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這可怎麼辦的呀

  鐵門堡一眾宅修,把迪克陳的手下殺的乾乾淨淨。

  吳永超盯著地上一處大坑,皺著眉頭道:「這是誰弄出來的?」

  一名宅修在旁道:「是不是那個叫,叫什麼維新的,他力氣挺大的。」

  另一名宅修道:「就是那個叫陳維新的,我親眼看見這個大坑出在他腳底下。」

  黎志娟走了過來,沖看眾人道:「都別扯淡了,這不是陳維新弄得,這是堡主弄得。」

  眾人驚呼道:「堡主來過?」

  「有個人在陳維新面前閃了一下,我看他那身形,就是咱們堡主。」

  當時李伴峰為了用愚修技,在陳維新面前多停頓了一會,被黎志娟看見了。

  吳永超想起了一件事:「打仗的時候,你們當時誰敲的鑼?」

  眾人連連搖頭,胡方遠道:「打仗是你領的頭,要敲鑼,肯定也是你敲的。」

  吳永超非常清楚,這個鑼不是他敲的。

  堡子里其他人也非常清楚,當這個叫陳維新的人殺進堡子的時候,他們就快抵擋不住了,但有人幫他們抵擋住了,把陳維新打跑了。

  只是那個人動作太快,沒有人能看清他的樣子。

  「堡主來過。」吳永超看向了山谷口的大鐵門。

  鐵門堡只有一個堡主,他的名字叫堡主。

  鐵門堡沒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叫什麼,他們對堡主幾乎一無所知。

  但他來了,在堡子有難的時候他來了。

  吳永超道:「無論到什麼時候,他都是咱們堡主。」

  黎志娟在旁道:「堡主現在去哪了?」

  集市口,李伴峰掏出一疊桓國鈔,問道:「出車麼?」

  車夫踩滅了旱菸,笑呵呵道:「去哪呀?」

  「去迪克陳的老巢。」

  車夫點點頭道:「我只管把你送到地方,打仗的事情你自己來。」

  李伴峰道:「要是我加錢呢?」

  「加錢也沒用,我是拉車的,不是玩命的,不過我估計那人,也用不著你玩兒命。」車夫擦了擦車座,示意李伴峰上車,兩人邊走邊聊。

  「老七,你怎麼知道來集市找我?」

  李伴峰其實並不知道車夫在集市,他只是想找人多的地方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就找到了車夫。

  當然,這事兒不能直接解釋成運氣,會顯得李伴峰手段不足。

  「我能找到你,是靠看趨吉避凶之技,這技法原本就是你教我的,可你為什麼要給我送信,讓我來鐵門堡呢?」

  李伴峰在逍遙塢門前收到一個車鈴,上邊寫看鐵門堡三個字,這明顯是車夫給他送去的消息。

  但車夫為什麼要提醒李伴峰來鐵門堡,難道他知道李伴峰是堡主?

  車夫回答道:「當初這姓陳的來找我,說要和我聯手把你給除掉,還說殺了你,就能把我地界換回來。」

  李伴峰點點頭:「這買賣聽著不錯,你沒答應?」

  車夫笑一聲:「可別扯淡了,從你剛來普羅州咱們就認識,照了天光你小子都能熬過來,

  從白羔子一路到了今天,你命有多硬,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姓陳的根本殺不了你,

  黃土橋那檔子事,我先一步走了,這裡邊有我的苦衷,可回想起來,實在覺得對不住你,這事兒怎麼也得給你個交代,

  我打算把姓陳的行蹤告訴你,可這小子神出鬼沒,行蹤不定,難得他在鐵門堡能多待一陣,我就把消息給你送過去了,與其等著他找你去,不如讓你先下手為強,

  可還是那句話,消息我給你送到,玩命的事幾得你自己去辦,我真不是玩兒命的材料。」

  車夫說的是實話,他真不知道李伴峰和鐵門堡有什麼來往,只想給李伴峰一個搶先手的機會。

  說話間,兩人到了迪克陳租住的民宅,車夫道:「這裡有個蜘蛛人,是那姓陳的屬下,他是私家偵探,挺有名氣的,你應該認識他。」

  達博伊恩斯,李伴峰太認識他了。

  李伴峰在新地與達博伊恩斯相識,沒過多久,達博伊恩斯就找了過來,

  堵在了余男家門口。

  後來李伴峰把蓑蛾夫人介紹給了達博伊恩斯,本以為能通過一場姻緣化解彼此的冤讎,沒想到兩人之間的矛盾更深了。

  達博伊恩斯始終堅信李七就是李伴峰,紅蓮就在李七手裡,以此推測,

  迪克陳認定李七就是李伴峰,肯定是達博伊恩斯給他的消息。

  進了院子,李伴峰小心翼翼防備著蜘蛛網,找了一圈,沒看到達博伊恩斯。

  蜘蛛偵探逃了。

  車夫道:「他們說是要在鐵門堡檢驗一件兵器,那件兵器估計也被那蜘蛛給帶走了。」

  兵器?

  炸虎長槍?

  這條長槍可搞出不少腥風血雨了!

  別的事情不打緊,可這條長槍一直牽扯著鐵門堡,這事得有防範。

  「車兄,認識這的地頭神麼?」

  車夫道:「見過幾面,但沒什麼交情,你要想認識,我可以做個引薦,

  但這個地頭神性情有點古怪,這事不能急,你先在鐵門堡待上一晚,等我把話說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再帶你去見面。」

  李伴峰答應下來,當天晚上悄無聲息進了堡子,看著眾人的反應。

  堡子打了勝仗,李伴峰在的時候肯定要辦一場慶功宴。

  吳永超也辦了,買酒買肉,還請了廚子,準備了幾十桌酒席。

  可宅修就這毛病,到了晚上,找了各種藉口推說不來,

  吳永超無奈,把酒菜分到了各家各戶,宅修大多獨居,和自家宅靈喝上一杯,倒也覺得愜意。

  回到隨身居里,李伴峰檢查紅蓮煉丹的進度,自從李伴峰升了九層旅修,紅蓮出產的丹藥都是金元丹,加上肖正功那份,前後一共出了五十三顆。

  「阿蓮,你這是幾個意思?」李伴峰溫柔撫摸著銅蓮花的蓮心。

  紅蓮辯解道:「這是你說的,你要金元丹,現在給你煉出來了,你又不滿意!」

  「我已經升了九層,還要這個有什麼用?」

  「九層奔著十層去,金元丹也是有用的。」

  『我沒想升十層,我要直接跳雲上。』

  「那也得等走到十層邊上再說,把九層吃到滿,再往雲上一層跳,把握也要多幾分!」

  這話說的有道理!

  李伴峰把丹藥收好,迪克陳的血肉還沒煉成,李伴峰問:「這次出來的還是金元丹?」

  「這可難說,我不知道這人修為。」

  李伴峰一愣,雖說修為不可見,但已經吃到了肚子裡,紅蓮就是憑經驗,也能嘗出個大概。

  「阿蓮,你又給我耍什麼心機?」李伴峰繼續撫摸著蓮心。

  紅蓮急道:「這次我是真吃不出來,魂魄被那惡婦吃了,你去問問她是什麼成色。」

  李伴峰迴到正房,問了娘子。

  娘子正為這事發愁:「餵呀夫君,小奴受你疼惜,珍玉想是吃得多了,這口鼻卻遲鈍了不少,小奴嘗不出來滋味了。」

  「寶貝娘子,雲上地皮都嘗不出來?」

  噠噠噠~!

  娘子思付許久,打著慢板唱道:

  「魂魄帶著些滄桑氣,有點雲上的意思,

  可還帶股子土腥味兒,也有可能是地皮,

  要論起嚼勁,可能是個九層,

  要說起清脆,可能是個一層。」

  李伴峰皺眉道:「娘子,逗我是怎地?要是相差個一星半點,分不出來也就罷了,一層和九層之間差了多遠?這也說分不出來?」

  唱機也覺得慚愧:「寶貝相公,小奴疼著你,寵著你,哪敢有半句話騙你,這次的魂魄太邪性,小奴是真的吃不出來。」

  娘子確實不會在這事兒上騙我。

  而且不光娘子吃不出來,紅蓮也吃不出來,這就不是分辨能力的問題了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迪克陳根本沒有層次?

  什麼樣的人有修為,卻沒有層次?

  次日天明,李伴峰在集市口找到了車夫:「找到地頭神了沒?」

  車夫搖搖頭道:「這事兒怪了,地頭神不在家,我問了周圍地界的幾位老朋友,他們說這的地頭神好像有日子不在鐵門堡了,都不知道這人去了什麼地方。」

  李伴峰見車夫不想走,低聲問道:「你想在這搶現成?」

  車夫搖頭道:「我哪是那樣的人,但如果這的地頭神出了什麼意外,這麼好的地界也不能糟蹋了。」

  李伴峰明白了車夫的意思。

  搶是不能搶的,但可以考慮撿一個。

  「車兄,你先在這慢慢等著,我準備先回綠水城了。」

  「兄弟,我多提醒你一句,這姓陳的找了我做幫手,可他未必只找了一個幫手,其他幫手對你可能還有歹意,回了綠水城,千萬多加小心,

  記住哥哥我一句話,旅修走千山,行萬水,每一步都要掂量著自己的性命。」

  李伴峰離開了鐵門堡,可心裡放心不下,地頭神指望不上,那就得靠自已人,李伴峰讓羅正南安排人手在堡子周圍盯著,有事及時報信。

  綠水城,陸家外宅。

  陸春瑩正在客廳理帳,肖葉慈在書房看書,油桃在看黑石坡的雜誌,

  一輛洋車停在了宅邸門前,車上走下來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

  女子穿著深紅色緊身上衣,配一條深紅色長裙,頭戴深紅色帽子,帽檐下綴看面紗,手上戴看紅色手套,拿看一把小摺扇,打扮的非常洋氣。

  到了宅子門前,女子對守門的支掛道:「我叫肖曼麗,來找陸春瑩小姐和肖葉慈夫人。」

  支掛進去通傳,陸春瑩把肖曼麗請進了屋子,兩人對視片刻,陸春瑩頗為異:「肖女士,我認識你麼?」

  肖曼麗笑道:「我們認識,只是見面的機會的不多,等葉慈來了,你就明白了。」

  不多時,肖葉慈從書房走了出來,看到肖曼麗第一眼,肖葉慈手上的書掉在了地上。

  肖曼麗笑道:「葉慈,咱們有多少年沒見了?」

  「有,有十年了吧。」肖葉慈有些口吃。

  「不止十年了,春瑩都這麼大了,葉慈,我來找你,是想敘敘舊,咱們是在這說,還是另外找個地方?」

  陸春瑩道:「有話就在這說吧。」

  肖葉慈道:「囡囡啊,你先在家裡吃完飯,我出去一會,一會就回來的呀。」

  肖葉慈跟看肖曼麗離開了宅邸。

  陸春瑩眉頭微,油桃叫來幾名支掛,讓他們跟住肖葉慈。

  東平路,一家咖啡館,肖曼麗和肖葉慈對坐在包間裡。

  肖曼麗道:「我第一眼看到春瑩,就能認出來這是我的孩子,她長得像我,處處都像我。」

  肖葉慈拿起咖啡,抿了一口道:「你這次來,是想把囤囡認回去麼?」

  肖曼麗嘆了口氣:「我知道有些事我做的不對,可我畢竟是她的母親。」

  肖葉慈皺眉道:「你還記得你是她的母親?這麼多年了,你問過她一句麼?」

  「你知道,當年我有苦衷。」

  「現在就沒苦衷了麼?」

  肖曼麗沉默了許久,抬起頭道:「之前的事情,有千錯萬錯,都已經過去了,陸春瑩是我的骨肉,這點誰都不能改變。」

  肖葉慈放下咖啡杯道:「我也沒說要改變什麼的呀,你去找春瑩吧,把實話告訴她!」

  『我要把實話告訴她,你在陸家還怎麼立足?就算春瑩能容得下你,陸家還能容得下你麼?」

  肖葉慈咬咬牙道:「容不下就容不下,我在哪都能活!」

  肖曼麗嘆口氣道:「葉慈,別說氣話,看到你當上了陸家夫人,我真的羨慕,卻問哪個女人不羨慕,

  在普羅州,若說榮華富貴,有幾個人能比得上你?這麼好的日子,你捨得放下麼?」

  肖葉慈搖頭道:「你不用跟我說這些的呀,我不在乎的!」

  「說不在乎,那是謊話,你也是吃過苦的人,」肖曼麗住了肖葉慈的手,「當初是我對不住你,我也想看著你過好日子,你答應姐姐一件事,只要這件事辦成了,姐姐馬上就走,再也不摻和你和春瑩之間的事情。」

  「什麼事啊?」肖葉慈看不出肖曼麗的意圖。

  肖曼麗道:「我想你幫我約一個人,我很想見他一面。」

  「什麼人?」

  「李七。」

  肖葉慈一愜:「你認得他?」

  肖曼麗點頭道:「認得,他騙了我,他占有了我,他戲弄了我,他傷我太深了,我要找他要個說法,

  你約他出來,別說是我找他,只要讓我見他一面就行,姐姐就求你這點事情,你能答應麼?」

  肖葉慈思良久道:「你和李七到底出過什麼事情?」

  「你不要多問,你只管告訴我,你幫不幫我?」

  「這,這種事,你最好自己跟他說—..—·

  「他不會見我,他不願,也不敢!葉慈,你到底幫不幫我?」

  「我.」

  肖曼麗站了起來:「你要不幫我,我明天就鬧到報社去,事情要是傳開了,段少霞肯定容不下你,陸家肯定容不下你,無論你走到哪裡,你都找不到一條活路,

  你就是個騙子,拐了人家閨女的騙子,所有人都當你是騙子,不信你看著,整個普羅州都容不下你!」

  肖葉慈良久不語。

  肖曼麗也平靜了一些:「葉慈,我不想把事情鬧到那個地步,我給你一天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

  肖葉慈搖頭道:「你和李七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跟他說啊,你把我牽扯進去做什麼呀?」

  肖曼麗突然抽泣了起來:「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想見那負心漢一面,我就想把事情跟他講明白,

  跟他講明白了,我立刻就走,我不糾纏你,也絕對不糾纏他,我就這麼一點要求,你為什麼不能答應我?

  你自己再好好想想,我明天這個時候再來找你。」

  出了咖啡館,肖曼麗上了一輛馬車,達博伊恩斯在車裡坐著,問道:「

  事情順利麼?」

  「她沒答應,但她一定會答應,我太了解她了。」肖曼麗挑開車廂的帘布,看了一眼。

  她看到肖葉慈離開了咖啡館,身後遠遠的跟著幾名支掛。

  肖曼麗問:「這幾個人剛才沒進咖啡館吧?」

  「沒有,」達博伊恩斯看的非常清楚,「這幾個人沒上樓,你們那間包廂,我事先做了處理,沒有人能聽到你們的談話,只是我擔心肖葉慈回家之後,會把事情原委告訴給陸春瑩。」

  「她不會,」肖曼麗搖頭道,「她是打掉了牙都要往肚子裡咽的人,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讓陸春瑩知道,我倒是擔心她根本釣不出來李七。」

  「她能,」達博伊恩斯很有把握,「段少霞很難把李七約出來,就算約出來了,李七肯定也帶著防備,

  但肖葉慈不一樣,她是李七信得過的人,她如果約李七見面,李七連個支掛都不會帶。」

  肖曼麗輕嘆一聲道:「早知道是這樣,你們就不用去找段少霞當幫手,

  你們直接找我,事情會容易的多。」

  達博伊恩斯道:「迪克或許有他的考慮,畢竟他是個慎重的人。'

  「這和慎重有什麼相干?」肖曼麗冷笑道,「無非就是你們信不過我!」

  達博伊恩斯皺眉道:「想換取別人的信任,需要拿出一些實際行動,尤其在你的聲譽很不好的情況下。」

  肖葉慈回了府邸,陸春瑩趕緊迎了上來:「那個人到底是誰?她找你要做什麼?」

  肖葉慈笑道:「她是咱們老家的親戚呀,聽說咱們發達了,想來借幾個錢花的呀。」

  「我當是什麼人?」陸春瑩哼了一聲,「咱們娘倆受苦的時候,怎麼沒見有親戚登門?現在跑來借錢來了,你就多餘搭理她!」

  肖葉慈笑道:「小事一件的呀,不用放在心上呀,囡囡,媽媽累了,想早點睡了呀,你也別熬太晚哈。」

  陸春瑩道:「這麼早就睡?你吃過飯了麼?」

  「吃過了,吃過了呀!」肖葉慈回了自己的房間,在床上默坐了好一會她來到書桌前,拿起了一支自來水筆,寫下了一封書信。

  她不相信李七和肖曼麗之間會有多少糾葛,肖曼麗是有夫之婦,姿色還算過得去,可李七身邊不缺女人,別人不說,單說姜夢婷和楚懷媛,哪個不比肖曼麗強了百倍?

  這裡邊有事,得給李七一個提醒。

  把事情寫明之後,肖葉慈收拾行囊,準備偷偷離開綠水城。

  有些事情她沒法改變,肖曼麗是陸春瑩的親生母親。

  有些事情她沒法承受,別人會說她是騙子,是拐孩子的,這些事情光是想起來,就足以讓她崩潰。

  就這樣離開,對自己,對陸春瑩,都是正確的選擇。

  凌晨一點多,一家人都睡了。

  肖葉慈悄悄出了房門,守門的支掛問了一句:「夫人,您這是要去哪?

  「我有些私事要辦的,你們不用管了。」

  肖葉慈不想多說,支掛們也不敢多問。

  走到院子門口,她回頭看了宅邸一眼,隨即咬咬嘴唇,拎著箱子走了。

  火車站裡,肖葉慈買了去墨香店的車票,獨自坐在候車室。

  夜裡趕火車的人不多,候車室里的陌生人來來往往,沒有人認得肖葉慈,也沒有人留意到肖葉慈。

  肖葉慈低聲自語道:「本來就該這樣的呀,就當是一場夢的呀,就當是...

  淚珠從眼角滑了下來,肖葉慈抽泣了一聲。

  油桃拿出一塊手絹,替她擦了擦眼淚。

  「謝謝———..」肖葉慈看到油桃,嚇了一哆嗦!

  「你怎麼來了的呀!」

  油桃道:「我看你心情不好的呀,晚上想逗你開心的呀,結果你不在屋裡的呀,我才知道你跑了的呀,你這是要跑到哪裡去呀!」

  「我,我是想出去散散心的呀。」

  「出去散散心也蠻好的呀,但是要告訴你閨女的呀,她要是發現你不見了,還不把普羅州給翻過來呀!」

  肖葉慈嘆口氣道:「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我不是她親媽。」

  油桃笑了:「我怎麼能不明白,平時逗你兩句你就臉紅,一看就是沒碰過男人的,怎麼可能生過孩子?今天那個女人才是春瑩的親媽吧?」

  肖葉慈點了點頭。

  油桃道:「這事也好辦,就看春瑩認不認她,要是認了她,就帶她一塊過日子,不認她就算了,只當沒這麼個人。」

  肖葉慈搖頭道:「桃妹子,你是不懂的呀,大戶人家的事情,沒那麼簡單的呀。」

  油桃聳聳肩道:「我不懂,那就和春瑩商量,總之你先回家再說。」

  「我不能回家的呀。」

  「不回也得回,別逼我綁你回去。」油桃目露寒光。

  肖葉慈惱火了:「幹什麼?當我怕你麼?」

  油桃是二層歡修,肖葉慈是二層文修。

  兩人修為相當,動手打了起來。

  十幾回合過後,兩人被站務人員一頓亂棍打出了候車室。

  油桃笑道:「這回走不成了吧?」

  肖葉慈咬牙道:「你這個人啊,好歹毒的呀!」

  肖葉慈和油桃回到家裡,陸春瑩都快急瘋了,她先把其他人支走,衝著肖葉慈喊道:「你憑什麼扔下我?我從來都沒扔下過你!」

  肖葉慈低著頭的奧:「可這個事情沒辦法的呀!」

  「怎麼就沒辦法?咱們娘倆熬到今天,辦法不都是一點點想出來的,咱們要是實在想不出來,不還有別人幫咱們麼?」

  「這個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呀!」

  「別人你信不過,不還有七哥麼?」

  「他更不能知道的呀,這裡還有他的事情!」

  陸春瑩拿出肖葉慈留下的書信道:「這事你也能信,就肖曼麗那德行,

  七哥哪隻眼睛能看得上她?」

  肖葉慈道:「這樣講話不好啦,那是你親媽。」

  「我就一個媽!」陸春瑩咬牙道,「明天我找人把她做了,這事也就完了!」

  肖葉慈倒吸一口氣道:「你可不能亂來呀!」

  「這是正經辦法,你聽我的吧!」

  第二天清晨,陸春瑩正要叫人把譚福成和陸源信請來,忽見陸家大宅兩名支掛上門了:「春瑩小姐,夫人想約您見個面。」

  這個節骨眼上,段少霞約陸春瑩見面。

  陸春瑩心頭一緊,難道事情已經敗露了?

  黃昏,肖曼麗再次來到了肖葉慈宅邸,兩人出了宅子,又去了之前的叻啡館,肖曼麗問道:「葉慈,昨天和你說的事情,你想好了麼?」

  肖葉慈點點頭道:「想好了,我答應你,我去把李七約出來。」

  「行,只要你把約出來,過了今晚,我立刻離開綠水城。」肖曼麗拍了拍肖葉慈的脊背。

  肖葉慈覺得不對:「你剛才做什麼啦?」

  肖曼麗道:「怎麼了,姐姐碰一下也不行?」

  肖曼麗在肖葉慈身上放了東西,肖葉慈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該怎麼取下來。

  李伴峰迴了逍遙塢,讓羅正南加緊調查逐光團的事情。

  這個組織真是神秘,羅正南消息這麼靈通,居然從來沒聽說過逐光團的名號。

  關防廳或許有他們的資料。

  李伴峰正打算聯絡燈泡,肖葉慈忽然到了逍遙塢。

  「七哥啊,今晚能請你吃頓飯麼?」肖葉慈小心翼翼問道。

  李伴峰一愣,點點頭道:「行啊,你都請了誰?」

  肖葉慈道:「就咱們兩個,你看行麼,七哥?」

  李伴峰歪著腦袋看著肖葉慈肖葉慈紅著臉道:「到底行不行啊,七哥?」

  她叫七哥的樣子,好奇怪的呀。

  PS:那應該叫什麼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