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月聽了這話,難以置信地說道:「這怎麼可能辦得到呀?我實在是不知道能用什麼法子讓他不回雲啟國。畢竟,陳大人可是天機堂的堂主,護送雲啟帝後回國那是他的職責所在。」
溫若水目光異常堅定,緊緊握住蘇明月的手說:「辦法這東西呀,總歸是人想出來的。或許會有什麼別的契機呢。」
蘇明月眉頭緊緊蹙起,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喃喃自語道:「可……就剩下兩天了,兩天,能有什麼契機呢?在陳大人的眼中,我也不過是一面之緣的某位女子罷了,他怎會為我留下。」
蘇明月似是想到了什麼,眼中突然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她抬起頭,語氣堅決地說道:「溫姐姐,我可以為了陳大人去雲啟國啊!只要他願意娶我,我可以嫁過去,無論前路有多少艱難險阻,總比……總比留在這兒嫁給五皇子好。」
她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溫若水聽了蘇明月的話,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她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說道:「明月,你莫要衝動!這可不是小事,這是關乎你終身的大事啊!你爹娘定不會同意的。」 她的聲音因為焦急而提高了幾分,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蘇明月卻毫不在乎道:「管不了那麼多了,溫姐姐,像我們這樣的高門嫡女,根本沒有辦法自己做主婚嫁一事,與其被動的等著,倒不如成全自己一次,溫姐姐,你會幫我的對吧?」
……
陳貢舟等人回到住處後,祁銘見他心神不寧的樣子,故意打趣道:「貢舟,你該不會真對那個蘇姑娘動心了吧?」
「別胡說,我只是在想,咱們這次回雲啟國,恐怕不會太順利,這一路上,得小心著些。」
祁銘才不相信他這一套說辭呢,站在一旁,臉上掛著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狡黠表情。他那一雙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促狹的光芒,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壞笑。
只見他湊到陳貢舟身旁,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陳貢舟,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陳堂主,我可瞧出來了,你這顆心吶,怕是落在蘇明月那姑娘身上咯!瞧瞧你那魂不守舍的樣子,莫不是已經在心裡盤算著怎麼把人家娶回家啦?」
陳貢舟似笑非笑地斜睨了祁銘一眼,佯嗔道:「哼,我看你真是皮癢了,竟敢拿我打趣!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咱們身為朝廷效力之人,過的是有今日沒明日的日子。我哪敢有娶妻的心思?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娶妻的!」
說完,他重重地嘆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與自嘲。
三堂主劉也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禁感慨道:「唉,我劉也雖然是個大老粗,可我心裡還盼望著能過上娶妻生子的普通日子。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我真是過夠了。」
「我希望未來有一天,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置上幾畝薄田,蓋間小屋。然後娶個賢惠的媳婦,生幾個孩子,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那才叫生活。」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平凡生活的嚮往和憧憬,仿佛那美好的未來就在眼前。」
祁銘聽了劉也的話,取笑道:「哈哈,老三,你就別做美夢啦!就你這五大三粗的樣子,哪個姑娘能看得上你?我看你啊,這輩子就安安心心在天機堂養老得了!」說完,還朝著劉也擠眉弄眼,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二堂主馬龍超在一旁靜靜地擦拭著自己的長劍,表情嚴肅,一聲不吭。他專注地看著劍身,仿佛那上面承載著他所有的思緒。
祁銘見狀,湊過去問道:「老二,咱這次回雲啟國之後,你有啥打算?」馬龍超依舊沉默著,只是手上擦拭長劍的動作微微頓了頓。
此時,劉也在一旁小聲的嘀咕:「馬龍超這悶葫蘆,怕是心裡早有主意,只是啊,什麼都不肯跟咱們說。」
過了好一會兒,馬龍超終於放下手中的長劍,緩緩抬起頭,目光堅定地說:「如果可以實現的話,我想找一處寧靜的村落,開一家小武館,將我這一身武藝傳授給有志向的年輕人,也算不枉此生。」
陳貢舟走過去,輕輕拍了拍馬龍超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跟他說:「都會實現的。」
……
雲啟帝鳳裕和阿茹娜被關在一處仿若宮殿般的所在,這裡沒有絲毫的奢華與溫暖。四周的牆壁高大而冰冷,仿佛無情地將他們與外界的繁華隔絕開來。
房間內的布置簡單而壓抑,幾縷透過狹小窗口的光線,無力地灑在地上,更增添了幾分陰森之感。鳳裕神色陰沉地坐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眉頭緊鎖,目光中透露出一股煩躁的狠厲。
阿茹娜則在一旁來回踱步,她身上華麗的服飾已略顯凌亂,臉上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的疲憊和焦慮。她時不時地望向門口,心中期盼著能早日脫離這囚禁之地。
儘管阿茹娜心裡清楚,再等上兩日,便能回到雲啟國,她的心情因此好了不少。然而,她的內心深處始終燃燒著對沈姝的憤恨之火。
在阿茹娜看來,自己遭受這般長久的關押之苦,這所有的一切皆是沈姝和鳳墨淵造成的。每每想到此處,她的眼神中便充滿了怨毒與不甘,那仇恨的火焰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陛下,咱們終於要回去了!」阿茹娜滿懷欣喜地對鳳裕說道,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然而,鳳裕卻面色陰沉,眉頭緊蹙,沉重地說道:「哼,這是失去了五個城池才換來的!我們被關了這麼久,國內局勢必定動盪。等回到雲啟國,說不定這皇位早已易主。」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焦慮與不甘,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陛下,太上皇他既已經退位,便不可能再回到朝堂之上了。只要您安然無恙的回去,您依舊是雲啟國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