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條斯理的推倒葉梨面前的牌,傅厭辭環顧一圈,「籌碼翻倍,幾位,給錢吧!」
???
天胡?
程燕淮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打了這麼多年牌了,遇見天胡的次數一隻手都沒有。
沒成想,今天就遇到了。
還是剛坐到桌前的葉梨。
「嘿,我還偏不信這個邪!」
程燕淮擼袖子,「再來!」
第二圈,陸奚洲一張八萬,葉梨胡牌。
第三圈,葉梨自摸。
一桌人嘆為觀止。
葉梨身後,譚凝煙笑的眼睛星亮,「看著乖的小白兔似的,沒想到,雀場高手啊!小梨,你這反差萌,萌死姐了!」
葉梨笑的不好意思。
小的時候當孩子王帶著孩子們玩遊戲。
長大了,家裡來了客人,打牌的時候偶爾有人要去洗手間或者接電話,都是她上場。
一來二去的,也就練出來了。
麻將牌再次碼好的時候,葉梨起身讓回給傅厭辭,「你們打吧,我和煙姐玩!」
「不玩了!」
目光滑過葉梨泛著烏黑的眼圈,心知她這一周都沒睡過好覺,傅厭辭沉聲道:「很晚了,我們先回了!」
說完,傅厭辭徑直從衣架上拿起葉梨的羽絨服給她穿衣服。
「哥,不帶你這樣的……前一次嫂子沒來,你11點要回家也就算了。今兒嫂子在,你這麼早急著回去……」
調侃的話還沒說完,目光掃過葉梨,程燕淮秒懂,「算我沒說,您二位慢走!」
葉梨本來還沒什麼,被程燕淮一個拐彎,後知後覺他在意指什麼,臉唰的紅了。
「阿梨小姐,新婚賀禮請注意查收!」
「小梨,我和顧闌亭那份兒放你車裡了。」
對上陸奚洲幾人的笑臉,葉梨點頭,再轉身,一頭扎進了正在穿大衣的傅厭辭懷裡。
身後有笑聲響起,葉梨連頭都不敢回,被傅厭辭擁著出了包廂。
車子駛出停車場,臉上的熱意一點點消退。
再看到窗外的夜色,葉梨好不容易放鬆的心情又緊張起來。
傅厭辭說過,他不逼她。
可煙姐說,過去這五年,傅厭辭身邊都沒出現過女人。
為小寶的媽媽守身如玉也好。
抑或者潔身自好也罷。
從前的禁慾是真的。
而她,作為新鮮出爐的傅夫人,總有些義務是該承擔的,要不然,大Boss心生不滿,倒霉的總是下面的打工人。
這麼想著,葉梨忽然覺得夜色也沒那麼可怕了。
就像楚楚說的,她和傅厭辭是持證上崗,怕什麼。
嗯,不怕不怕。
做足了心理準備,葉梨再打開衣櫃,便選了套輕紗質感的睡裙。
即便如此,洗完澡換上睡裙,看著鏡子裡那個披著頭髮紅著臉頰的自己,葉梨依舊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慄。
傅厭辭一上床就覺出不對了。
往日的女孩兒,哪怕就在他身邊,也是背對著他,生怕對上他的視線,他要跟她說什麼。
可今天,她平躺在床上,被子下的身體緊繃的像條魚。
知道她在怕什麼,傅厭辭心底長嘆了一口氣。
長臂一攬,將人攬至懷裡,傅厭辭到嘴邊的「睡吧」還沒出口,頓時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