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林軒笑了，也鬆了一口氣。
對方的行為已經不打自招。
整起案件到了現在，也終於找到一個『正主兒』！
咔嚓！
楊根握住筷子的手，斷了。
白森森的骨刺刺穿了肌膚。
「啊……」
楊根慘嚎，掙扎。
林軒的手掌揮動。
啪。
一個大嘴巴子抽在老人臉上。
血水、牙齒，噴出口外。
把楊根抽倒在了沙發上。
「你應該很清楚，那些屍體有問題吧？」
林軒看著倒在沙發上的楊根，「而你的問題更大，那些屍體也是你做成的乾屍？」
「沒猜錯的話，當年是不是有人讓你把那些屍體毀屍滅跡，反而都被你留下來？」
「你要那些屍體做什麼？是因為變態的癖好，還是因為你想要賣錢？」
「但不管是什麼，現在都不重要了。」
「告訴我……」
林軒伸出手，把老人抓到面前，「是誰把那些屍體交到你手中的？」
「……」
楊根的眼睛死死盯著林軒，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他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這一刻，林軒在他的眼裡就好像是一個魔鬼！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特麼以為你是誰，有能耐你就殺了我。」
楊根嘶吼，掙扎。
一拳打向林軒的臉。
咔嚓。
老人的第二隻手腕被林軒掰斷。
「嗷……」
他的口中發出悽厲的慘嚎，好像野獸的嚎叫。
「沒用的。」
林軒搖頭，「越不說，你就會越痛苦，我也會越興奮，還會好好的炮製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雖然是在嚇唬對方。
但林軒覺得這一刻的自己，真特麼像個變態反派！
楊根招了。
不知是被林軒的話嚇到了，還是忍受不住那種痛苦。
或許他也知道，只了偷了一些屍體，還構不成死罪。
「是一個戴眼鏡的人……」
楊根嘶吼喊道：「還有一個外國人，是他們把屍體送來的！」
外國人……林軒臉色一變，瞳孔收縮了一下。
要壞事兒！
聽到『戴眼鏡的人』。
他就知道是嫌疑人孫洪波口中的那個買人的嫌疑人。
至於外國人……有個很好笑的定律。
不管是龍國人去到國外，還是外國人來到龍國。
犯罪率都極低。
當然，林軒指的是正常外國人，黑人除外。
他沒有什麼歧視。
但黑人這個種族，的確是世界上犯罪率最高的有色種族。
不服來辯！
楊根口中的外國人，卻是一個白人。
通過供述。
這個白人給人的感覺和那個眼鏡男一樣。
都好像很有學問的樣子。
林軒也想到了一種可能。
搞實驗的人，的確都是一群文化人。
每一個都很有學問。
沒有學問，你玩個毛線的實驗？
通過劉長江對那些乾屍的解剖。
已經發現有人在對那些死者進行某種人體實驗。
還在屍體內發現了一些能激發人體腎上腺素和其它激素的藥劑、化學品。
有沒有可能，某個實驗室內的人，親自買活人進行實驗。
也是實驗室的人親自找人處理屍體？
「當年，是那個眼鏡男找到我，說有個大買賣問我做不做。」
「幫他們處理一具屍體就給我一萬塊，但必須要把屍體火化乾淨，不能留下痕跡。」
「我心動了，答應了下來，也幫他們偷偷的處理屍體。」
「前幾次，他們都在現場看著，後來也就不過來了，每一次送來屍體，都會給我留下一萬塊。」
「可能是我太貪心了。」
「因為我有渠道把屍體賣出去，有人專門回收屍體。每一具骨骼完好的屍體，都可以賣上一萬五。」
「也是通過這個渠道，我學會了處理屍體，脫水、風乾、保存的辦法……」
「所以，我怎麼可能把那些錢都燒掉，然後我就偷偷的把屍體藏起來，藏在殯儀館內，弄出了一個密室……」
「大概不到一年時間，一共弄到了七十多具屍體，對，是77具屍體。主要是那時候查的太嚴，沒有辦法把屍體弄出去。」
「而且數量還太多，對方也吃不下。對方讓我等一等，等找到大買家，然後把屍體一起出手。」
「可是……那眼鏡男和外國人突然消失了，再沒有送過任何屍體。不過我也沒有在意，反正錢賺到了，而且那些乾屍也能賣錢，這輩子也夠我花了。」
「不過，也是我手癢，倒霉，有一天發現了一具不錯的屍體，家屬運來火化。我就想著把屍體偷出去，到時候弄點牛骨頭糊弄一下。」
「哪知道家屬有一個懂醫的，發現骨灰不對勁，還說人骨燒出來的灰是黑灰白三色，而牛骨頭燒出來的只有黑灰兩色。」
「然後他們就闖進來，屍體我也沒來得及做藏起來，被當場發現……再然後我就進了看守所，而後被判刑。」
「但因為刑期太短，還在看守所里待了一年多，最後留在看守所內。」
「之所以在看守所內傷人……不是我要傷人，我發現有個犯人要殺我，沒錯，他就是要殺我，像瘋了一樣的要殺我，我只是反抗，想活命。」
「我才拿著一個扳手打了他幾下，哪知道就打成了植物人，又被判了十年。」
「我發誓，真是他要殺我，不是我故意要傷害他！」
楊根痛苦的嘶吼著，一臉憤怒，委屈，猙獰。
林軒目光冷冽的直視著他。
瞅著楊根的瞳孔，分析著面前老人的表情和心跳。
最終得出一個結論，沒有說謊。
正因為沒有說謊。
一件比較可怕的事情卻出現了。
有人要在看守所殺掉楊根？
林軒思維運轉，又得出一個結論。
是不是有人擔心楊根被抓之後，會把焚燒屍體的事情說出去。
滅口？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通過楊根的口述。
林軒已經發現了兩個重大的線索。
1，那名和眼鏡男一起運送屍體的白人，脖頸上有一塊大胎記。
2，他們每一次運來屍體的車輛，是一輛無牌照的白色麵包車。
線索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