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公安局,會議室。
一身疲憊的林軒,站在了一群白襯衣面前。
一道道犀利如刀的目光都在冷冷地看著他。
為首的老人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
漸漸地。
有一絲感慨從老人那蒼老的容顏散開。
變成一種冰冷,略帶悵然的冷笑,「知道什麼叫無法無天嗎?」
「知道。」
林軒老老實實低著頭。
錯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但心裡還是狡辯了一下:我才22歲,還是個孩子,不要對我要求那麼多!
「既然知道,那你解釋一下。」
老人嘆息了一聲,「你的眼睛裡還有國家嗎?」
「國家?」
本來還想裝小白兔的林軒,突然站直腰板,抬頭直視老人,「假如沒有了人民,這國家要不要還有意義嗎?」
剎那。
整個會議室寂靜無聲,連呼吸聲都沒有了。
所有的白襯衣,都在瞠目結舌的瞅著面前的小傢伙,好像看著什麼怪物。
他們在想,要如何反駁他的話?
可是……
所有人,啞口無言!
「我不懂什麼大道理,我只一名警察。」
林軒義正辭嚴,「我的任務就是除暴安良,伸張正義,給老百姓拿回一個公道……我錯了嗎?」
眾人依舊沉默。
誰敢說他錯了?
如果說他錯了,是不是要推翻整個警察隊伍的信念?
「一百多條龍國人的生命。」
林軒再問,「他該不該死?」
眾人還是沉默不語。
當林軒連續三問,沒有得到回答。
他笑了笑,當著這群白襯衣的面。
解開上衣,脫下警服。
隨後擺在一張桌子上。
轉身,向著會議室大門走去。
然而,正當林軒走到了門口,準備打開房門時。
突然。
老人的話語聲在他的身後,帶著一絲笑意響起。
「不後悔嗎?」
林軒停下腳步,沉默少許。
「只求心安!」
……
一群白襯衣,目光複雜的看著林軒離去的背影。
許久。
老人嘆了一口氣,「當了一輩子警察,還不如一個小傢伙!」
其他白襯衣的臉上,露出羞愧表情。
是啊,還不如一個年輕人活的通透。
這一刻,他們回憶起當年。
那時,他們剛剛加入警隊。
他們有滿腔熱血,腦袋裡只有除暴安良。
年輕,真好啊!
「他說不干就能不幹嗎?」
瞅著那套警服,老人笑罵,「當警察是什麼?」
「哈哈……」
一群白襯衣笑了起來。
作為林軒的頂頭上司,劉艷始終笑眯眯的。
需要擔心林軒嗎?
別逗好嘛。
把木家的兩個丫頭惹生氣了。
整個公安部估計都扛不住。
你們的心裡沒點逼數嗎?
其實老人的話,已經定下了調子。
上面真要怪罪,那就大家一起給林軒扛。
「功勞不好給啊。」
一名白襯衣苦笑,「太大了。」
「是啊。」
又一名白襯衣笑道:「22歲,屁大點的娃子,榮譽稱號就不用想了。」
「不好給也得給。」
第三個白襯衣搖頭,「有功不賞,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頓時,在場眾人有一個算一個,都開始頭疼了。
這時劉艷『好心』提醒,「那個,林軒上次去魔都還破獲了一起特大,最少都是一個一等功。」
眾人:……
尼瑪,這小傢伙是要逆天嗎?
本身就有個一等功了。
然後還有一個一等功在等著。
眼前又破獲了一起驚天大案。
怎麼給功勞,拿頭給嗎?
可是不給不行啊。
無數人都在盯著。
你敢不給功,信不信其他人就敢撂挑子?
重特刑案專案組第一個就得解散。
不跟你們玩了!
正當眾人頭疼的時候,劉艷再次『好心』提醒,「其實也挺好辦的,林軒才是三級警司,還沒有任何職務。榮譽稱號給不了,那就給個一等功,警銜和級別都提一下,不就有了?」
剎那,眾人眼前一亮。
好辦了!
……
一起足以震驚世界的案件偵破了。
但是,這起案件又變得悄無聲息。
整個鹿城公安系統被下了封口令。
同時。
從省里到市里,無數領導在惶恐不安。
等待雷霆降臨……
但是這些都跟林軒無關。
當脫下警服的那一刻。
一種說不清的輕鬆以及心痛,在身體內升騰。
原本累的有些虛脫,困的有些要命。
可躺在了酒店的大床上,林軒怎麼也睡不著。
布滿血絲的雙眼,裡面一片茫然。
算了,愛咋咋地吧。
合上了雙眼,林軒強迫自己休息。
再不休息,很容易猝死的。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
等他從睡眠中逐漸有了意識,思維漸漸的醒來。
突然。
身體瞬間緊繃,他感覺房間內多出了兩個呼吸。
一個在房間內的椅子處。
一個,竟然在他的懷裡!
林軒:( ̄ω ̄;)
難道有人要陷害我,故意整兩女人想讓我犯錯誤?
此時,他的腦洞已經開到外太空,比黑洞都要大。
不過下一秒,林軒的嗅覺就聞了兩個熟悉的體香。
她們怎麼來了?
「姐,你說弟弟什麼時候能醒啊,好無聊。」
嫵媚又嬌嗲的嗓音,在林軒懷中響起,「都抱著人家睡一天了。」
「是他抱著你嗎?」
一個清冷淡淡,語氣溫婉的話語響起,「不是你自己跑他懷裡的?」
「哎呀,你真討厭,人家可是淑女。」
帶著嚶嚶的媚笑聲,嗲聲嗲氣的響起,「才不是小色女……哇,弟弟的腹肌好厲害,八塊啊,你要不要摸摸?」
「……」
某人和某人的心裡,一起笑罵:這個女流氓!
林軒睜開了眼睛。
瞅著懷中正懶豬似的哼哼,小手亂摸的小色女。
嗓音漸漸沙啞,「你再摸我,那我可要反抗了哈。」
「哇。」
木傾甜驚喜嬌呼,揚起嬌媚的臉蛋,一雙多情的桃花眸看著他,抱了上來。
吧唧,在弟弟臉上親了一大口。
林軒眼神複雜,逐漸溫柔。
低下頭,親了親她的臉頰。
「哈哈,敢親姐姐?」
木傾甜又湊過紅紅的小嘴,親了他一口。
林軒又還了回來……
坐在不遠處的木傾顏,貝齒輕咬一下唇瓣。
瞅著弟弟妹妹的眼神變得溫柔,嘴角勾起。
先生,他們殺狗的手段變了。
不光要殺狗,還要剝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