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分組行動

  李天畤同樣點點頭,隨即認真道,「身後這幫人不大可能。即便有秘密小道,最多只會讓咱們出其不意,周圍這種地形根本不具備設伏條件,理想的地點是前面的密林。但我猜這幫人更願意在後面粘著咱們,以人數和地形優勢形成群狼戰術,目的是封堵。」

  看見大夥聽的有點迷糊,李天畤繼續道:「這麼說吧,如果對方設伏,最好的地點是前面的密林,最倚重的是老a留在山裡面的力量。所以,從心態判斷,後邊這幫貨並不著急,他們只需集人手圍堵我們,慢慢把咱趕進林子,這才是最省時省力的辦法。」

  「這倒是,還是天疇兄弟考慮的仔細。」武放一拍額頭,「對方只需在這個林子裡把咱們前後一兜,能達到包圍的目的,靠,看來林子裡危險。按照這個邏輯,對方把注意力放在咱們身,說不定袁華還能更安全點。「

  「話是這麼說,但咱怎麼主動出擊?「一直未開口的郭耀武問。

  「打散他們,讓丫的兜不。」李天畤已經有了大致的想法,所以當仁不讓的回答,「在剛才咱翻過的那兩個小山包,利用夜晚和咱相對熟悉過的地形定來回穿插,溜狗一樣溜他們,累死他們。有機會敲掉凌風,沒有機會也不勉強。而且那裡視野開闊,很多草窩、灌木叢都可以藏身。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建議組行動。「

  「這不好吧?咱本來人少,再一分開,更沒有啥優勢可言。「

  「是呀,六個人,你說說咋分?「

  李天畤不答,將目光投向了武放,對方眼睛瞪的老大,面部緊繃似在反覆權衡,他當然明白時間不等人,這邊再耽擱下去,說不定後面凌風、謝滿等人很快能攆來,白白喪失主動出擊的好時機。

  「這樣,聽我的。李兄弟說的有道理,只有分組才能掌握主動。我是組長,出了問題我負責。「武放清了清嗓子,果斷髮聲,他選擇相信李天畤,」立刻分組,一組儘快去找袁華,另一組在這裡撕開他們的兜,任何一組得手或遇到困難,用衛星腕錶通知對方,我這裡有一隻,權興國把你的拿出來,正好兩隻夠用。「

  既然武放做了決定,大夥也不再說什麼,但在人員分配問題,卻又有了爭論,這回李天畤沒有吱聲,主要是不太了解陶猛和郭耀武的特長,不好瞎說。為節約時間,武放還是很快一錘定音,李天畤、權興國、陶猛和祁寶柱一組,由李天畤暫時負責,留下來伏擊;武放、郭耀武作為另一組去尋找袁華。

  兩組的危險性都很大,相之下,武放這組更加困難,一是人數少,二是山裡面充滿了未知,不可預測的事情太多,但也有好處,是機動靈活。傷號祁寶柱最終留下,是武放的意思也是他本人心所願,跟著前面倆人自然不如呆在李天畤身邊踏實。

  武放之所以堅持讓陶猛留下,主要考慮到此人精準的槍法和出色的夜戰能力,如果遭遇謝滿、胖頭魚、凌風等好手一同出現,也能夠勉強應付。

  一切準備妥當,互道珍重之後,武放和郭耀武便離開眾人快速朝密林進發,片刻的功夫便不見了蹤跡。

  李天畤單獨和陶猛溝通了一番,決定讓其埋伏在山林邊緣附近,這樣會起到出其不意、連環設伏的效果,目的在於擾亂對方,高效射殺目標。他將繳獲的*塞給了陶猛,至於子彈,只有7發,湊合著用,這還是從凌風那個豬隊友身搜來的。

  反覆想了想後,李天畤又叮囑陶猛最好尋找一處既便於隱蔽又可以運動迂迴的高坡,在獵殺對方的同時還可以有效保護自己。對此,陶猛咧嘴一笑沒說話,而是使勁兒拍了拍胸脯,便轉身朝巨石的右側方奔去。

  自己似乎搞得太緊張了,李天畤自嘲的笑了笑,招呼權興國和祁寶柱順原路重新翻過第二個山巒,在坡地尋找埋伏地點。

  與此同時,福山縣城北郊的一個農家院落里,祝磊獨自蹲在一個大榕樹下抽菸。自從跟李天畤通過電話後,他總有些心神不寧,說不來為什麼,是沒有睡意,而且心慌慌的。

  當家的在韻山搞的事情一定不小,否則老郝和嬸子被人綁票了都顧不得回來,難道已經和老a全面開打了?不至於那麼衝動吧?力量對太懸殊了,而且還是在人家的地盤。

  但除此之外,祝磊實在想不出還能有啥不得了的大事兒讓當家的無暇分身,他感覺到腦袋疼,猛吸了兩口煙後,腦海里又蹦出了李天畤在電話反覆叮囑的聲音,『這兩天大家一定不要外出,等我回來。』

  這話的意思是在表明近期福山縣城非常危險,特別是針對裕興而言。那麼能給裕興造成威脅的不是警察麼?再有是老a從山裡面摸過來的人。否則單憑那些本土混混在裕興面前還真不夠看,儘管龐榮蹦躂的歡實,但祝磊自信有的是手段收拾對方。

  警察的確很麻煩,但可能性不大,前段時間老付成天被拎到派出所去問話,但都是些打架鬥毆的事兒,老付應對得體,倒也沒啥大問題。

  唯一的*煩是王繁的命案以及由此引起的混混大衝突,否則裕興也不會成天東躲西藏的,雖然事件在表面和裕興沒有直接牽連,但作為嫌疑人的李天畤與裕興之間的關係早已在社會傳的沸沸揚揚,但幾日下來,警察似乎內緊外松,並沒因為這件事找過老付麻煩。

  那麼,一定是老a的人,否則龐榮不會那麼有恃無恐。聯想到白天和花老大的談話,一個細節不經意的浮現讓祝磊立刻驚出了一身冷汗,花老二在打聽付爾德的行蹤。這本來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因為借款交易,大家都很熟悉,而且第一次辦借款是他和付爾德先與花老二接觸的,直到出了馮彪的事情,大家才暫停了往來。

  但這回卻不同,祝磊知道,因為龐榮的問題,花家兄弟已經鬧翻,這是花老大親口所言,花老二和龐榮最近走的很近,一些針對裕興的行為貌似還有他的影子,除此之外他還參與了對薛猴子的打擊,在以往,這種事兒花老大絕對不會允許兄弟這麼幹。

  祝磊越想越不對頭,心裡也越來越慌,他連忙站起身扔掉了菸頭,幾個快步衝進了彭偉華的房間。

  在睡夢被喊醒的老彭同志一頭霧水,但看著祝磊焦急的眼神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老祝,啥事兒這麼慌?」

  「我問你,下午從縣城你跟著老付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留意到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哎呀,沒啥不對勁兒啊。」彭偉華翻了翻白眼,「每回出去你都問,累不累啊?這深更半夜的,你夢遊呢吧?」

  祝磊卻面色一肅,「我沒開玩笑,仔細回憶一下下午從縣城往返的經過,辦過的事兒,接觸過什麼人?都跟我說說,詳細點。」

  「讓我想想。」看著祝磊很少有的嚴肅表情,彭偉華收起了抱怨和玩世不恭,「老付先去了躺派出所,進去應該時間不長,然後又到咱的飯館和吧看了看,其實也沒啥好看的,都鎖著門冷冷清清的,他是心裡不踏實,這一路我都在暗跟著,沒發現什麼不開眼的傢伙。「

  「這些?沒其他的了?「

  「回來的路,我抽空買了包煙,差點把老付給跟丟了,轉了兩圈才追他,正巧碰他跟一個熟人說話。「

  「熟人?什麼人?咱店裡以前的夥計麼?「祝磊的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並非他不相信付爾德,恰恰相反,老付太老實,沒有任何心眼,江湖的彎彎繞他更是一竅不通,缺乏必要的防範心理。目前這個特殊時期,付爾德每次不得已的外出,祝磊都會派人暗保護他。

  「不認識,看去跟老付挺熟的。倆人沒說兩句分開了,然後一路沒有其他啥事兒到咱院了。「彭偉華兩手一攤,瞪著祝磊,」你懷疑老付?「

  「別瞎說,沒有的事兒,自家兄弟我能那樣想麼?「祝磊擺擺手有些心煩意亂,再一看,傍邊鋪的蠶豆已經被吵醒了,正瞪著眼睛看著二人。

  僅僅是不好的預感而已,祝磊不想立刻搞得雞飛狗跳,所以連忙起身道,「行了,行了,我是心理不踏實,問個明白。你倆接著睡,我出去了。「

  必須要找付爾德問個清楚,儘管是非常尷尬和傷感情的事兒,但為了大夥的安全,祝磊管不了那麼多了。

  詢問的結果讓祝磊感到事態嚴重了,老付下午碰的熟人是花老二以前的一個跟班,曾陪著花家兄弟到裕興的飯店吃過飯,後來因為借錢的事兒也打過幾次照面。對方雖然僅僅是打個招呼,禮貌的詢問一下飯店何時開張,但這樣的巧遇很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