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凡這個行為如同布道,把自己的心得體會,以及一些關鍵的經驗都毫無保留的說出來。
聽得劉萬龍都頻頻點頭,剛開始的三十多人,到後來現場足足有一百多人盤膝而坐。
這相當於八階丹師現場授課,對於劉家來說無異於是天降機緣。
這些後來加入進來聽楚一凡講丹道的人都是劉萬龍叫來的,這些人都是劉萬龍之前雪藏起來的劉家精英子弟。
足足十天楚一凡才把現場所有煉製的丹藥講完,然後他咳嗽一聲道:「我此次來劉家多謝劉家主盛情款待,明天我就要回歸山門了。」
「所以今兒你們在場的所有人,不管有什麼疑問,都可以提出來,我盡我所能給你們答疑解惑。」
這下可就熱鬧了,那些門人弟子幾乎都是爭先恐後,他們提出來的問題,楚一凡總是三言兩語便讓他們豁然開朗。
這下劉萬龍可就擔驚受怕了,也不好現場阻止,終於在挑燈之後不久楚一凡的問答算是完成了。
深夜楚一凡回到居所,劉萬龍還是來禮貌性的問詢一番,問他是否要選擇弟子帶回。
楚一凡搖搖頭,目光看向房間外被秋風吹落的樹葉。
「劉家主你看這秋風蕭煞,樹葉怎能熬得住?你猜這樹可曾想過保全自己的枝枝蔓蔓?」
劉萬龍脫口而出:「這有什麼好可惜的?回春後樹木新芽嫩黃綠,夏來更茂密!」
「是呀!這不就是輪迴嗎?可是我可以保證你這棵樹的枝丫綠葉不受秋風之苦,常綠於枝頭間你信不?」
「怎麼可能呢?大自然的輪迴,花花草草,乃至於人靈萬物哪有不受天道約束的?」
楚一凡沒有解釋,只是微微一笑:「秋風寒重,劉家主請回吧!這裡林某就此別過了,咱們有緣再見!」
第二天楚一凡不告而別,遊蕩在四品圈的坊市中,一路無恥都在埋怨。
「主公您只要稍微露出一點想招收弟子的意思,那些劉家精英十有二三必定跟您走。」
「鴻蒙陰陽界中太過稀缺煉丹師與煉器師了,單靠您這哪裡顧得過來呀?」
楚一凡並沒過多解釋,只是用神念問道:煉器師你覺得幾品我們能招收?
那當然是越高越好了,只是目前這個情況恐怕有些難處,還是從四五品開始培養吧!
「有沒有好的煉器師家族推薦?或者是你的熟人也行!」
「主公啊,這個是真沒有!」
「再有一月,嫡兒如果沒有回歸,我們便離開此地,跟我說說馬末生為何不能離開世修宗吧,還有什麼事情比妻兒還更珍貴的?」
「沒啥好說的,馬末生被世修宗的太上喬松韻下了魂禁,這老東西不是個好鳥,怕馬末生跑了。」
「也是剛下不久,可能是野火聯盟之事讓這老東西擔心奸細,怕重蹈野火聯盟的覆轍罷了。」
「哦!」
楚一凡在四品城中找了一家客棧,施展了各種禁制之後進入了鴻蒙陰陽界。
當他進入鴻蒙陰陽界後,一股奇特的能量從雕塑傳導過來,讓他化神瓶頸都晃動了一下。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見姚喜江娘倆,而是去了禁地精靈族。
巫不禾在閉關,楚一凡強制喚醒了他問道:「元神禁制可以破不?但在不付出族人代價的同時。」
巫不禾思考片刻:「我不能破,但是有個人應該可以破。」
「誰?」
「陰陽雙魂那女人,只有她才有足夠的精神念力支撐這股衝擊!」
「啊?可是她不會巫術啊!」
「這個簡單,加入精靈族,老奴一日便可教會她這一巫術。」
楚一凡一聽愣住了,帶走姬鬼花就得帶走符堅,而且他們進入精靈族短時間是不可能讓他們露面的。
「她又不是巫族血脈,如何能學得諸多巫術?」
巫不禾微微一笑:「主公這不必操心,老奴自有應對方法。」
楚一凡思考片刻後,好一會兒他才下了決心,然後問道:「那雕塑中傳來的能量有些詭異,是什麼樣的力量?」
「呃……算是精神念力的一種,可以叫它信仰之力,就是我之前給您說的香火之力。」
「當您感受到這股力量時,這裡所有人都是您的忠實信徒,他們永遠不會背叛您!」
「您也可以隨時收割他們的修為與生命,不過現在還不到這個程度,起碼要他們奉你為神才行!」
楚一凡聽後眉頭緊鎖:「這信仰之力我是最終者,還是我上面還有其它人?」
「主公是擔心被人收割?如果你的信徒被剝奪,而且是大面積被剝奪,有可能會反噬,被收割的可能性不大。」
「有可能?還有一個可能性不大?」
「適可而止吧,我要的是一群有思想的楚家軍,不是一群傀儡,再說了這巫術弊端太多,適可而止就好!」
「老奴記下了!那個雙魂雙魄的女人呢?」
「我去問問,如果人家不願意,我再想其它辦法。」
問天閣中,姚喜江與馬不易跟在無恥後面走來,姚喜江算不得國色天香,但也算得上小家碧玉,馬不易挺像馬末生模樣。
「我放你們娘倆回家,與那馬末生團聚如何?」
姚喜江趕緊跪下:「主人奴婢哪裡做錯了還請明言,您這放了我們娘倆,那我們指定死定了。」
「我與我兒子都深種控魂訣,離去沒有您的雕塑緩解,能有幾日好活?」
「無妨!有一種淚可以解這控魂訣,你的弟子柴英知道,我這剛好有兩滴。」
「那我們也不走!」
「咦?這是為何呀?你與你夫三千年未見,難道是心生枝蔓再逢綠芽?」
楚一凡說完好奇的看向無恥,這近水樓台之事非無恥莫屬了。
無恥趕緊側移離開姚喜江娘倆,他面帶囧色道:「主公您可別這麼看我,我是氣馬小子才那樣說的,薅人之婦與刨人祖墳何異?」
「無恥我是名字無恥,人還真沒那麼無恥,平時我們相處我待她如同親嫂子一般,絕無半點不軌之心!」
楚一凡欣賞地點點頭:「姚喜江你可能說明緣由啊?否則我無法幫助你們一家!」
那馬不易畢竟年輕氣盛,一步跨出:「主人容稟!」
「我娘是不想我面對大戰而死,所以才忍住不見我父親,我無所謂,大丈夫死則死矣何足懼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