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姜塵還是選了苟一波，沒有將二代的照片公布出去。
二代的一波輸出擊殺了大量樹人，但山谷內依舊有源源不斷的阿波菲斯衝出來。
而這也讓姜塵更加確定這裡就是雪崩的老巢。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姜塵心中卻更加疑惑了。
四代和五代是怎麼進去的？
難道他們也都是頂級法則？
姜塵好奇地帶著寵靈們走進了山谷，頓時感覺一股奇異的力量將自己包圍，原本因為不朽蛻變而產生的超凡感應頓時被削弱到了極致。
甚至於，連帶著他和寵靈們之間的契約聯繫都變淡了許多。
「居然連精神力都能吞噬，饕餮山谷，這名字果然沒錯。」
姜塵若有所思，雖說不至於直接切斷和寵靈之間的聯繫，但絕對會有所影響。
要是再遭遇什麼危機，這種脆弱的聯繫很可能導致寵靈叛逃。
不過這種削弱對他和發財它們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自從姜塵覺醒天賦之後，姜塵和寵靈們的契約也發生了改變，聯繫彼此的不單單只有靈魂，還有生命本源。
至於說法則壓制……
姜塵看了眼全身閃爍金光，逮著幾頭來不及逃跑的樹人痛毆的法則，又看了看正拼命往酒葫蘆里塞樹人的白板，嘴角微微勾起。
「送上門的材料可不能浪費了，都出來吧。」
姜塵一指點在眉心，將紅中它們也都召喚了出來，一同加入收割阿波菲斯樹人的隊伍。
或許對於其他人而言這些都是敵人，但對於姜塵而言，這可都是活生生的強化素材！
紅中可以吸收氣血內的執念，白板可以吸收樹人的血肉，九筒可以吸收樹人的靈魂，甚至連東風都能用樹人磨鍊劍氣。
要說不怎麼用得到樹人的，可能就只有發財和麼雞了。
哦對，最近還多了個一萬。
不過多了也和沒多一樣。
即便所有寵靈都加入狩獵，甚至連社恐的東風也是如此，但一萬依舊沒有摻和進來的意思，依舊躺在荷葉上睡覺。
出門太危險，還是在家安全。
「少了個社恐，多了個宅男，隊伍不好帶啊。」
姜塵嘆了口氣，同樣開啟天賦加入了狩獵的隊伍。
而這一次的組合則是無間刑刃+河洛斗術。
雖然在這種場合里用不朽寂滅金身鎖血鎖藍更合適，不過姜塵還是想測試一下河洛斗術的效果。
正好無間刑刃可以自由變化形態，和全武器精通的河洛斗術完美契合，這兩個技能組合發揮出的作用絕對會超出想像。
沒錯，就是為了嘗試技能，絕對不是因為被二代挑起了當年對這些角色的摹仿欲望！
「六頭寵靈領悟的都是頂級法則嗎？難怪那個愣貨會這麼上心。」
感應到姜塵以及寵靈們的表現，二代嘴角微微勾起，手上攻勢也加強了一些。
他之所以會帶著姜塵這樣高調地進入饕餮山谷，除了是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也有考驗姜塵的因素在。
如果姜塵的實力不足，二代就會和他說的那樣，提前丟掉這個累贅。
但現在看來，姜塵可以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
想到這，二代身上的殺氣莫名地變強了一些，居然震退了幾頭試圖偷襲它的樹人。
這些樹人並沒有感情，或者說，他們都被阿波菲斯獨眼後的集團意志控制著。
除非能直接影響到集團意志，即便將他們虐殺他們也不會做出任何害怕的舉動。
但就在感慨，這個人類身上釋放出了一道讓他們集群意志都為之害怕的氣息。
「磨磨蹭蹭，果然是見不得人的老鼠。」
二代用那雙慘白的雙眸盯著面前的樹人，似乎通過冥冥中的聯繫看到了背後的控制者。
「躲遠點，死了我可不管。」
二代突然開口，隨後也不等姜塵回應便突然舉起了自己的左手。
咔嚓。
一個金屬手鐲主動從二代手上脫落，原本漆黑的左手仿佛畸變一樣迅速擴張，轉瞬間就變成了一隻猙獰無比的魔爪。
只是這魔爪並不安分，居然反手抓向二代的頭顱。
「學長小心！」
姜塵雙眸一閃，無間刑刃頓時化作一柄長槍刺出，恰好擋住了左手的爪擊。
砰！
一股龐大的精神力順著無間刑刃直衝姜塵腦海，恍惚間，姜塵再次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扎格拉斯！
這隻左手是扎格拉斯的！
「別多看，要是變成惡魔我可不會管你。」
二代的聲音傳入姜塵耳中，姜塵也隨之清醒過來，卻看到二代正用修羅劍架開無間刑刃。
至於失控的惡魔左手，此時卻是僵在了原地，寸進不得。
「學長你……」
「我說過，別把我當成那些廢物。」
二代冷哼一聲，眉心符文再度浮現，惡魔左手也再度恢復控制，卻釋放出一股更為強大的魔氣開始拉扯周圍的生靈。
噠噠！
發財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異常，開啟三十三天玄黃塔將所有人籠罩了起來，擋住了惡魔左手的吸力。
但阿波菲斯樹人顯然沒有這個能力，即便他們將自己的四肢變化成樹根牢牢地扎入大地之中，卻依舊不受控制地被惡魔左手拉扯過去。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周圍密密麻麻的樹人有大半都被這惡魔左手的魔氣聚攏到了一起，身上的氣息也逐漸變得虛弱起來。
雖然都是邪能衍化，但這些魔氣可不像扎格拉斯那樣來轉化你，而是無情地剝奪生機。
可想而知，要是二代繼續這麼下去，這些樹人遲早會被吸乾生命力死去。
但如此恐怖的一幕落到姜塵眼中，卻是另一番場景。
「好傢夥，噬魂之後，連紅眼都搞出來了啊！」
姜塵默默點讚，滿臉期待地等待著二代新的操作。
果然，在將所有樹人聚攏到一起後，二代突然將手中修羅劍丟出，居然在空中分裂出數十道劍影，仿佛劍陣一般將樹人包圍了起來。
隨後，二代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不斷地在劍影中來回閃爍。
每次閃爍都會握住一道剪影對劍陣中的樹人發動斬擊。
待二代停下動作，裡面的樹人也徹底沒了聲息。
「原來不是維吉爾，是劍魂啊……」
姜塵一陣咋舌，紅眼來了，果然白眼也不遠了。
所以，我家鬼泣呢！
「走吧，裡面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二代收起修羅劍，微不可察的喘息了一會，隨後很快恢復正常，繼續朝前方走去。
「哦，好。」
姜塵回過神來，看著二代走遠的背影，久違地感受到了抱大腿的快感。
果然自己變強什麼的，就是沒人帶著躺贏舒服啊。
「走吧，正好節約點力量，等會兒或許有一場硬仗要打……大概吧。」
姜塵也不是十分確定，帶著寵靈們跟上二代。
只是在靠近二代之後，姜塵還是忍不住多看了惡魔左手幾眼。
「學長，那隻手是來自扎格拉斯嗎？」
「嗯。」
二代微微頷首，並沒有過多解釋。
還真是？
姜塵恍然，凝神感應了一番，腦海中頓時冒出了六道的任務。
【尋找扎格拉斯的封印5/7並加固4/7】
果然是封印，二代居然將扎格拉斯的左手封印在了自己身上！
他就不怕自己被扎格拉斯侵蝕嗎？
「不用擔心，我的天賦比較特殊，不會被污染。」
二代察覺到了姜塵的疑惑，主動解釋道，頓了頓又補充道。
「這個方法不適合你，輕易嘗試，會死。」
「放心，我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的。」
姜塵信誓旦旦地發誓，雖然鬼手很壞，但風險也很大，所以看看就好了。
不過二代在說道這個的時候為什麼會給人一種憂傷的感覺？
姜塵腦海中莫名地冒出了巡暗使的屍體，似乎明白了什麼。
或許，巡暗使的死因並非自己想像的那樣，否則巡空使不會這麼輕易揭過這件事情才對。
但，真的有必要做到這個程度嗎？
「不要盲目地覺得自己可以憑藉努力去超越那些生存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存在。」
二代似乎耐心不錯，道：「惡魔無論是血脈還是壽命都超過我們人類，沒有足夠的時間發展，主世界註定要毀在惡魔手中。」
「師夷長技以制夷，想要對付扎格拉斯與惡魔軍團，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它自己的力量。」
「別問我怎麼知道的，這個世界的秘密很多，總會有那麼些人能遇上的。」
「我們到了。」
就在這時，二代突然停了下來，指了指面前一塊岩石，道：「打破這塊石頭就能進入【亥豬】，你負責找那兩個廢物，我負責殺人。」
「別亂跑，要是死了可別怪我。」
「我應該，沒那麼弱吧……」
姜塵摸了摸鼻子，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摸魚摸得太過分了，直接導致二代開始質疑自己的力量了。
「與我無關，只要死了別怪我就行。」
二代再次強調了一下這句話，隨後頭也不回地打碎了眼前的巨石。
巨石破碎，卻沒有任何碎石落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虛無。
嗡嗡嗡……
莊園內，石門一陣顫動，尤其是上面屬於【子鼠】的火焰，更是抖動得厲害。
混沌，虛無，所以果然和【子鼠】來自同一個源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