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飛鷹山

  第223章 飛鷹山

  肖正功推開了身邊的兩名女子,從泳池裡走了出來。

  他很興奮,天氣很冷,但他連浴巾都不想披著:「老羅,我就知道你是個中用的,你帶上堂口的弟兄,去鐵門堡,把東西拿回來。」

  老羅摸了摸頭上的天線,沉默片刻道:「幫主,你時才說帶上我的人去哪?我這信號不是太好,沒聽清楚。」

  肖正功又重複一遍:「我讓伱去鐵門堡,把東西拿回來!」

  「幫主,我這聽不清,幫主……」羅正南把腦殼裡的天線拔了出來。

  我當你有什麼好主意。

  讓我帶人去鐵門堡,把東西給你拿回來?

  那麼容易就給你拿回來?

  要是有那麼容易,何家慶早就把東西拿走了,還能等你拿回來?

  羅正南擦了擦天線,收進盒子裡,苦笑了一聲。

  你知不知道鐵門堡什麼地方?

  我把人帶去了,還回得來麼?

  「老羅,老羅!」電話里沒了聲音,肖正功把電話撥了回去,回音是: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這個廢物!給他立功的機會,他自己都把握不住!」肖正功摔了電話,氣惱片刻,又打給了黃土橋的堂主。

  從外州想聯絡普羅州,正常情況下只有兩種渠道,一種是送信,另一種是用窺修搭鉤子,其他的通訊手段,凡是涉及到電的,都不可靠。

  這麼緊要的事情,送信可定來不及,貌似只能靠鉤子。

  江相幫的每個堂口都有窺修,但肖正功不想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恰逢黃土堂主來外州辦事,聯絡他是最好的選擇。

  電話通了,肖正功讓黃土堂主趕緊來越州一趟。

  堂主當天晚上趕到了。

  肖正功支走旁人,單獨把事情跟他說了:「外州的事情先別辦了,帶上你們堂口的弟兄,還有黑石坡堂口的人,去一趟鐵門堡,幫我拿一件東西回來。」

  黃土橋堂主回應道:「幫主,是什麼東西?」

  「一把長槍。」

  「什麼型號?」

  「不是火槍,是冷兵器。」

  「是法寶麼?」

  肖正功愣了片刻。

  他也不清楚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他知道何家慶一直在找趙驍婉的魂魄,也知道趙驍婉的魂魄附身在一柄長槍之上。

  但這柄長槍具體算法寶還是算靈物,又或是算一個有實體的孤魂野鬼,肖正功也不清楚。

  「你就當它是個法寶,這柄長槍有震懾千軍萬馬的威勢,只要拿在手上,你就能分出真假,

  這東西在鐵門堡堡主周安居的手裡,你告訴周安居,他要是願意交出來,咱們可以出錢買,讓他開個價,

  他要是不肯交出來,你就來黑的,這件東西必須拿到,事情辦成,我升你做長老。」

  黃土橋堂主韓金衛,今年剛剛上任,三十出頭,幹勁正足。

  一聽幫主許下重賞,韓金衛朗聲回答道:「幫主,這事交給我就行,黑石坡的人不用去了。」

  肖正功聞言皺眉道:「金衛,鐵門堡不是尋常地方,你一個堂口怕是不夠。」

  韓金衛很有信心:「我知道鐵門堡易守難攻,但咱們也有咱們的手段,我保證把東西給您帶回來。」

  「好!」肖正功稱讚一聲,「用人用錢,只管跟我說,但有一樣,這事不能被外人知曉,你讓弟兄們去鐵門堡的時候,也得分散行動,不能引人注意。」

  「幫主,這些事您都不用操心,等我消息就是。」韓金衛連夜啟程,回普羅州了。

  肖正功越發覺得自己沒看錯人,這才是能成大事的!

  ……

  飛鷹山上,寨主何震雷還在等麻定富的消息。

  周安居死了,山上幫襯他的弟兄也死光了,就剩下小麻子一個。

  麻定富想當堡主,何震雷答應了。

  不答應也不行,鐵門堡已經認了他這個堡主,再派人插手也來不及了。

  可麻定富答應過,只要當上堡主,就給何震雷送來一萬大洋,這事難不成他還想賴帳麼?

  派人敲打他一下?

  別,不能操之過急。

  小麻子隱忍這麼多年,現在該當上堡主,肯定有點飄,現在要是直接逼著他拿錢,弄不好還真就跟我翻臉了。

  等過段日子,安排幾個人到他身邊,先看看他舉動,再給他提個醒。

  他是飛鷹山的人,只要把這事泄露出去,他在鐵門堡肯定無法立足。

  只要有這條把柄攥在手裡,不怕他日後賴帳。

  當然,這把柄最好一直攥著,別把它掀開,一旦真相大白,以後也就沒了繼續勒索鐵門堡的本錢。

  清楚其中利害,何震雷對鐵門堡的事情倒也不那麼著急,可真正讓他著急的事情,轉眼就來了。

  他派到山下收糧食的十多個部下遭了暗算,就一個人活著跑了回來。

  這人名叫陳柱宇,在山裡也算個小頭目,右耳朵被人割了,跪在地上,嚎哭不止:

  「雷爺,鐵門堡那幫王八羔子,對咱們弟兄下黑手!」

  何震雷愣住了:「你說誰對你下黑手?」

  「鐵門堡的人,我們剛下山沒走多遠,就中了他們埋伏,十五個弟兄都死了,就我一個拼上這條命才跑回來。」

  其實他就算拼上這條命,也跑不回來。

  他被活捉了,是李伴峰放他回來送信的。

  何震雷還是不相信:「你沒看錯?真是鐵門堡的人?那些宅修從來不出大鐵門!」

  「雷爺,我沒看錯,我去過鐵門堡,有個叫吳永超的,我認識他,還有個叫湯艷寧的,我也見過!」

  小麻子這是要做什麼?

  還真就要跟我翻臉了?

  何震雷的手氣得直哆嗦。

  「你帶幾個弟兄去鐵門堡走一趟,不用和他們打,也不用和他們多說,你只見他們堡主,告訴麻定富,就說我何某人想他了!」

  這小子特麼忘了自己什麼出身了!

  他要是不找我當面認錯,我拼上鐵門堡的油水不要了,也得把這事戳穿!

  陳柱宇帶上五個能打的,立刻去了鐵門堡,中午去的,晚上就他一個人回來了。

  這次左耳朵也被割了,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當家的,我帶著弟兄們去了,他們讓我到一間屋子裡等著,見他們堡主,結果堡主沒見著,又被他們給黑了,

  五個弟兄都被他們給殺了,他們又割了我一隻耳朵!當家的,您得給我做主!」

  何震雷氣得青筋直跳!

  小麻子,是我當初瞎了眼,看錯了你個雜種,也不問問是誰在鐵門堡給你的這碗飯吃,你敢跟我來這套!

  「你拿著這封書信去鐵門堡,就在他們堡子門前一字一句念出來,有人問你這書信的來由,你就告訴他們,這是麻定富親筆寫的,他要是不認,可以找我來當面對質!」

  何震雷把一封書信交給了陳柱宇,這的確是麻定富親手寫的書信,上面介紹了周安居的死因和鐵門堡當前的狀況,還提出了他想當堡主的請求,希望獲得何震雷的支持。

  信里一字一句,明明白白,何震雷今天就要把梁子給挑了。

  可陳柱宇不想去,他兩隻耳朵被割了,再去一趟,會被割了什麼東西不好說。

  何震雷罵了他一頓,另派了一個人去鐵門堡送信。

  這人清早出發,到了深夜還沒回音。

  何震雷躺在床上睡不著,心裡不停翻騰。

  麻定富又下黑手了?

  倘若麻定富始終不認帳該怎麼辦?

  他就說這信不是他寫的又該怎麼辦?

  還真就拿他沒辦法?

  翻來覆去之間,何震雷想不出對策,一直熬到深夜,覺得口乾舌燥,想弄點水喝。

  李伴峰給他倒了一碗水。

  何震雷接過水碗,剛要喝下去,嚇了一哆嗦,猛然喝道:「你是什麼人?」

  李伴峰簡短回答:「堡主。」

  「什麼堡主?」

  「鐵門堡的堡主。」

  何震雷盯著李伴峰看了片刻,只見這人戴著禮帽,留著鬍鬚,面容無從辨認。

  他是鐵門堡的堡主?

  小麻子沒當上堡主?

  何震雷問道:「你怎麼稱呼?」

  李伴峰有些不耐煩:「不是跟你說了麼,我叫堡主,姓堡,名主。」

  這叫什麼名字?

  這人真是鐵門堡的堡主麼?

  李伴峰也想問這個問題:「你派到山下搶糧食的手下,被我殺了,你派去鐵門堡的那幾個嘍囉,也被我殺了,你剛派去送信的那伙人,也被我殺了,

  我就一直在想,你占山為王,好歹也算個有種的,我見你人就殺,你都沒膽子還手嗎?你真是飛鷹山的寨主麼?」

  何震雷怒喝一聲:「你是怎麼進的我山門?」

  李伴峰勸了他一句:「你不用弄這麼大動靜,你門口那幾個嘍囉已經死了,你之前派去鐵門堡的那些人,嘴都不嚴,飛鷹山上的所有部署,他們都告訴我了。」

  何震雷一咬牙,跳到床下道:「我要你命!」

  李伴峰上前一腳,把何震雷的門牙踹掉,抬腿再一腳,把何震雷踹回到了床上:「我跟你說了,你手下嘴不嚴,他們把你修為都告訴我了,

  作為一個山大王,你名氣挺大的,我覺得你怎麼也該有個四層修為,後來聽他們一說,才知道你就是個三層武修,你這樣的人,也能稱霸一方,我是真沒想到,看來你也得了騙修的法門。」

  何震雷又一咬牙,正要開口,李伴峰又是一腳,把他後槽牙也踹斷了。

  「別咬牙,我不願意聽那動靜。」

  何震雷捂著嘴,語聲含混道:「你想怎地?」

  李伴峰道:「看你這成色,我也不想難為你,明天你帶人去攻打鐵門堡,把你能打的人都帶上,

  只要你去了,我留你一條命,要是明天一早,我看不見你,你等著叫人給你收屍!」

  何震雷愕然道:「你讓我打鐵門堡?」

  李伴峰迴手扇了他一記耳光:「修為不行,耳朵也不靈光?我說過的話,別讓我重複第二遍,明天我在堡子等你。」

  PS:磨練戰力,還得靠實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