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晚星點點。
林軒好似小豬一樣在木傾顏的懷中拱了拱,舒服的嘆息著。
「你可是大英雄。」
木傾顏輕輕揚起嘴角,露出溫柔而恬靜的笑,「怎麼能像孩子一樣在女人懷裡撒嬌?」
「呵,他們又看不見。」
林軒得意的笑,「就算看到了又能怎樣,我林軒怕過誰?」
「哈哈……」
木傾顏的笑容中充滿柔情,雙眸閃爍著柔媚的光芒,親親他的額角,「就知道吹牛!」
是你助紂為虐好吧,良心大大的壞……林軒眯著眼。
「前天和傾甜去叔叔阿姨那裡了。」
木傾顏摟著逆子,語氣軟軟的,「阿姨還帶著我們去拜佛了。」
「啊?」
林軒驚訝,「拜的什麼?」
老媽以前從來不信這些的。
怎麼會帶著兩個兒媳婦去拜佛?
「觀音。」木傾顏的面頰紅了紅。
明白了……林軒彎了彎唇角,「送子觀音?」
拜觀音的,大多是求後!
「才不是,就是觀音。」
木傾顏的臉頰更紅了,讓那張絕美的臉兒越發嬌艷誘人,「阿姨還許願了。」
「許的什麼?」
林軒低笑問她,「保佑她的孫子嗎?」
「閉嘴!」
木傾顏紅著臉微嗔,抱起吃奶娃的腦袋,咬了咬他的鼻子,「是保佑我們!」
「真的啊?」
林軒靜靜地瞅著她,「姐,你說你這麼漂亮,上輩子不會是小觀音娘娘吧?」
木傾顏妙目閃閃,心裡一甜,「別瞎說。」
「這不是比喻嘛。」
林軒抱著她,目光溫柔的看著她,「你說,如果你成了小觀音娘娘,會不會保佑我?」
「呵!」
木傾顏玉面變得嚴肅,眼中卻有著柔柔的笑,認真說道:「才不保護小壞蛋和小流氓!」
林軒的心都差點融化了。
誰還不喜歡一個只對你偏愛,只對你溫柔的小觀音娘娘!
「我發現,阿姨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厲害。」
木傾顏拍著逆子的背,笑著說道:「好像很溫柔,只是嘴上不說。」
「我知道。」
林軒喃喃,「從小就知道。」
木傾顏好奇,「說來聽聽?」
「小時候,我膽子可小了。」
林軒把臉埋在她的懷中,「比如第一次上幼兒班的時候,就很害怕。」
木傾顏摸摸他的狗頭,柔聲問道:「後來呢?」
「後來啊,老媽對我說,家裡有一件隱身衣。」
林軒笑著說道:「還對我說,只要穿上隱身衣,別人就看不到我,害怕的時候就可以躲起來。」
「然後她把衣服找出來,遞給我。等我把衣服披上,老媽就驚呼說到……哎呀,小軒你在哪兒,媽媽看不到你了,當時我就震驚了。」
「而後老媽就對我說,以後媽媽會穿著隱身衣,一起陪著你上幼兒班好不好?你也不用再害怕,媽媽會穿著隱身衣一直待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從那以後,老媽每次送我進幼兒園,都會拿著那件隱身衣,對著我擺手。」
「我當時認為,老媽肯定會穿上隱身衣,陪著我一起上幼兒園。」
「她會一直在我身邊,穿著隱身衣保護我。」
林軒喃喃,「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恐懼過!」
老媽,愛你!
木傾顏嘴角輕揚,露出淺淺的酒窩。
那雙明亮的眸子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前天阿姨送給我一件衣服。」
她的聲音透露出一種沙啞,「說以後你要是不聽我的話,就讓我穿上它。」
林軒抬起頭,怔怔的瞅著她。
有一種傳承。
傳承中有兩個女人。
一個叫『老娘』,一個叫『新娘』。
老娘會把自己的兒子,託付給新娘!
林軒笑了笑。
重新把臉埋入她的懷中。
「知道了!」
……
第二天。
林軒領著木家姐妹回到父母家。
老媽開心的嘴都快合不上了。
拉著二女的手,心肝肉肉的。
林軒看的直翻白眼,吃醋了。
老媽的眼裡已經完全沒他這個兒子了!
「媽,開心嗎?」
林軒擠眉弄眼。
「當然開心了。」
劉雲清美滋滋,「我兒媳婦來了我能不開心?」
木傾顏紅了紅臉頰。
木傾甜小鳥依人的靠在未來婆婆懷中撒嬌,對著弟弟扮鬼臉。
「既然這麼開心……」
林軒咧著嘴笑,「那中午吃點啥,我想吃水煮魚。」
「呵!」
劉雲清瞬間拉下臉,「別逼我在最開心的時候扇你。」
林軒:……
絕對是親媽!
「哈哈……」
木家姐妹大笑,挽著婆婆的手,瞅著像個小受氣包的弟弟。
堂堂警王,戰神,國家英雄。
這樣一個男人,在自家老媽面前,慫的卻像個小鵪鶉一樣。
不,還有在她們的面前。
也可以被她們各種欺負。
這樣的男人,誰不喜歡!
林軒卻鬱悶的不行了。
還記得小時候問老媽:我是怎麼出現的?
老媽的回答多種多樣。
一會兒從垃圾箱裡撿來的,一會兒又充話費送的,要不就說廁所里發現的。
反正就不是她生的。
老媽還振振有詞:誰家生孩子不生個好的,怎麼會生個不聽話的?
那時候他也傻,居然還真信了,難過了好久。
總之,往事不堪回首!
「我跟你們講他小時候可傻了,你們都不知道他幹過事情有多蠢,都把他自己蠢哭了。」
劉雲清開始和兒媳婦們講兒子小時候糗事,「當時他好像六歲吧,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玩兒,我和他爸找不到人,急壞了,讓街坊鄰居幫忙找。」
「結果這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聽說我們小區丟孩子,竟然也去幫忙找。」
「找到晚上,等回來的時候,他才發現那個丟了的孩子是他自己,當時就懵了。」
「我們全小區的人差點沒笑死!」
「哈哈哈哈……」
木家姐妹也差點沒笑死過去。
笑的那叫一個花枝亂顫。
只有林軒一個人默默捂臉。
臉色僵硬,尷尬的腳掌扣緊地面。
身體也開始像條蛆一樣扭來扭去。
發泄著內心那翻江倒海的羞恥感。
這特麼也能怪我?
我怎麼會知道當時丟的是我自己?
林軒嘆了口氣。
累了,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