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墜落凡塵

  「小孩,歡迎到鄙人藏書閣,可有願望未有實現?」

  「你是誰?」李星宇穩穩落一張椅子上,房間的四周擺滿書架,中間的大堂一眼望不到底,放在木頭人在看書,書桌上胡亂堆放這各種書籍。

  李星宇的目光從書架上緩緩移開,落在了那個木頭人身上。木頭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注視,緩緩抬起頭,一雙木製的眼珠子似乎在轉動,透出一種奇異的生氣。

  「我是誰?」木頭人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有節奏,仿佛是古老的鐘聲在空曠的圖書館中迴蕩,「我是守護者,是知識的守望者。」

  李星宇微微一愣,他從未見過會說話的木頭人,更沒想到它會自稱守護者。他環顧四周,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籍似乎都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守護者?」李星宇重複著,試圖理解這個神秘的存在,「守護什麼?」

  木頭人站起身,動作流暢得令人難以置信,它走到書架前,輕輕撫摸著一本破舊的書脊。「守護知識,守護智慧,」它回答道,「這些書架上藏著無數世界的秘密,而我,就是確保它們不被遺忘的守望者。」

  李星宇感到一陣好奇,他站起身,走向木頭人。「那麼,這些書里都寫了些什麼呢?」他問道。

  木頭人轉過身,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光芒。「有的記錄了古老文明的興衰,有的揭示了宇宙深處的奧秘,還有的記載了人類心靈深處的渴望與恐懼。」它緩緩說道,「每一本書都是一個世界,每一個字都是一個故事。」

  「我在萬山時,還聽說天外藏書閣有一本靈魂書,是人間一切智慧的根源。可有這樣一本書?」

  「有,也可以說沒有。」

  「怎麼說?」

  「這本書,就是這座天外藏書閣,靈魂書只有幾個字,至今我都沒找到全部字。」

  「那誰能知道全文?」

  「原則上是館長。」

  「現在誰是館長?」

  「我。」

  「你不是不知道嗎?」

  「是呀!所有我是副館長。」

  「你不是館長了?」

  「我還是管理員。」

  「還是衛生員吧?」

  「你說對了。」

  「也就是說,整個藏書閣就你一個人?」

  「也不能這樣說。」

  「這裡還有小王,小楊,小常,小歐陽呀!」

  「把他們喊出來問問。」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真很聰明,這些人都是我。」

  李星宇聞言,不禁啞然失笑,這守護者的幽默感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環顧四周,除了滿室的書籍和眼前這個看似單調卻又充滿智慧的木頭人外,確實不見其他人影。他搖了搖頭,笑道:「原來如此,你既是館長,也是管理員,還是這藏書閣里所有的工作人員,真是多才多藝。」

  「職責所在,不敢懈怠。」木頭人一本正經地回答,隨即話鋒一轉,「既然你來到了這裡,便是緣分。告訴我,你心中有何願望,或是想要追尋什麼知識?這藏書閣中的每一本書都可能成為你實現夢想的鑰匙。」

  李星宇沉思片刻,他知道自己被吸入這天外藏書閣並非偶然,定有深意。他抬頭望向那仿佛沒有盡頭的書架沉思。「我們要想辦法阻擋青衣闖進來。」

  「擋不住。」

  「為什麼?」

  「這座藏書閣就是他組織修建,必然留有後門。」

  「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吧?」

  「毀了它。」

  「怎麼毀?」

  木頭人指著藏書閣頂上的陰陽魚,說:「你跳上去魂魄會被分離,就能觸動自毀機關。藏書閣灰燼會落到人間,你到人間找到身體癒合,便能修復藏書閣。」

  李星宇跳上去,身體在爆炸中撕裂開來。火焰吞噬了他,瞬間將他吞沒。濃煙滾滾,遮蔽了天空,四周的空氣仿佛都被抽乾。

  李星宇沒有死。

  他被輕輕放下來,躺在書桌之上。他也不知道是第幾次醒來,地面的木頭人包圍著青衣。青衣暴怒之下,木頭人有的被點燃落在地上卻沒有點燃藏書閣。一根火把落在李星宇身上,他卻感到炙熱,輕輕怕下去,落在地上的火苗立刻點燃書本。青衣慌忙來救火,踩踏許久不能熄滅,他想儘快解決李星宇,李星宇逃跑,他腳踩到的地方真燃燒起來,火勢到最後已經無法搶救。

  「別走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你不是要殺了我嗎?」

  「我只是想拿回我的藏書閣,現在沒有了。」

  青衣不再追趕他,背著手站在中央感嘆。

  「叔叔,我們走吧!不然要燒死在這裡。」

  「你從第二十層三十五號書架那裡出去。」

  「你不走嗎?」

  「我就是想來這裡,為何要離開?」

  「會燒死你的。」

  「無妨,我的使命守候這裡,到了就行。」

  李星宇還想再說青衣呵斥他離開,他跳過去想抱著青衣一起走,卻被他一掌拍到出口書架處。還想再說話,又是一掌,把他打飛出去。

  青衣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