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驟然逆轉，原本是五打一的局勢，居然瞬間變成了四打二。
哦也不一定是這樣，畢竟那個新出來的年輕人看著並不像是好人。
「下手真狠啊，庫洛洛。」
白啟對著那少年招了招手，道：「這筆買賣感覺如何？」
「還行，至少在其他時候我沒法這麼輕鬆。」
庫洛洛隨手將蒙飛的屍體丟到一旁，看向臉色漆黑如墨的聖堂之主和薩洛克斯。
「剩下兩個需要我幫忙嗎？」
「我想應該不需要了。」
白啟聳聳肩，輪迴劍主和虛妄蜃龍直接出現在了他身旁，遙望著庫洛洛。
庫洛洛沉默片刻，隨後便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就和他來時一樣。
「那傢伙剛才似乎是打算對你動手？」
姜塵看出了庫洛洛眼中的貪婪，問道。
「不是打算，是已經動手了。」
白啟指了指桌子上突然消失的一塊點心，道：「蜘蛛的胃口可沒有那麼容易滿足，要不是這傢伙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現在說不定已經加入對面來攻擊我們了。」
「更重要的事？」
「沒什麼，只是我讓捷塔去找他的藏品室了。」
姜塵默然，這個白啟比他想像中還要喜歡算計，居然連虛空九大勢力也都算計上了。
「不過星盜聯盟走了，我們接下來是要二打二？」
姜塵十分自覺地把自己排除在外，至於白啟，他則是直接忽略掉了。
這傢伙，完全不像是會自己動手的主，待會打起來，沖在前面的肯定還是輪迴和虛妄。
「二打二？誰說的？」
白啟眉毛一挑，道：「這不擺明了是三打一嗎？」
話音剛落，原本還對白啟黑臉相向的聖堂之主突然調轉方向，對著薩洛克斯猛地一斬。
一柄遮天蔽日的光劍在聖堂之主手中成形，牢牢地鎖定了薩洛克斯。
而聖堂之主身旁的兩座戰城也同時行動起來，鎮住了深淵通道，斷絕了薩洛克斯逃離的可能。
如此熟練的動作，要說聖堂之主是臨時起意怕是沒有人會相信。
「聖堂，你瘋了！」
薩洛克斯抬手擋住光劍，又伸出另一隻手按住從腳下陰影刺出的黑劍，臉色無比難看。
而隨著薩洛克斯情緒的波動，周圍的所有法則都開始扭曲起來。
「瘋？不然怎麼會同意和天啟合作！」
聖堂之主眼神冰冷，瞥了姜塵一眼。
「天啟，別忘了你答應我的，只要擊殺了薩洛克斯就把另一半聖堂還給我。」
「當然，我白某人向來都是最講信用的！」
白啟用力地拍了拍胸膛，滿臉真誠，但落在姜塵眼中，卻是妥妥的忽悠人。
「你這麼忽悠人家，真的好嗎？」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局勢已經扭曲的超出了姜塵的想像。
「那又如何，他不得不答應我的條件。」
白啟咧嘴一笑，道：「神國缺失，聖堂之主的權柄也會逐漸削弱。」
「要是拖得久了，他就徹底無法復原了。」
姜塵恍然，默默地舉起了一根大拇指。
搶劫、臥底、威逼、利誘……
這些手段用得這麼熟練，這傢伙果然不是好人，不過……
他欣賞！
明明是一場死局，卻被白啟輕易化解，甚至還藉此影響到了各大勢力。
在場惟一的怨種，或許就只有薩洛克斯了？
現在看下來，圍攻的五大勢力中，似乎就只有薩洛克斯的深淵是老老實實拉人來干架的。
不過有一點姜塵很疑惑，既然聖堂之主和白啟是合作關係，那之前池塘預見的畫面又是什麼情況？
「你的語言沒錯，聖堂之主的確是想殺你。」
「不過因為那隻小烏龜，有些命運線發生了變化，這才打消了聖堂之主的想法。」
白啟拿起一塊點心丟入口中，眼中滿是讚嘆。
「唔，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回頭得讓伽馬過來學習一下。」
看白啟沒有告訴自己詳情的意思，姜塵也沒有追問，看了眼還在瘋狂戰鬥的聖堂之主以及薩洛克斯，主動轉移了話題。
「你剛才說到神國……那是虛空級都要鑄就的東西嗎？」
「差不多吧，不過神國只是一個說法，你喜歡的話，打造成馬桶也行。」
白啟指了指聖堂之主和薩洛克斯，道：「這鳥人喜歡聽自己的信徒和子民誇讚自己，所以就把神國打造成了天堂。」
「薩洛克斯是由深淵孕育出來的，他又將自己的神國融入深淵，所以他的神國也可以理解為是深淵。」
「神國的界定沒有那麼明確，只要能寄託你的權柄就行了。」
「就和日冕那樣？」
姜塵道。
「沒錯，就和日冕一樣。」
白啟微微頷首，道：「當初為了讓你們提前適應虛空的道路，我可是花了大代價修改原初世界的規則。」
「畢竟我原本是打算讓你們走我們世界的道路的，不過那樣太麻煩，我就給改了。」
姜塵恍然，難怪他覺得天穹、凌宇和虛空給他的感覺和原初世界的星芒、月輝與日耀如此相似，居然是白啟乾的。
這種手段，真的配得上創世神這個稱呼。
不過既然神國和日冕類似，那他的寵靈們似乎也已經走上了凝鍊神國的道路。
發財的洞天世界，紅中的太極，白板的酒葫蘆，九筒的獄，東風的劍界和雙劍，麼雞的山河社稷圖，一萬的……
額，這貨好像沒有。
至於十三麼……一個只有屬性的傢伙，應該不需要神國吧。
不過大家都已經走上正軌，接下來只要按部就班地行動就可以了。
反倒是他，對這個神國依舊沒有半點頭緒。
或者說，他連自己的規則都不知道是什麼。
「對了，方便問一下你的神國是什麼嗎？」
「我的神國？你不是早就見過了嗎？」
白啟翻了個白眼，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放心大膽地把扎格拉斯丟在原初世界，卻把阿爾法他們都帶走的？」
「早就見過了？」
姜塵聞言一愣，許久才反應過來。
「你說的是……天啟世界？！」
白啟沒有回應，但姜塵已經徹底明白了過來。
難怪白啟會對原初世界的事情那麼放心，一點都不擔心出現意外。
之前姜塵還以為是因為有老烏龜在，現在看來，白啟最大的底牌就是他的神國！
那個作為雙子世界，始終待在原初世界旁的天啟世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