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人迅速凝固定形，最終化作了一頭十六翼天使。
而此時，姜塵的攻擊也落到了十六翼天使的面前。
但就是這輕鬆打碎了聖堂戰艦的一拳，此時卻被十六翼天使一隻翅膀擋下了。
「主說，你不可行傷害之事。」
數十道聲音從十六翼天使口中傳出，層層迭迭卻又格外整齊，給人一種無比怪異的感覺。
但也正是因為這奇怪的聲音，姜塵的攻擊突然變得綿軟無力，別說打傷十六翼天使，就連碾死一隻螞蟻的力量都沒有了。
「言出法隨？」
姜塵雙眼微眯，真理規則和學習者天賦同時開啟，開始全力解析這種特殊的能力。
而這一次，姜塵的力量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主說，你本為凡人。」
又是那詭異的聲音，姜塵的天賦頓時受到了壓制，朝著凡人靠攏。
很顯然，姜塵雖然能調用規則，自身屬性也絲毫不輸任何天穹級生物，但這些力量依舊不是自己的，完全無法和凌宇級的存在對抗。
甚至於，連發財它們在面對十六翼天使的時候，也罕見地出現了些許弱勢。
它們的確都能越階挑戰，但十六翼天使很顯然也不是尋常的凌宇級。
或者說，對於現在的發財它們而言，在虛空中面對凌宇級的存在，依舊還有著一些差距。
而且，這頭十六翼天使所使用的力量，似乎不單單只是尋常的凌宇級……
「主……也不過只是一個強大點的生物罷了。」
面對十六翼天使的壓制，姜塵卻是沒有半點著急，反而展現出了相當的亢奮。
「要是你們的主真的有那麼利害，也不會被人吞掉半個聖堂了！」
或許是因為開啟了學習者天賦，姜塵也隱約感受到了十六翼天使對自己抱有如此惡意的源頭。
白板是一個，斗罪台也是一個，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的身份！
御使！
「被天啟打了臉卻不敢去找回場子，只敢把怨氣發泄到弱者身上，你們的聖光似乎也沒有那麼聖潔。」
說著，姜塵背後浮現出太極圖案，撕扯了一團聖光填充進陽魚當中。
真理規則和學習者天賦同時開啟，以一個恐怖的速度推演著聖光的全部特性，而紅中也釋放出自己的太極，幫助姜塵加快這個進程。
驀然間，一抹極致的黑暗出現在陰魚魚眼內。
姜塵睜開雙眼。
然後。
天黑了。
耀眼的聖光，燃燒的星辰，一切的光明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掐滅一般，突兀的熄滅。
聖光還在，星辰還在，只是光明不在。
黑暗，主宰了這一切。
而在這黑暗的世界當中，只剩下姜塵一個主角。
黑髮黑眸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右手握著一柄同樣由黑暗構成的長劍，平靜地看著十六翼天使。
失去了光明的十六翼天使仿佛墜落地獄，原本純淨的羽毛也變成了黯淡的灰色。
十六翼天使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不再炫耀自己的力量，幾乎是用出全部的力量吼了出來。
「主說，黑暗無法存在於我眼……」
一根手指搭在了十六翼天使的嘴唇上，打斷了它後面的話，同時一抹極致的黑色落在了十六翼天使的羽毛上。
然後，迅速蔓延！
恐懼！
十六翼天使那純白的雙眸中浮現出難以抑制的恐懼，它想要離開，身體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動彈。
它被困住了。
被一頭躲在暗影中的蜘蛛給牢牢困住了。
這頭蜘蛛身上同樣充斥著姜塵身上那極致的黑暗，並且化作一張蛛網將自己牢牢捆住。
並且，這張蛛網正將它拖向一個它絕對不想靠近的地獄！
共享能力。
這是學習者天賦的新用法，可以將姜塵徹底掌握的能力傳授給指定的生物。
而九筒如今使用的，就是姜塵把自己解析出來的極致黑暗傳輸給了九筒。
這並非某種規則，甚至不是法則，只是對某種概念的理解。
而這種理解，可以讓九筒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力量。
只要吞噬了這頭十六翼天使，九筒剛剛晉升的葬、獄規則就能獲得極大的提升！
「異端，主終將會將你們淨化……」
十六翼天使發出無力的抗爭，卻根本無法影響到九筒的行為。
在姜塵解除這極致黑暗之前，十六翼天使根本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力量。
除非，十六翼天使能夠掌握到更加極致的聖光……
砰！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傳入姜塵耳中，隨後那即將被獄吞噬的十六翼天使頭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缺口。
「墮落者，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
一聲略帶戲謔的聲音傳來，姜塵扭頭看去，便看到一名身穿牛仔服，手持銀色左輪槍的中年男子從遠處緩緩飛來。
「這位應該就是將臣閣下吧？很高興認識你，我是黎民議會的弗雷德。」
姜塵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對自己的稱呼，很顯然，他是從公正聖域那得到了自己的信息。
「弗雷德閣下，很高興認識你。」
姜塵並沒有因為弗雷德擊殺十六翼天使的行為而表現出敵意，或者說，姜塵有點忌憚。
黎明議會，一個脫胎於聖域聯邦信徒的組織，也是極其特殊的一個組織。
守序三大勢力，如果說鐵血帝國是虛空大多數勢力能夠認可的標準守序，那麼聖堂聯邦就是極端守序。
而黎明議會，則是更加極端的那個！
只要能夠消滅邪惡，他們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於連邪惡本身他們也會利用起來。
所以在黎明議會內，不乏使用各種邪惡手段的存在，只要能夠達成目標，他們對手段沒有任何限制。
曾經有人質疑過，黎明議會這種應該算到中立側甚至混亂側。
但黎明議會雖然手段複雜，但無人可以否認黎明議會對虛空秩序做出的貢獻。
如果沒有黎明議會，虛空現在恐怕也不會形成如今的局勢。
但無論別人怎麼評價黎明議會，有一點是無法改變的。
那就是從黎明議會走出來的人，行事風格都無法用正常的思維去理解。
就比如，對方剛才一槍射殺同為守序側的十六翼天使，就不是正常的守序生物會幹的事情。
所以，這傢伙接下來會對自己動手嗎？
姜塵很好奇。(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