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爺子草草結束了和姜塵的對話，但其餘幾人卻因為刻意收斂了周圍的畫面和聲音，所以並不清楚他們具體說了什麼。
只是在場的都是老狐狸，各家情報系統也不是吃乾飯的，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些。
真羨慕蕭老頭子，一把年紀居然還能生出這麼兩個優秀的兒子。
不過看姜塵這般表情，葉老爺子和林老爺子暫時也打消了找姜塵的想法，逕自離開。
現場，就只剩下了洛經理和姜塵二人。
「姜塵……我還是這麼叫你吧。」
洛經理頓了頓，道：「我想問問，天啟留在這個世界的底牌真的都消失了嗎？」
「emmm……他自己是這麼說的。」
但是我不信。
姜塵在心中默默地補了一句。
「呼……那這次真的是背水一戰了。」
洛經理面露苦笑，若是那張底牌還在，主世界還有重啟的資本，雖然會徹底斷絕超凡之路，但好歹也獲得。
而現在擺在主世界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要麼進化，要麼滅亡。
「的確如此，不過也不是沒得打。」
姜塵眯起雙眼，腦海中浮現出主世界的虛影。
就在他分配完所有絕禁之地後，他明顯感覺到主世界蛻變的速度又有了提升。
無論是世界大小、法則甚至是外界的晶壁，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發展。
或許在天啟的計劃中，這才是主世界標準的進化姿勢。
只要撐過一個月後的惡魔軍團襲擊，主世界將會迎來一次騰飛！
「不過洛經理你找我應該不單單只是為了確認這個吧？」
「沒錯，我找你是還有別的事情。」
洛經理微微頷首，道：「能直接把我送到啟明星靈隱市分部嗎？」
「當然可以。」
姜塵打了個響指，周圍的環境頓時變化，居然直接出現在了啟明星公司樓下。
說來也巧，溫權也恰好出現在不遠處。
「咦？塵哥，洛經理，你們怎麼也跟來了？」
溫權似乎有點趕時間，道：「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嗎？沒有的話我得趕緊收拾點東西出去，塵哥你給我的任務我還差一點沒完成。」
「哎……我這啟明星公司未來掌舵人真就成了你的跟班了啊。」
洛經理有些無奈，自從認識姜塵之後，溫權就成了姜塵的跟屁蟲。
即便留在啟明星公司里，研究的也都是和姜塵有關的產品，算是徹底廢了。
要不是考慮到溫權的天賦以及姜塵的實力，洛經理真想把溫權給撤了。
畢竟一個無法保持中立的總經理不是啟明星需要的。
「正好你也在，就提前辦交接儀式吧。」
洛經理攔住了溫權，帶著兩人徑直來到啟明星的私人電梯，然後取出那枚徽章插入一個凹槽。
驀然間，電梯周圍的空間一陣變化，姜塵明顯感覺到一股熟悉的磅礴意志突然降臨，試圖強行將他們拉扯到其他區域。
換作平時姜塵自然是無法反抗，但眼下姜塵在主世界的權限幾乎是最高的，那股意志也不由遲滯了一下。 不過姜塵並沒有察覺到惡意，便任由對方將自己帶走。
而等周圍環境再度穩固時，三人已然來到了一個宛若科幻世界的……機房內？
就在姜塵面前，一台大小堪比山風的超巨型電腦正不斷閃爍著光芒，而在其周圍，九個略小的電腦整齊地環繞著。
而在這些電腦上，延伸出了無數根細小的彩色線路，一直延伸到肉眼不可見之處。
恍惚間，姜塵似乎在這些線路上感應到了法則的力量。
「莫非這裡是……」
姜塵倒吸了一口冷氣，赫然是被自己那荒誕的想法給嚇到了。
「我來正式介紹一下。」
洛經理走到那台巨型電腦前，道：「這位就是我們啟明星公司的董事長，禹。」
「同時他也是這個世界的世界意志……代理。」
偌大的機房瞬間變得一片死寂，無論是姜塵還是溫權，都被洛經理的這番話給震撼到了。
啟明星的董事長是一台電腦他們忍了，畢竟這台電腦看上去就很牛逼，以啟明星的背景，這麼操作似乎也說得過去。
畢竟從很早開始，姜塵就對洛經理的身份有所懷疑，現在這樣倒是解釋得通。
但，你說這台電腦是世界意志？
所以他們這個世界其實是賽博坦星球是吧……
「我知道這很震撼，但禹的確代理了我們這個世界的世界意志的所有職責。」
洛經理指了指禹周圍的九台電腦，道：「你知道為什麼主世界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只能承載九頭日曜生物嗎？原因就在他們身上。」
「九鼎系統的算力暫時無法承載更多的法則本源，一旦超出這個界限，多出的那道本源就會逸散。」
「在十二絕禁之地徹底激活之前，這對主世界的發展是致命的存在。」
「九鼎系統……」
姜塵捏了捏眉心，努力消化著其中的含義。
世界意志在不同世界雖然稱呼不盡相同，有叫蓋亞的，有叫天道的，但無一例外都是極其神秘的存在。
但現在居然就這麼被體現化成了幾台電腦，姜塵表示自己一下子有點消化不了。
這天啟玩的是真花啊……
姜塵這邊還在消化，溫權倒是很快適應了過來，用炙熱的眼神打量著面前的系統。
能夠承載世界意志的系統，好想拆開來看看啊……
不過姜塵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還是很快適應了過來，並且也找出了洛經理話中的特殊詞彙。
「你說九鼎系統是世界意志代理，那真正的世界意志去哪了？」
姜塵不覺得一方世界意志會任由白啟這麼折騰，要麼這世界意志被白啟幹掉了，要麼就是出了什麼特殊的狀況。
「說實話，這個問題也困擾了我很多年，甚至我之前幾任經理也是如此，但我們都沒有找到答案。」
洛經理面露無奈，道：「啟明星在曙光曆元年就創建了，而九鼎系統也是在那時候被天啟帶來的。」
「但從那個時候開始，啟明星曆代掌權者都沒有見過世界意志的存在。」
「或許……它早已經死了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