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宜本來不想做什麼,奈何顧子月這女人嘴巴太髒。
顧子月看見髒兮兮的拖把池,尖叫出聲:「你敢!」
桑宜嘖嘖了兩聲:「這拖把池的水,混合著屎尿,味道肯定不錯。」
「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一定會!」
桑宜的手稍微用力往下按,結果顧子月直接哭了出來。
這就哭了?
桑宜彎腰看著顧子月:「不想喝屎尿水也行,只要你求求我,那我就放你一馬。」
「你做夢!你知道我姐姐是誰嗎?」
「行吧,我成全你!」
桑宜也不再廢話,但她的手剛用力,顧子月顫抖著開口:「求求你不要把我按進去!」
顧子月已經聞到了水裡的臭味,她不想被按進去。
桑宜挑眉:「大聲點,聽不見。」
「我錯了,別把我按進去,真的求求你了。」
桑宜聽見後,直接鬆開手,顧子月趴在旁邊吐了一地。
桑宜後退了幾步:「以後別再落到我手裡,否則下次就沒這麼輕易放過你了。」
她說完後去洗手。
畢竟水桶里的水還挺髒的。
「就是這裡,有人欺負顧小姐。」
「沒錯,我們親眼看見的,桑小姐對顧小姐動手。」
桑宜轉過身看見一群人來到了洗手間外面。
賀今沉跟顧子月的舅舅在最前面。
這種熟悉的配方,桑宜也沒覺得有多意外。
顧子月看見有人過來,頓時大哭:「舅舅,你要救救我啊。這個女人動手打我,還對我潑髒水,把我往水池裡面按。如果你們再來晚一點,我恐怕就死在這裡了。」
中年男人連忙走過去,把外套披在顧子月身上:「你別怕,舅舅會替你撐腰的。」
說完後,看向桑宜:「桑小姐,這件事你應該解釋一下。我們顧家雖然比不上賀家,可也不會隨便被人欺負。」
桑宜甩了甩手上的水,看向那邊的顧子月:「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顧子月眼底全是恨意:「我說過,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賀家跟顧家是世交,你慘了!」
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也配耀武揚威?
知道她姐姐是誰嗎?
賀今沉肯定不會維護這個賤人的。
桑宜看見賀今沉走過來,她的目光變淡不少,畢竟賀今沉的青梅竹馬顧蔓蔓,正好是顧子月的姐姐。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被欺負。
他語氣平靜:「想解釋嗎?」
桑宜愣住,想解釋是什麼意思?
一般來說,難道不是讓她解釋一下事情的經過?
賀今沉接著說:「不想解釋的話,我們就走。」
就這麼走了?
不用給交代?
這倒是讓桑宜很意外。
桑宜注意到顧子月的舅舅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她知道豪門關係複雜,總不能真的仗勢欺人吧。
顧子月不可置信的說:「今沉哥哥,難道你忘了我姐姐嗎?你答應過姐姐會照顧我們顧家的,你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快就忘了?」
中年男人接著開口:「賀先生,這件事你們不給解釋的話,我會去找賀老太太要個說法。」
桑宜冷哼一聲:「要什麼說法,顧子月帶著小跟班想用水桶算計我不成,結果惡有惡報算計到她自己身上而已。」
賀今沉的臉色瞬間變冷不少。
「你胡說!水桶放在你隔間外面,怎麼可能會澆到我身上,是你故意這麼做的。」
顧子月說完,四周一片安靜。
桑宜笑出聲:「看吧,她自己都承認了。」
中年男人不是不知道自己外甥女的性格,但這件事關乎著顧家的顏面,他開口:「即便如此,你動手打人就是不對。」
現在耍無奈的門檻都這麼低了嗎?
桑宜本來以為顧子月的舅舅是個正常人,沒想到果然不愧是一家人。
她臉上的表情變淡:「事情的經過,調取監控就知道了,這桶水肯定是從外面拿進來的。」
顧子月的臉色僵了一下,這個賤人是怎麼知道的?
賀今沉眉宇間帶著不悅:「顧子月,是這樣嗎?」
顧子月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但越是這樣,越說明了問題。
桑宜攤開手:「行了,現在可以走了。」
他冷聲道:「不行!」
桑宜狐疑看著賀今沉,怎麼還不走?剛才她解釋,是不想讓人對賀家有誤會。
賀今沉目光冷厲:「顧子月,給她道歉!」
「我不,憑什麼啊?我只是看不慣她囂張的樣子,想教訓她一下而已。可她居然動手打我,還想殺我。」
桑宜有些聽不下去:「我什麼時候打你了,傷口呢,證據呢?」
她從小在孤兒院混。
她知道動手打人這件事,很容易給人留下把柄,所以她只是點了顧子月的穴道,揪揪頭髮而已。
這些可不會留下打人的證據。
顧子月撩起頭髮:「打我臉了,這就是五指印。」
桑宜看見顧子月臉上的紅手印,頓時有些驚訝:「臥槽,什麼時候弄的?」
這女人,動手挺快啊,一看平時就是污衊人出來的經驗!
中年男人明知道怎麼回事,但也要維護顧子月:「賀先生,你說這件事怎麼處理吧?」
「這件事好辦!」
桑宜朝著顧子月走過去:「你說這是我打的?」
顧子月囂張回答:「沒錯,就是你!」
桑宜抬手一耳光扇了過去,打在另外一邊,動作乾淨利落。
全場震驚。
顧子月被打懵了:「你居然敢打我!」
桑宜回頭看著大家:「你們可以對比一下手指印,明顯左右兩邊不一樣,我的手可沒這麼大。」
賀今沉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對著她伸手:「過來。」
他的姿態帶著寵溺跟維護。
桑宜美滋滋的走過去:「你看清楚了沒?不是我打的。」
賀今沉點頭,然後對中年男人說:「你也看見了,不是她動的手,至於是誰做的,我想你心底很清楚。」
顧子月是什麼人,大家再了解不過。
中年男人頓時面子有些掛不住,也不敢再說什麼。
桑宜看向顧子月:「下次陷害人,記得做完美一點,你這也太假了點。」
賀今沉沒說什麼,攬著她的肩膀離開,維護的姿態很明顯。
眾人很快都散了。
顧子月被氣哭了:「舅舅!」
「顧子月,你能不能別再外面丟人現眼,賀家不是我們能得罪得起的。」
「有我姐姐在,賀今沉不會對賀家做什麼的。」
「可他跟姐姐早就取消婚約了。」
中年男人說完離開,還要去收拾爛攤子。
顧子月越想越氣,她直接拿出手機打電話:「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子月,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今沉哥哥的新女朋友太囂張了,居然動手打我,更可恨的是今沉哥哥居然還維護她!」
顧蔓蔓的語氣變得複雜:「他的女朋友是白茵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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