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善惡一念

  「李星宇,記住一點,善惡一念,你要是第一次戰勝不了你的心魔,往後的心魔你更控制不了。你一會兒會被拉入夢境,一定要記住,你是李星宇,連父母都沒有的李星宇。」木匠的話還沒說完,李星宇已沒有意識。

  李星宇的眼前一片模糊,仿佛置身於一片混沌之中。他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但沉重的夢境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緊緊束縛。他記得木匠的話,他必須保持清醒,記住自己的身份。

  夢境中,他仿佛回到了兒時的家,那間破舊的小屋。父母的身影在眼前一閃而過,但當他伸手想要觸碰時,他們卻化作了一陣煙霧,消散在空氣中。李星宇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傷,他感到孤獨和無助。

  突然間,四周的景象開始扭曲變形,黑暗中傳來一陣陣低沉的笑聲。李星宇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試圖侵入他的心靈,那是心魔的呼喚。他咬緊牙關,努力地想要擺脫這股力量的控制。

  「我是李星宇,我不會屈服於你!」他大聲呼喊,聲音在夢境中迴蕩。

  就在這時,一道微弱的光芒從遠處亮起,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明亮。李星宇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在心中涌動,那是他內心深處的勇氣和堅持。他開始朝著那道光芒走去,每一步都堅定而有力。 光芒越來越近,李星宇終於看清了那是一扇門,一扇散發著柔和光輝的門。他毫不猶豫地推開門,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這是一個奇異的地方,天空中飄浮著五彩斑斕的雲朵,地面上生長著各種奇花異草。李星宇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寧靜和祥和,仿佛所有的煩惱和痛苦都被拋在了腦後。在一片繁花似錦的花海中,他發現了一座古老的石碑。石碑上刻著一些古老的文字,仔細辨認,文字講述著如何利用內心的光明來驅散黑暗。李星宇按照石碑上的指示,心中默念那些古老的文字。隨著他的念誦,一股溫暖的力量在體內逐漸擴散,仿佛有一股光明的力量在驅散他心中的黑暗。

  花開開到極致,爆裂出血花。那血花如火焰般燃燒,照亮了周圍的黑暗,內心深處的心魔在光明之下顫抖,逐漸消散。

  「星宇,你長大了,快來媽媽這裡。」李星宇突然出現。

  李星宇疑惑地抬起頭,眼前的女子貌美如花,卻帶著一絲不真實的虛幻。他強忍住心中的激動,他知道這不過是心魔變幻的幻境。他閉上眼睛,深呼吸,心中默念石碑上的古老文字,讓自己保持清明。光明在他心中再次燃起,驅散了幻影,只留下寧靜的天空和花海。他邁開步伐。

  「星宇,你怎麼不聽媽媽的話,你跟著媽媽向前呀?」他又看見了媽媽。

  李星宇緊握雙拳,抵抗著心魔的誘惑,堅定地回答:「我知道這不是真的,我不會被你迷惑。」他睜開眼睛,那幻影再次消散,留下一地破碎的光影。他繼續向前走,每一步都更加堅毅,心中那道光明愈發耀眼,照亮了他的前路。

  「星宇,你救救媽媽。」這一次媽媽自由半邊身體了,正痛苦的掙扎著。

  李星宇伸出手,想要抓住媽媽的手。

  又迅速收回了手,同樣是心魔的詭計。咬緊牙關,用意志力抵制著這虛幻的誘惑,眼前的幻影瞬間破碎,心魔的最後一絲抵抗在李星宇堅定的意志下煙消雲散。他站在一片光明之中,感受著內心力量的涌動。隨著幻境的消逝,深吸一口氣。

  「星宇,你救救媽媽呀。」這一次媽媽無助的站在那裡,兩隻老虎朝她奔襲而來。李星宇握住拳頭,人們最容易被親情打敗,李星宇還是沒忍住,他一躍而起,擋在媽媽的前面,兩隻老虎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牙齒。李星宇深吸一口氣,生死攸關的時刻。重重一拳砸過去。兩隻老虎同時撲向他,又撿起地上的短劍,李星宇靈活地閃避,手中的短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他揮舞著短劍,一劍砍中了一隻老虎的前爪,那隻老虎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退後了幾步。另一隻老虎見狀,更加兇猛地撲來,李星宇一個翻滾躲開,順勢一劍刺入了老虎的腹部。

  鮮血四濺,兩隻老虎終於倒在地上,不再動彈。李星宇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到媽媽驚恐的眼神,他立刻上前安慰道:「媽媽,沒事了,老虎已經死了。」

  背上一陣冰涼和刺痛,媽媽變成了剛才的老虎之一。屏住呼吸,心跳如鼓。眼前的一切仿佛在瞬間凝固,只剩下眼睛和充滿野性的虎眼對峙。老虎的面容在月光下模糊不清,但那雙眼睛卻異常明亮,仿佛能穿透靈魂。

  李星宇試圖動彈,四肢像是被無形的鎖鏈束縛,動彈不得。老虎的低吼聲在夜色中迴蕩,仿佛在警告不要輕舉妄動。或許,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或許,還能找到一線生機。

  突然,老虎的吼聲戛然而止,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我看到它緩緩地低下頭,仿佛在回憶著什麼。

  「殺了它,他是你的心魔,不是你媽媽。」李星宇隱約能聽到木匠的呼喚。

  李星宇扛起老虎扔出去,想要上前殺了它,舉起的拳頭又放下來,那明明就是楚楚可憐的媽媽。

  媽媽慢慢靠近,突然又張開血盆大口,她又變成一隻老虎

  李星宇嚇得連連後退,心跳如鼓。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一場噩夢,但那鋒利的牙齒和灼熱的呼吸卻無比真實。試圖尖叫,卻發現自己已經失聲。

  「殺了它,你只要一拳頭。」木匠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溫柔而熟悉。

  李星宇卻閉上眼睛,老虎真咬下去,卻沒有痛苦。

  媽媽坐在家裡,往常一樣圍著灶台轉,飯桌上放著那根繩子,母親沒有回頭,讓李星宇自己綁上自己。李星宇的手顫抖著拿起繩子,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他看著母親的背影,那個曾經溫柔的形象如今卻充滿了陌生。在繩子的束縛下,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

  媽媽轉身,明明就是一隻老虎臉。

  「你還是沒能過親情關,你輸了,李星宇。」

  「我說的話,你可能不信,但是我告訴你,我是你父親。」

  「一隻老虎,是我父親,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你可以不信,這卻是事實。」

  「那你為什麼要害我?」

  「生你下來,便是為了助我統一武林,你的作用僅僅如此?」

  「你是我父親,然後我還沒出生,你就開始算計我,是這樣嗎?」

  「對!」他毫不掩飾地回答,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光芒。

  「你從我還沒出生就開始計劃,把我當成你棋盤上的一顆棋子,是嗎?」李星宇質問道,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和失望。

  「沒錯。」他坦然承認說:「我要謝謝你。」

  李星宇瞪大了眼睛,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真相。他再次拽緊拳頭,心中涌動的情感如潮水般洶湧。

  李星宇的內心掙扎著,試圖從這荒謬的現實中找到一絲安慰。但那個自稱是他父親的人,那冷酷無情的承認,像一把鋒利的刀割斷了他最後的希望。

  「你會殺我嗎?我可是你父親,是生養你的人。」他好像覺得自己能輕鬆控制李星宇,說得輕描淡寫。

  李星宇的呼吸急促,眼中交織著痛苦與決絕。

  「砸過去,你就解脫了。」木匠的聲音又傳來。

  「你是善良的,放下你的拳頭。」

  「就算我是你兒子,也不是你的奴役。」

  「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不該隨時還給我嗎?」

  「有些能還,有些不能還,有些該還,有些不該還,不是嗎?」

  「比如呢?」

  李星宇怒吼一聲,掙脫了繩子,跳起來狠狠一拳砸過去,他回到了夢中的草原。

  他還在夢中,又似乎已逃離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