一下,讓我給你送來。」
「這兩天我讓雲兒仔細打掃一下,又重新改裝適合的書房,臥室,包括一些日常所用。」
「時間有些倉促,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品味。」
她說著,便引著令狐風走進仙宮。
仙宮之中,精美絕倫,如同仙境一般。
一切日常應用,都是按大家族貴公子書房設置,顯然南宮羽裳這些日子用了很多心思。
令狐風連連道謝,他還是第一次住上這等高級住所,與普通區果然天壤之別。
南宮羽裳見令狐風滿意,這才鬆一口氣。
要知爺爺一直認為令狐風是來自某個大世家,或是皇族貴胄子弟,下來歷練的。
像這等頂級公子,那是何等眼界,什麼沒見過。
她生怕自己布置的靈宮,入不了令狐風眼,此時才放下心。
「雲兒,今後你就留在這裡,服侍令狐公子。」
「不可任性,如果公子不滿意,小心我罰你。」
雲兒一直服侍南宮羽裳,見小姐將自己給了令狐風,雖然有些不舍,也不敢違背,只好說道:「是。」
「雲兒不敢。」
令狐風連忙說道:「這不好吧。」
「雲兒姑娘是小姐的人,怎能橫刀割愛,給我當丫鬟?」
「我一個大男人,平時懶散慣了,豈不委屈了雲兒姑娘?」
「不用服侍的。」
南宮羽裳問道:「你討厭雲兒?」
令狐風連忙擺手:「那不是。」
「雲兒這般可愛,怎會討厭?」
南宮羽裳一笑:「你喜歡就好。」
「雲兒跟了我很久,倒是乖巧伶俐。」
「讓她服侍你,我也放心。」
「公子平時修煉忙,自然得有個人手,哪怕這雲山仙宮,也須打掃清理。」
令狐風想想也是,這麼大一仙宮,肯定要有人清掃。
自己可沒有那個時間。
見令狐風答應了,南宮羽裳說道:「行了。」
「公子已經留下你了。」
「你好好服侍,不可偷懶。」
雲兒從小就跟著南宮羽裳,這時卻要分開,心中難過,忍不住眼圈一紅。
南宮羽裳笑著斥道:「你委屈什麼?」
「服侍令狐公子,便當服侍我了。」
「不許哭!」
雲兒年紀小,卻極聰明。
一聽南宮羽裳說服侍令狐風就和服侍她一樣,心念一轉,心道:「小姐從沒有這般重視過一位年輕公子。」
「她這樣對令狐風,甚至將老太爺的仙宮都送給了他,難道說……」
「如果小姐和公子以後在一起了,那豈不就是我還會服侍小姐?」
「所以才會說都一樣?」
想明白這裡,雲兒露出燦爛笑容,說道:「是,小姐!」
「我一定好好服侍公子!」
南宮羽裳和雲兒呆得久了,從她眼神里,就能猜到幾分,頓時臉不由一紅,暗道:「這死丫頭胡思亂想什麼!」
「算了,不管了!」
隨即說道:「好了,令狐風。」
「不打擾你休息,我回去了。」
令狐風只好躬身相送:「小姐慢走。」
送走南宮羽裳,令狐風鬆一口氣,這才踱步欣賞一下自己的新住所。
雲兒又機靈,又勤快,一會道:「公子,我給你打洗臉水!」
一會又跑過來:「公子,我幫你洗腳。」
「公子,我給你寬衣。」
「公子,我幫你鋪床。」
令狐風只得連連道:「啊,不用,不用。」
「啊,不用。」
「這,這個我自己來。」
小丫頭直蒙圈:「這位公子好奇怪呀,怎麼什麼都不用我呢?」
令狐風卻暗自要命:「南宮羽裳的丫頭,好磨人啊。」
一主一仆兩人誰也沒適應,活活折騰了大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