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宜驚魂未定的回到了出發點。
賀今沉小心翼翼護著桑宜下馬,垂眸看著她:「有沒有感覺到哪裡受傷?」
她扭過頭看見了許金鳳跟顧小月。
顧小月躺在椅子上,旁邊還有醫生在,看樣子是受傷了。
桑宜頓時捂住腦袋:「我頭暈!」
賀今沉直接把她抱到旁邊坐下,冷眼看向醫生:「過來給她看看。」
醫生認識賀今沉,馬上站起來準備過來,但是顧小月不樂意了:「今沉哥哥,明明我也受傷了,憑什麼要先給她看?」
更何況剛才她受傷都是因為賀今沉,就是為了救桑宜那個賤人。
顧小月沒想到賀今沉居然還要把醫生搶走!太欺負人了!
賀今沉臉色鐵青:「顧小月,你應該慶幸桑宜今天沒事,否則你的命還不夠賠!」
他的眼神格外冷,透著刺骨的寒意
顧小月什麼時候見過賀今沉這麼生氣的樣子,被嚇到後,又覺得十分生氣:「今沉哥哥,你對得起我姐姐嗎?」
霍宴吊兒郎當的走過來:「你們顧家的人煩不煩,動不動對不對得起你姐姐?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你姐姐出軌,這才讓賀家解除了婚約。張口閉口你姐姐,好像她已經死了一樣。」
顧小月轉過頭,聲音尖銳:「你再說一次?」
霍宴絲毫沒客氣:「我說你姐姐是不是死了,張口閉口就是對不對得起你姐姐!」
霍宴是什麼人?
京都出了名的混世魔王,雖然身份不正,但以後老爺子護著,誰都不敢說什麼。
顧小月被這麼罵了一句,也只能咽下去不敢反駁什麼,因為她知道顧家比不上霍家,也惹不起面前的霍宴。
顧小月從小心高氣傲,再加上她姐姐要回來,她最近可高興了。
誰都知道她姐姐是賀今沉的未婚妻,是賀今沉唯一念念不忘的女人。
但沒想到今天在這裡居然被下了面子,她氣沖沖的朝著桑宜衝過去:「你這個小狐狸精,都是你的錯,都是你!」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賀今沉不會變的。
賀今沉一把拽住顧小月的手,眼神極冷:「你也配動手?」
顧小月破口大罵:「桑宜一個沒爹沒娘的小賤貨,她憑什麼跟我姐姐比?她這種人不知道怎麼長大的,說不定跟養她的人關係也不清不楚...」
桑宜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顧小月被打懵了:「你居然敢打我——啊!」
桑宜反手又打了一巴掌過去,杏眸漆黑:「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顧小月盯著腫成豬頭的臉,尖叫著:「我要殺了你!」
「要死也是你先死!」
桑宜摸了摸自己的手鍊:「今天你嚇我的事情,打你兩巴掌算是扯平了,但我給你一個善意的提醒,虧心事做多了,半夜會有鬼敲門的。」
顧小月幾乎失去了理智,但被保鏢扣在原地動彈不得,眼睛通紅得很殺人。
賀今沉擋在前面,隔絕了顧小月的視線。
桑宜抬頭,他拉過自己的手:「頭還暈嗎?」
「還行吧,有點暈!」
桑宜剛才其實是裝的,但她就是不想讓顧小月這麼好過。
賀今沉抿著薄唇:「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聽你的。」
桑宜怔愣了一下,其實這種事說大也不算大,但是咽下去很難受。
她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
所以她也給了顧小月兩巴掌,這段時間妖妖靈會去教訓這個女人。
桑宜開口:「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扯平了。」
反正顧小月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賀今沉目光凌厲:「把顧小月扔回顧家,告訴顧家的人,要是再讓他們的女兒出來惹事,下次就直接送警局!」
顧小月就這麼被保鏢趕了出去,嘴巴還被捂住了,一個字都罵不出來。
霍宴側過身看著許金鳳:「現在知道為什麼要讓你道歉了吧,以後距離顧家的人遠點,那都是一幫神經病。」
許金鳳小心翼翼的看向那邊的賀今沉,眼底閃過一抹羨慕。
她頭一次接觸到有錢人,並不知道裡面有什麼門道。
可她卻清晰的看見了第一首富家族的權勢,居然可以把人直接趕出去,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許金鳳心底有些不太甘心,她小聲對霍宴說:「哥,你說賀家這麼有錢,怎麼會同意桑宜跟賀先生在一起?」
霍宴吊兒郎當:「賀家那一關不會這麼好過的。」
許金鳳露出驚喜的表情:「我就知道會這樣,哥,你覺得霍家的門第足夠麼?」
霍宴低頭看了一樣自己的妹妹,普通的長相身材,性格還不好,一點閃光點都沒有。
就這,還想肖想賀今沉?
霍宴馬上板著臉:「你別想了,我跟賀今沉是死對頭,你要是敢有這種念頭,我就馬上不認你這個妹妹了。」
為了避免妹妹做出什麼蠢事,還是提前扼殺比較好。
許金鳳頓時不說話了,她偷偷看著賀今沉護著桑宜離開,心底有小九九,反正桑宜的門第配不上,她為什麼不能試試?
萬一她嫁進去,成為首富家的少奶奶,還用得著認霍家?
但她得打電話問問爸媽,怎麼是這個桑宜找到自己的,總覺得哪兒不太對。
——
桑宜跟賀今沉回到休息室,她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賀今沉端了一杯冰鎮果汁:「喝點。」
「累死了,某些人以後能不能少招惹這些女人,麻煩!」
「許金鳳可不是我招惹的。」
桑宜睜開眼看著他:「我今天沒給你麻煩吧?顧家那邊估計也不是什麼善茬!」
「這些是我要處理的事情,不是你,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喝果汁,降降溫。如果還覺得頭暈,我們就去醫院。」
桑宜看著半蹲在沙發前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都還沒換,汗水濕透了一些,但他依舊先去拿了冰飲過來。
她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怎麼辦越來越動搖了。
賀今沉挑眉:「如果你不想自己喝,我可以餵你。」
他的聲音平靜,英俊的五官十分正直,完全看不出來任何不良意圖。
但桑宜就是感覺到了一絲絲危險。
她馬上坐起身,接過了他手裡的杯子:「謝謝啊。」
「與其說謝謝,不如來點實際的。」
桑宜喝了兩口果汁,剛才的氣憤被驅散了不少,她往後躲了躲:「我發現某些人越來越會撩騷了,以前都沒發現。」
賀今沉坐在沙發旁邊,桑宜想起剛才的事情:「對了,霍宴不是私生子嗎?他在霍家還挺吃得開的。」
這有點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