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高聲咆哮，眼神中滿是狂信徒一樣的狂熱。
只是狂信徒信仰的是神，而石堅信仰的卻是那神秘的種族。
從某種角度來說，神對這個種族而言或許也只是試驗品罷了。
「偉力？只是空中樓閣罷了。」
看著石堅那越發不穩定的氣息，姜塵突然明白為什麼造物主麼會將這個等級命名為凌宇級了。
凌宇，凌駕於寰宇之上。
這些創造了一個世界的存在也期待著自己可以存在於世界之上，而不是被一方世界所束縛。
或許在這裡，石堅的確是最強的存在，但一旦沒有了這個世界，他依舊還是那個普通人。
「空中樓閣……或許吧，至少我曾看過高天之上的風景，而大多數人都只能在下面仰望著我。」
石堅絲毫不覺得這個方法有什麼問題，甚至還頗為自傲。
「對於這一點，其實我還挺贊同他的。」
弗雷德默默地舉起手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雖然不穩定，但畢竟是觸碰到了這個階層，而對於虛空大多數生物而言，他們是沒有機會達到這個層次的。」
「如果你說這話的時候能收起嘴角的冷笑，我就信了。」
姜塵鄙夷的癟癟嘴，他不是沒見過那種使用極端手段獲取力量的辦法，例如李修齊，例如蘇摩。
那些手段都有著各種後遺症，但是和石堅比起來，他們那些辦法都算得上靠譜了。
十三麼吞噬罪域的速度很快，姜塵甚至已經能夠看到外界的虛空。
這罪域雖然神秘，但依舊還是一個世界，只是被賦與了特殊的規則罷了。
而石堅，則是這個規則的執行者。
但也只是執行者罷了。
一旦罪域消失或者損壞，他這個執行者將沒有半點力量，而不像李修齊他們，只要獲得了力量，那這些力量就都是自己的。
「算了，我也不擅長說服別人，既然找到了你們就算是目的達成了。」
看著依舊十分自信的石堅，姜塵沒有半點浪費時間去說服的意思，直接選擇了動手。
吟～
得到姜塵認可，剛剛晉升的東風率先動手，誅天劍肆意揮舞，直接將這一方世界斬成了碎片。
哆哆！
面對這些已經切好的蛋糕，十三麼興奮的嘶吼起來，一口一個將這些世界碎片吞下。
這些世界充斥著邪惡的勢力，對於大多數生物而言都是劇毒的存在，但對於十三麼而言，卻是沒有半點區別。
甚至於，在十三麼大快朵頤的時候，還有些羨慕的眼神始終不曾離開。
嘎嘎……
白板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又按住了污穢怨鬼不讓其有動作。
白板不蠢，自然看得出來姜塵有想法讓十三麼快速成長，而它也並沒有組織的意思。
十三麼和堡壘息息相關，只有十三麼更強，堡壘才能更安全。
而本大爺，才能更加放心大膽地去各個世界浪！
白板嘴角露出一絲壞笑，都覺得本大爺蠢？其實本大爺才是最聰明的！
等十三麼足夠強大，本大爺以後犯了事就只要跑到十三麼身邊就安全了，只是……
這東西看起來真的很好吃啊。
拋開白板那複雜的念頭，罪域被肢解的速度越來越快，石堅的氣息也在越發衰弱。
但即便如此，石堅卻依舊沒有半點慌張，反而任由姜塵破壞。
終於，當最後一塊罪域碎片被十三麼吞下之後，石堅的氣息也恢復到了普通人的水準。
但也就在這時，石堅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狂喜！
「主人果然沒有騙我！」
「罪域滅，凌宇生！」
「我馬上就能成為真正的凌宇級了，藉助……」
「你寵靈的身體！」
話音剛落，石堅背後冒出一個巨大的符陣，將其轉化成列私語罪力的存在。
與此同時，一些逸散在虛空中的罪力也被符陣吸引過來，快速融入石堅體內，使得他的氣息變得越發強大。
「感謝你幫我摧毀了罪域，不然我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遇上一個有能力又有野心的人。」
「作為回報，我之後會把你一點點地給吞吃掉的。」
石堅的語氣里滿是得意，也不管姜塵聽沒聽懂，便如同火箭一般直挺挺地撞在了十三麼的腦袋上，然後……
沒有然後了。
「怎麼會！你體內的罪力呢！罪域的世界印記呢？為什麼我一點都感知不到了！」
因為撞擊，石堅的霧化身軀又縮小了許多，但他本人卻絲不覺，在那憤怒地咆哮著。
「主人欺騙我？」
「不對！我是主人的信徒，主人不會騙我的。」
「不會的，不會的……」
石堅的情緒明顯越發的不穩定，隨後便是再度發起衝擊，試圖與那個早就被十三麼消化的世界印記和罪力建立聯繫。
「原來罪域不單單只是用來傳播那些奇怪東西的，自身也是一個作品嗎？」
姜塵恍然，罪域會吸引虛空內無窮無盡的罪民前來戰鬥，勝利者拿走戰利品，然後散播那些奇怪的東西。
而失敗者，則是會變成罪力留在這裡，成為罪域的養分。
一旦有人靠著自身的力量打破這裡，它就會被罪域內留下的東西反噬，成為罪域使者的附身對象。
雖然比其他手段折騰一點，也更加困難，卻可以培育出更加強大且忠誠的僕從。
這個種族，真的是將所有東西都算計進去了。
只可惜，它們遇上了姜塵。
「這傢伙，總覺得被人耍了啊。」
費雷德同情地看了眼因為不斷撞擊越來越小的石堅，道。
「也不算是被耍，畢竟對方和他說得很有可能是真的。」
姜塵搖搖頭，道：「但信徒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什麼好的稱呼。」
「他在所謂的主人眼中，或許也只是一個試驗品罷了。」
說到這，姜塵緩緩抬頭看向頭頂虛空，似乎想要看清那躲在背後謀劃著名一切的傢伙。
明明具有這麼強大的力量，能夠創造出這麼多奇怪又強大的東西，卻始終躲在陰暗處觀察著一切。
這個神秘種族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他們，又想要得到什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