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臣一個眼神，包廂里的男男女女默契的起身朝外去了。
其中有幾個穿著暴露妝容精緻的女人，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江程程，繼而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走了。
甚至都沒開口讓江程程坐，周赫臣抬眼問道：「你們論壇那個熱帖，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
江程程搖頭，「可能，葉梨得罪了誰吧。不過也不一定，畢竟葉梨那張臉，還有最近葉家出事，都是有熱度的新聞，就被人串聯起來了。」
周赫臣勾了勾唇，很顯然，不信她這套說辭。
江程程一怔，手心裡冒出了一層薄汗。
帖子裡，葉梨和黑衣男人見面又離開的那幾張照片，是她拍了發給「好一朵茉莉花」的。
本來想的是，葉梨和周少訂了婚，還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萬一茉莉花爆料了，總能讓葉梨在帝大論壇里好好出一回丑，也好讓帝大那些暗戀葉梨的男生看清楚，他們的女神私下裡到底是什麼貨色。
沒想到，茉莉花手裡還有葉梨的其他猛料。
帖子一發出去就爆了，效果比她那幾張照片好太多了。
發給周赫臣，是想讓他看清楚葉梨的真面孔，吵架也好，分手也罷，能給葉梨添點堵總是好的。
可此刻看周赫臣這模樣，倒像是樂見其成似的。
江程程心裡突突的跳了起來。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周少……」
江程程怔怔的，「你和葉梨，你們，你們……」
「掰了！」
周赫臣一句話，江程程愣住。
心裡有細密的歡喜花骨朵一樣綻放開來。
就見周赫臣丟開手裡的煙，沖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坐。
一顆心砰砰直跳，江程程繞過玻璃茶几坐在了沙發上，跟周赫臣之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即便如此，依舊是她和周赫臣有過的最近的距離了。
空氣里滿滿的酒水味，可從身邊飄來那一抹菸草味格外明顯。
生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江程程抬眼看向周赫臣，「周少，葉梨雖然搬出寢室了，但我們還是一個班的，如果以後你有什麼需……啊……」
話還沒說完，被周赫臣伸手一拽，整個人坐進了他懷裡。
「周，周少……」
有種一開口心就會從嘴裡跳出來的感覺，江程程聲如蚊訥。
「我知道你喜歡我。」
江程程呆若木雞，周赫臣丟開手裡的煙，順勢捏著她的下巴，看著那雙神似葉梨的眸子道：「我呢，喜歡你乖，喜歡你聽話。所以以後，跟葉梨有關的任何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了嗎？」
「我會的！」
江程程連連點頭，氣息都有些不穩了，「周，周少……我會乖，我會聽話的。」
周赫臣點了點頭，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陰沉。
葉梨考入帝大，沒多久就跟他說，說寢室的幾個女生知道她訂婚了有未婚夫，嚷著讓她未婚夫請客吃飯。
周五放學，他在雲景頂樓的空中餐廳請她們吃了飯，拜託她們關照葉梨。
那是他第一次見江程程，毫無印象。
再後來又見過幾次，有時是有應酬他去校門口接葉梨，還有時是他想葉梨了過去看她一眼。
每次都能見到江程程，哪怕只是打個招呼。
一次兩次是巧合。可如果是每一次呢？
漸漸的，周赫臣發現，他從江程程的身上看到了葉梨的影子。
有時是一個妝容。
有時是某個穿衣打扮的氣質。
再後來，周赫臣知道為什麼了。
葉梨。
葉梨……
葉梨的名字從齒間滑過，周赫臣看著眼前穿衣打扮處處模仿葉梨的江程程。
恍然間，仿佛真的看到了葉梨。
「寶貝，乖一點……」
輕聲呢喃，周赫臣低頭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