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生，還是華裔？」

  林軒的眼神陰沉森冷，瞅著一份調查報告。

  英文名：喬治、男、23歲、約翰牛國國籍。

  原名：喬偉、16歲取得約翰牛國國籍。

  21歲來龍國留學，第一年住校，第二年校外租房……

  對方是約翰牛國的人？

  如果單指國籍，沒錯。

  假如是情報人員，那就不一定了。

  好比某些國家的人，在別的國家內培養間諜。

  再把間諜派去另外一個國家執行情報工作，很常見。

  甚至有些間諜特工，擁有五六個國家國籍身份。

  不抓到人之前，你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

  「動不動他？」周烈問。

  再有一天，小老弟就要走了。

  「我來吧。」

  林軒的眼神變得深邃。

  周烈點了點頭。

  下午，兩點。

  一名青年走下計程車，走進公寓區，走上一棟公寓樓。

  上樓後，青年打開一扇房門。

  沒有直接進入。

  而是看著左側門框，看著一處痕跡。

  確認完一處痕跡沒有異常，意味著沒有人進入公寓。

  青年才鬆了一口氣，走進玄關，關上門，換了拖鞋。

  剛剛走入客廳的瞬間。

  突然，青年渾身一顫。

  看到客廳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人。

  一個俊美的有些過分的人。

  林軒！

  「你是什麼人？」

  喬偉一副戒備的樣子，雙眼盯著對方。

  一手捧著背包，一手伸入背包之後。

  突然。

  坐在沙發上的林軒，好像瞬移。

  出現在喬偉面前。

  一隻手伸來，抓住背包後的手。

  咔嚓，握碎！

  一個圓形物體，從背包後落下。

  與此同時。

  又一隻手，抓住喬偉的脖子，舉起。

  無視在空中掙扎的喬偉。

  林軒瞅著手中的物件。

  比一塊錢大一點，上面有一個按鈕。

  看不出是什麼。

  感知力在告訴他，這東西沒有危險。

  林軒眯著眼睛，想到一種東西。

  很多家長會給孩子買一種兒童手錶。

  遇到危險，孩子只要按動一下手錶。

  父母那裡就能知道孩子這裡出現了危險。

  應該就是這種東西了，警報器！

  被掐著被子舉在空中的喬偉因缺氧。

  掙扎的越來越無力，漸漸的翻白眼。

  林軒拎著他來到沙發前，隨手一丟，丟在沙發上。

  嘭。

  一腳踏住喬偉胸膛，如同釘子一樣，釘在沙發上。

  「咳咳咳……」

  喬偉劇烈的咳嗽，喘息。

  「你在為誰服務？」林軒問。

  「我，我只是一個留學生。」

  喬偉一臉驚慌失措的害怕樣子，「我……」

  林軒腳下用力。

  咔嚓！

  一腳之下，不知道踏碎了幾根肋骨。

  「啊……」喬偉慘叫。

  啪。

  林軒一個耳光抽在他的臉上，牙齒與鮮血噴出。

  慘叫戛然而止。

  喬偉痛苦的臉都扭曲了。

  從中可以看出，他很怕死。

  這種怕死的行為，又說明了一個問題。

  他不像是情報人員。

  如果是情報人員，這時想的不是死不死的問題。

  而是要用最快的手段……自殺！

  前文說過。

  情報人員寧可死，也不想被別國安全人員抓捕。

  因為他們都很清楚。

  落到他國安全人員手中會有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林軒冷聲，「你在為誰服務？」

  「吉米，我在給傑米做事。」

  喬偉快速回答。

  林軒微愣，因為這個名字他前不久聽到過。

  某位外企高管的名字。

  那人也是在一棟商務樓天台監視過他的人。

  「他讓你做什麼？」林軒繼續問道。

  「有時會給我一個很細很長的紙卷。」

  喬偉快速說道：「讓我把它……」

  「你的臥室天棚上的小洞？」

  林軒冷笑，「是你鑽出來的？」

  「是，是吉米讓我這麼做的。」

  喬偉點頭，面無血色。

  「除了這些，吉米還讓你做什麼？」

  「再就沒有什麼的。」

  「這是什麼？」

  林軒拿起那個圓形物體。

  「警，警報器。」

  喬偉不敢抬頭，哆哆嗦嗦，「只要按下，吉米那裡就會知道。他說遇到危險，只要我按下，就會來救我。」

  這是個白痴嗎……林軒差點笑出來。

  按下警報器後，吉米真會來救他嗎？

  恰恰相反，吉米會跑的比兔子還快！

  「你和吉米如何聯繫？」

  「都是他在聯繫我，我不能主動去聯繫他。」

  「除了這個吉米，你還和誰聯繫，為誰服務？」

  「沒有了，我真的只是留學生，來龍國上學！」

  林軒結束了對話。

  喬偉沒用了，一個工具人，炮灰而已。

  一些情報人員手中，這種『下線』多的是。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吉米。

  他也沒有時間在等下去了。

  抓捕！

  ……

  某商務樓大樓，三樓寫字間。

  這裡是一家外企的辦公地址。

  叮，電梯門開啟。

  林軒與周烈邁步走了出來。

  「先生你們好。」

  電梯外有服務台，一個服務員微笑，「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

  「吉米主管在嗎？」林軒笑問。

  「請問你們有預約嗎？」服務員詢問。

  林軒拿出警察證，「警察。」

  服務員臉色一變。

  與此同時。

  寫字間內某個辦公室。

  一名白人正看著電腦顯示器，臉色陰沉。

  顯示器上，正出現了一個監控畫面。

  林軒拿著警察證的畫面。

  白人，正是吉米。

  快速起身，衝出辦公室，衝進走廊。

  進入安全通道樓梯間。

  當跑下一樓，沒有敢從正門逃離。

  而是從大樓後門離開。

  連自己的車都不敢開，跑到馬路上，攔下一輛計程車。

  二十幾分鐘後。

  計程車停在一處商場外。

  吉米下車，跑進商場，又乘坐電梯，進入地下停車場。

  打開一輛轎車的門，坐了進去。

  直到這時，他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從車內翻出一部手機，開機，聯網。

  打開了一個APP軟體，又通過軟體。

  進入到一個……暗網。

  輸入了幾個字。

  我暴露了！

  只是，還沒等他按發送鍵。

  剎那。

  車門開啟。

  伸來一隻手，拿走了手機。

  隨後。

  又一隻抓住他的脖子，他把從車內拎出。

  這時，吉米的耳邊傳來一聲冷笑。

  「本來還想順藤摸瓜，結果你啥也不是！」