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雲間?」
南宮景明眉頭一皺,說道:「天上雲間豈是你們可以去的?」
「並且現在正有我雲宮樓最尊貴客人在裡面,若是唐突了,誰能負責?」
南宮景明心中有些不愉。
岳不君的女兒怎麼回事?
什麼都不懂?
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麼?
岳靈兒心中大失所望,她想今天來,就算吃不到飯,好歹能參觀一下雲宮樓的貴賓間。
尤其最想看的,就是天上雲間裡面什麼樣,回去也好大大顯擺一番。
這恐怕是一輩子,唯一的機會了。
可沒想到現在天上雲間竟然有客人,徹底沒希望了。
林瀟灑羨慕地向上仰望,試探問道:「南宮樓主,今天是誰在天上雲間包廂啊?」
「肯定是真氣殿大大人物吧?」
「嗯?」
南宮景明面色一沉:「天上雲間裡的人物,是你可以打聽的麼?」
「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這是為你好。」
林瀟灑嚇得一縮脖,眼睛仍看向天上雲間方向,充滿了敬畏。
若自己能結識一下裡面的人物,哪怕跟著說一句話,也是無上榮耀了。
南宮景明話語之中,已經帶著威脅了。
雲宮樓最尊貴包房中人物,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知道的。
否則隨時從這裡消失,都不知道怎麼消失的。
南宮景明已經給足岳不君面子,但明顯這兩個人,太不明事理。
他示意了一下,迎賓女連忙催促道:「樓主事務繁忙,請不要打擾了。」
「兩位跟我過來吧。」
說著,她領林瀟灑和岳靈兒來到酒樓最角落的如廁雜間,用手一指,說道:「好了,你們進去吧。」
「沒事不要出來。」
「今天有重要客人來,絕不可叨擾,否則誰也擔不起。」
「這雜室內有下人吃的點心飯食,你們要是餓了,可以吃一些,但不能貪食,聽懂了麼?」
岳靈兒不滿說道:「我爹和南宮樓主說好,讓我們來參觀的。」
「怎麼這麼對待我們?」
迎賓冷冷掃了一眼,一字字道:「這已經對你們的最高規格了。」
「若是不願意,可以走。」
「很多人想來看一眼雲宮樓的廁室,都沒有機會的。」
林瀟灑連忙說道:「是,是,是!」
「我們明白。」
「這位姐姐,請問……」
「您是怎麼當上這裡侍應的,可以幫幫忙,介紹一下麼?」
「你看我們,能不能有機會?」
林瀟灑熱切期盼著,要是能在雲宮樓混個活干,簡直自己祖墳都燒高香了。
迎賓冷冷一眼:「你們也想進雲宮樓?」
「對不起,我在門前接待,是經過嚴格培訓,家族花重金才能做到。」
「倒是聽說也有一些低級的門前跪迎女,就是有客人來,趴在地上讓貴客踏腳的。」
「不知這位小姐競爭一下,能不能爭得到。」
岳靈兒氣道:「讓我趴在地上,給人當墊腳石?」
迎賓淡淡道:「那也是很多人爭搶不到的。」
「未必輪到你。」
林瀟灑連忙說道:「是,是,是,那我呢?」
「您看我在這裡能做些什麼?」
迎賓掃了一眼廁所:「這裡的清掃下人,有時會出空缺。」
「你們不是岳執事女兒麼,可以向我們樓主通融一下,也許有希望。」
她說完,不再廢話,轉身逕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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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靈兒氣得直跺腳:「拽什麼拽呀?」
「有什麼了不起的!」
林瀟灑連忙道:「傻啊你!」
「只要能進得雲宮樓,讓幹啥都行啊!」
「出去咱們就是人上人了!」
「回去趕緊跟你爹說說,看能不能求求南宮樓主。」
兩人竊竊私議著。
這裡的飯吃不到,只拼命把下人的飯食往嘴裡填,倒也吃得滿口香。
就只是旁邊廁室偶傳來些異味,別有一番風味。
……
天上雲間。
天上雲間柔和的燈光,心曠神怡的音樂,令人非常享受。
令狐風看著南宮羽裳,絕美面頰,艷麗無雙。
她實在太美了。
令狐風心中不由有些異樣感覺。
不過他一直警醒自己,美女是不會無緣無故對你好的。
突然出現這種情況,一定得小心。
南宮羽裳嫣然一笑,說道:「這裡環境,你喜歡麼?」
「點心很好吃的,一會我們嘗一下?」
令狐風乾脆單刀直入:「聽方才酒樓掌柜稱呼,您是羽裳小姐吧?」
「請小姐別兜圈子了,到底有什麼事,還是直說吧?」
南宮羽裳一笑,說道:「看你昨天孤舟自賞,游江玩水。」
「不像是個急性子人呀?」
「幹嘛今天這麼急?」
令狐風心道:「我是沒有你性子急,但也受不了總吊著人啊?」
「你這神神秘秘的,我知道你想幹啥?」
「現在不都說,男孩子在外面,得保護好自己。」
南宮羽裳微笑道:「好吧,咱們開誠布公。」
「我叫南宮羽裳,是爺爺讓我請你客的。」
「我爺爺是南宮雲山,你聽過麼?」
令狐風說道:「沒聽過。」
令狐風很誠實,他剛入真氣殿,又在普通區。
最多只見過蘇慕臣父女等人,真氣殿天花板的人物,自然沒有聽過。
南宮羽裳有些氣:「這死木頭,是不是在跟我裝傻?」
但是爺爺要自己一定籠絡好令狐風,千萬不能招惹,只好又甜甜一笑:「我爺爺聽說你住在普通區。」
「怕你住著不習慣,所以……」
令狐風道:「你爺爺為什麼要關心我?」
南宮羽裳一滯,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是呀,爺爺為什麼這麼關心令狐風,又讓自己來招待?
她沒來由靈光一閃,爺爺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想到這裡,南宮羽裳臉一紅,竟是紅霞薄嗔,嬌羞無限。
令狐風更慌了:「這女孩怎麼臉還紅了?」
「不行,此處不是久留之地。」
「最好還是離開為妙。」
南宮羽裳頓了頓,終於說道:「就是……」
「爺爺知道你陣法很厲害。」
「想問問你,那個星河圖陣,你是跟誰學的呀?」
令狐風這一回總算知道了對方目的,原來還是昨天那個沙盤對陣的事情啊。
明白目的,就不用慌了,於是說道:「羽裳小姐問的是這件事。」
「那個星河圖很簡單,無須跟人學。」
「在下自己隨手布的。」
南宮羽裳秀眉一挑:「這小子是在跟我顯麼?」
「辣麼厲害的陣法,真是他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